“看城中不少酒棋上写着蓝家字样,绣着一朵蓝云想必就是蓝家图腾了,这跟跟夺命毒箭之上也刻着同样的蓝云图腾,能养得起这么多死士的,也该是颇有根基的家族,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只是没说。”落月转向紫年。
落月是大无畏的女子,却不失心细如泥,总能带给紫年惊喜。就像紫年也总能带给落月惊喜一样。
紫年的确已经知道了。就在看到第一根蓝色毒箭的时候。
“我的命就算是没了,那也要折在落月你的手里,别人不可以!”紫年摇了摇竖起的食指。眼神笃定,坚毅。
“呃,你的命还是留着吧,没了谁洗衣做饭?”落月眉头微蹙。
“可怜的娃,你的命仅限于洗衣做饭……”白原蜡象在兽语戒指里窃笑。
“你懂啥,洗衣做饭的人最终会成为耳边亲昵之人,也就是最重要的人。现在怀疑象类都没有情商。”紫年赏赐给它一个白眼。
“哦,说的怪好听的,可是好远哪,我都看不到希望了,说不定耳畔亲你之人最后是水郎哪。嘎嘎。”白象笑道。
毫无疑问,又收到紫年一个白眼,恨不得进去掐它一把,到底是谁的兽宠?怎么总是胳膊肘向外拐呢。
而且笑声越来越像绿棋鸭了,别人是近墨者黑,它是近龙者蠢!
水龙听后咕戮隆吐了两个泡,也不敢用别的方式表示抗议,继续赶鸭子去……
“你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人?”落月想了良久,这一路上,始终没有开口。
也许是温柔如水,柔情如云的淑女?
也许是刁蛮任性,养尊处优的大秀?
也许是果断伶俐,谈笑之间笑看风云的隐士般的女子……
后者基本可以排除了。
现在落月觉得是蛇蝎心肠,步步紧逼的女子,毒箭足以证明。
她终于开口问了。
“其实我从未见过她的真容,只是蓝家和紫家有一纸婚约罢了。”紫年说的是实话。
“那你这才是打算履行婚约么?”落月明知道,可却偏偏这样问,她想要听到紫年亲口回答。
“如果想履行婚约,我当年就不会离开了。如果想履行婚约,我早就回去了。”紫年很正经的回答。
“噢……”落月算是放心了。
奇怪,他是否履行婚约,自己放心不放心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有这种心理?
“其实履行婚约也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人家有倾城倾国的姿色……”落月成心找茬,有时候就是想这样,某种小女儿的心思还是藏匿在灵魂深处的……
“忻姑……”紫年又发嗲了。
叫的一声让人骨头都酥了。
“你真希望我履行婚约么?”紫年随即又问。
“不希望。”落月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脱口之后,自己都惊讶……
“那你希望我怎样?”紫年双手托腮,和落月的脸颊只有几公分的距离,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瞳仁中自己的影像。
这个姿态,萌极了。
紫年故意的,就知道这个姿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