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后,顾之昀的身影便闪进屋内,瞬间不见了踪影了。
再说凤卿刚才是准备离去的,只是看着隔壁私塾门庭冷清的模样,凤卿便是不由有些好奇,如今大半的学生都跑到顾家私塾那边去了,隔壁的私塾中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
对于这个多年来抢走自己不少学生的地方,郭夫子曾对那里教书的梁夫子评价过,称其学识渊博,授课方式别出心裁,而且他涉略之广,研究之深,有时候就是郭夫子都不要甘拜下风。
郭夫子都已经是沂安城中有名的博学之人了,能够得他如此夸赞的人,凤卿自然也不想错过。
她已经打听过,隔壁的私塾就是梁夫子自己开的,而且,郭夫子也跟她提过,那位梁夫子曾经说过,他之所以教书育人,就是希望能有更多的学生继承他的学识,可以功在社稷。
所以,她来此的目的,除了看一看顾之昀有没有闯祸外,其次就是希望能说服梁夫子与顾家私塾合作,与郭夫子一起教授课业。
只是就在凤卿去拜访梁夫子的时候,却没想到竟会在这里见到重湛。
而重湛见到凤卿的时候亦是一怔,她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两人心中都是一惊,可都是面上不由丝毫异样。
梁夫子与郭夫子平日素有往来,所以对凤卿亦有几分熟识,此时听着有人来禀说凤卿有事前来拜访,不由歉意的道:“南宫姑娘,真是抱歉了,今日梁某有朋友前来,恐怕是要失礼了。”
心中虽然诧异于重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凤卿面上依旧是笑得温和地道:“梁先生多礼了,是南宫卿来的突然,冒昧了。既然梁先生有朋友在,那南宫卿就先告辞,日后再来拜访。”
凤卿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梁夫子告辞,在最后的时候,亦是装作很是坦然的模样,朝着重湛点头笑笑告辞。
迎上凤卿看来的视线,重湛亦是回以温润的一笑,瞬间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又变得强烈起来,而望着凤卿一副好似两人只是初见的模样,重湛心中却是闷闷的。
尤其是当他看着凤卿转身离开后远去的背影时,心中那种闷闷的感觉就更是明显了。
“梁先生,刚才那位南宫姑娘是谁?”
见着重湛问起,梁夫子便是恭敬的回道:“公子,那是城西顾家新人的当年,南宫卿。”
“城西顾家?可是顾之聿他们家?”
“正是。”
闻言,重湛却是好奇了,“顾家的当家怎么会是个姑娘,而且还是姓南宫?”
对于重湛好奇的问题,梁夫子亦是不解的曾找郭夫子问过。
“这个虽然有点奇怪,不过隔壁郭夫子曾从顾府的里听说过,南宫姑娘是顾府的远亲,至于为什么是南宫姑娘当家,也是因为顾府的老爷和几位少爷都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只能让个姑娘家来管事了。”
听着梁夫子的解释,重湛不由点头,原来如此。
而他们却浑然不知,这些所谓从顾府里听来的消息,不过是顾家一众用来蒙骗外人的手段而已。若非顾家上上下下这么万众一心,顾府里那么坑爹的情况又怎么会在沂安城中隐藏这么久呢,更甚至,又怎么能如此机缘巧合的骗过一些有意打探顾家消息的人呢。
此时正往私塾门外走的凤卿,正在平复着见到重湛时的混乱情绪时,就见迎面一个男子正拿着一本书与自己擦肩而过。
那名男子边跑还边朝厅中的两人叫道:“公子,先生,你们刚才说的那本书我找到了。”
听着那名男子与重湛他们似乎很是熟稔的语气,凤卿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刚才那名男子不正是日后凤容的属下之一,隆庆一十七年的状元彦长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