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好戏的红姨娘、花姨娘暗恨欧阳月坏了好事,冷冷瞪了她一眼,却是煽风点火道:“林妈妈对夫人一片忠心可表,只不过你却不该因此做了害夫人之事啊。”
花姨娘点点头,附和着道:“可不是吗,我刚刚小产,最是明白这种时候的痛苦,越是在这个阶段,越不能受到劳累,不然夫人身子本就盈弱,再多照顾个身体更虚弱的小少爷,不但累上加累。小少爷若是再过了病气,或是再过了病气给小少爷,哪一个都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这种时候夫人心中有烦闷,是需要开导的时候,还是应该让夫人多多休息,这孩子若是夫人身体好了,说不定一舒心就有了呢。”但前提是欧阳志德要去宁氏的院子,老爷自从回来后,来善语阁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不怪乎宁氏会着急,但是花姨娘却不能让宁氏有了子嗣。
现在她暂时与红姨娘走的颇近,她们两个拧成一股绳,在府中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势力,让其它人的壮大,只会折损了她们的实力,所以她们绝对不能同意。
红姨娘也不停的点头:“说到底夫人出了事,也是林妈妈你没有照顾好的关系,夫人一向信任你,什么都交由你来管,虽说刘姨娘送了药方,但那东西我们也用过,刘姨娘的宁香院的人也用过,这些人都没事,偏偏夫人用了就有事,怎么这么巧合。别是你这个贱奴,自己做错了事,怕主子怪罪,所以胡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来陷害妹妹吧。”
林妈妈本来信心满满的脸上微微一变,冷冷看着红姨娘、花姨娘两个坏事的,冷哼一声:“奴婢对夫人的忠心可经日月明鉴,红姨娘、花姨娘的猜测没有半点可能,请你们不要胡乱冤枉好人。”
“是这样吗,可是林妈妈对妹妹的说词,也同样只是猜测吧,那个大夫能肯定,夫人绝对是喝刘姨娘开的药方的关系?这段时间夫人用的药可不少,不会是跟其它的东西相冲吗,小姐之前也各院都送过汤药,与那汤也没有关系吗?这里面的因由有很多,不见得刘姨娘便是有罪吧,再说到了这个时候,最应该的是找出什么使夫人绝育的原因才对吧,呵呵呵。”花姨娘人虽然冲动了些,但是府中最要尖的,这拐着弯着骂人的说词,同样练的极好。拐着弯的说宁氏无中生有,自己肚子里生不了来,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动了恶毒心思,要刘姨娘十月怀胎的儿子,其心可诛啊。
当然宁氏这心思,红姨娘与花姨娘也动过,只是她们却不敢像宁氏这样光明正大的来,她们可没有老宁氏这种靠山,并且与刘姨娘争只会落个恶毒的名声,现在她们都不宜大动作,但却是可以彻底将这浑水搅乱了。
红姨娘、花姨娘虽然可以搅混了水,可不代表能改变结果,宁氏这么多年肚子没有半点动静,虽说欧阳志德经常不回府,又不宠爱她是一个原因,但也不能成为唯一的原因。欧阳月深思,宁氏敢将绝育的事情闹出来,那恐怕她确实有这恶疾了,不然到时候真闹起来,她若不是,可是个笑话了,那么刘姨娘到底冤不冤枉,刘姨娘都得不了好。宁氏身后有着宁府,到时候闹到宁府上门讨说话,老宁氏还要妥协,所以倒不如老宁氏一开始便站在宁氏身边,而且将军府也确实需要一个嫡孙撑场面,老宁氏自然没有不帮的理由。
果然老宁氏听了几人的对话,面色越发沉郁:“一个个都是狼子野心,彩月乃德儿明媚正娶进府的妻子,你们一个个不过是妾,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竟然敢与夫人抢东西。刘姨娘,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是府中最省事的,却原来也是包藏祸心,夫人现在重病在床,不过想要童儿过来养个几天,了表安慰,你便横挡坚拦着不让,没有彩月的同意,你以为你能安稳稳进将军府,住的这么舒服吗!”骂完了,老宁氏声音又软了几分,“刘姨娘啊,你是个懂事的,但人都有糊涂的时候,你可不要被眼前一点点小气蒙住眼睛,这在别府,主母愿意收留姨娘的庶子,可是天大的好事,你怎么反倒诸多阻拦呢!”
红姨娘刚要说话,老宁氏冷眼立即扫去:“其它无关紧要的都给我闭嘴,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好好伺候德儿,也像刘姨娘多生出子嗣才是,尽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好似不说话,别人能把你当成哑巴了。”红姨娘、花姨娘要说的话立即咽了回去。
红姨娘怎么会不想,她想啊,她也十分迫切,但这生不生可不是她说了算的。再者老宁氏话里的意思太明白了,这些妾能抬进来,想要无声无息弄死也很容易,表明不让其它人插手。至于那花姨娘,则是被气的七窍生烟,若不是明姨娘,用不了多久,她也能儿子在怀,过的只会比刘姨娘好千万倍,再有欧阳志德的爱护,她保证不会像刘姨娘活这么憋屈,反倒是觉得刘姨娘生了儿子,还软软的任人捏揉,实在无柔的很,再加上畏惧老宁氏,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刘姨娘很不服气,宁氏若是正八经的要欧阳童,刘姨娘其实还说不出什么别的话,也根本没资格阻拦,偏偏宁氏用这等下作的手段。她无法相信宁氏是出于善意的,说来说去刘姨娘最怕的是宁氏穷凶极恶,不声不响的对没有反抗能力的欧阳童下手。
欧阳月此时却站出来,担忧的看着宁氏的屋子:“咱们说了这么久,母亲屋里也没什么动静,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