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咱们快过去看看吧。”欧阳月面上一沉道,欧阳志德已快步踏门而去。
“哇啊啊啊啊。”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凶手,凶手,你们都是凶手,是你们害死小少爷的,是你们!”才来到善语阁,便听到里面尖锐的叫声,声音愤怒中带着颤抖,欧阳志德推开人,就看到刘姨娘杂乱着头发,一身狼狈,抱着哭叫不止的欧阳童,怒斥着她身前的人。
她身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宁氏、林妈妈,后赶来的老宁氏也在,刘姨娘此时面上再不见任何温婉,而是道不尽的恨意。
“哇啊啊啊啊。”
伴随着欧阳童痛的尖叫声,以及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刘姨娘眸子更见赤红,而宁氏等人也有些手足无措,面上也一片恍然无语。
“怎么回事。”欧阳志德斥道。
宁氏听到他的声音,转身便哭着向他扑来:“老爷,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今日童儿就跟往常一样的玩耍,谁知道突然哭闹起来,将下人吓的手忙脚乱的,却是怎么哄也哄不好,后来在他手中发现,他握着一个金项圈,项圈上掉了一块,似乎是被童儿吞了。可是刘姨娘听到消息冲过来,抱着童儿就不放手,我这要找大夫来看也不成啊。”
“说慌!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这抢了童儿,你是嫡妻我是侍妾,我争不过你。可是你却处处为难我,不让我见小少爷,现在你竟然还害他至此,你分明从一开始就下了狠心,想害小少爷的性命。你好狠的心,我当初就是死也不该让你将小少爷抱走,小少爷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从小便虚弱,我只盼着他平安长大,我根本没想争过,你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一定不得好死!”刘姨娘愤怒的大吼着,目呲欲裂,样子几欲狰狞,只是她却是声泪俱下,看的人不禁感同深受。
就是老宁氏面上也闪过丝悔意,这件事可是她一力促成的,现在出了这种事,跟她也有着直接的关系。
宁氏却是怒斥:“你胡说,我怎么会想害童儿,她也是我孩子,我为何要害他,这对我来说又能有什么好处。再说那金项圈就是你送过来的东西,要说也是你的错,我这善语阁什么没有,你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送这些有的没有的来,最后才害的童儿吞了金。你才是凶手。”
刘姨娘却是“哇”的大哭起来,气的根本说不出来话,那欧阳童本来就疼的浑身直扭动,顿时也跟着失声嚎哭起来,震耳欲聋,任谁都能听到他声音里的痛苦。
红姨娘、花姨娘、欧阳柔听到消息自然也跟过来了,只是一开始都站在一旁看热闹,现在看到宁氏与刘姨娘互相指责,她们心中却很是得意,若是欧阳童死了,宁氏要受牵连,刘姨娘更加什么都不是了,府中根本情形又将大变。到时候得利的就是她们了。
红姨娘状似无意道:“这金项圈,我记得当初就是夫人您送给小少爷的生辰礼物吧,款式十分精致小巧,做工更是精良,用材讲究,小少爷十分喜欢,所以一直带着呢。”
“真的吗?”欧阳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宁氏。
众人都是一愣,宁氏与刘姨娘的说词,皆是这金项圈是害欧阳童吞金的原凶,但东西是刘姨娘送来的,她有责任,可为什么欧阳童在刘姨娘那时,这金项圈戴了多时没事,到了宁氏这没多久就出事了。而且恰巧出事的,还是她曾经送的金项圈呢,这实在不得不令人怀疑宁氏。必竟刘姨娘是生母,欧阳童是她在府中的保障,刘姨娘绝对不会下手害欧阳童的,所以一切证据都指向宁氏。
宁氏一惊,她出身宁府,手中东西大多都是精品,所以平时赏赐的东西,她也不是很在意,府中谁生了孩子,她都会送个一模一样的金项圈,哪里注意其它的。现在一看,那不就是她派人做的花样吗,顿时面上一白,哆嗦的摇头:“不是,我根本没想过害童儿,我怎么会害他呢,我照顾他,把他养大还来不及,我根本没做!”
红姨娘却是叹息道:“夫人心慈善良着呢,您当然不会是故意的,只不过小少爷必竟还小,还不懂事,再没个人看管着,出什么事自然都很正常。”红姨娘这意思,自然就是宁氏或许无心害欧阳童,可是她要欧阳童过来,却没有尽心照顾着,这才让欧阳童错吞了金,所以宁氏不是故意的,她也有疏忽大意的责任。说到底错的还是宁氏,她错不该强要了欧阳童过来,却这般对待他。
“啪!”欧阳志德走进来,抬手狠狠甩了宁氏一巴掌,转身冲着身后道:“大夫呢,大夫叫来了吗。”
立即有善语阁下人回报:“回老爷,已经派人去请了。”
宁氏被打的身子一踉跄,但此时她却不敢回嘴,之前她指责刘姨娘,也不过是想脱罪,可其实她也确实是没理的,她也十分害怕。欧阳童死,她倒是不会如何,她自然也有保命的本事,只要让宁府加加压,她并不会有事。可是一系列的事后麻烦呢,她手段狠毒,残害府中庶子的流言,铁定会传扬出去,她便是不会真如何,欧阳志德也保不准要休了她。
到时候就是老宁氏为了脸面帮她说话,事情也不会草草了结的,她现在心中七上八下的,却是第一次盼望着欧阳童千万不能有事,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欧阳月这时候走进来,笔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