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红姨娘是谁,欧阳柔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岂能不知道欧阳柔是绝对不会对欧阳月这么好的,还自己拿银子给欧阳月买礼物,定是欧阳月那里拿了什么把柄,欧阳柔这才同意的。
红姨娘手上没拿多少银子,也就几百两,那五千两似乎就是算到两人手上去了,给了欧阳月这些银子,两人底子也差不多被搜空了,以后做事定要束手束脚,两人心里如何愿意,别提多么憋屈了!
“三小姐这是要买些什么礼物,竟然要这么些银子,将军对三小姐宠爱有加,这府中谁人不知,要我说三小姐若是想讨将军欢心,心意到便好,拿的这些银子买的礼物,倒显得俗气了。再者说便是京城最好的玉器店里,一个顶好的玉器也不过三五千两的,三不姐一下要两万两,为未太狮子大开口了。就是五千两,我与二小姐一起来凑,也是凑不出来的。”
春草似笑非笑道:“这么说,二小姐且是不想照承诺办了,那也没办法了,三小姐只能什么礼物也不备了,等将军问起来,三小姐只好实话实说,二小姐欠了三小姐五千两不还,小姐哪有还有余钱给将军买礼物呢。这孝心怕是尽不了了,将军若是生气,三小姐这么一惊吓,说出别的什么话,可真难说了。哎,必竟三小姐在府中短短时间,差点两次丧命,这府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怎么就我们小姐遭人害呢。”说到最后春草一副痛心疾首首样。
红姨娘与欧阳柔被说头额中头青筋突突往外鼓,这是威胁,分明是威胁!不给五千两,那欧阳月一定会将将军府这段时间的事,添油加醋说出去,到时候红姨娘与欧阳柔可就别想了好!
红姨娘恨的直磨牙:“这钱什么时候成二小姐欠三小姐的了,在马车上,两个姐妹开的玩笑话吗,怎么当的了真呢。”即便心里有些惧意,可是五千两就这么打了水漂,红姨娘也不甘心。
“啊,红姨娘,话可不能这么讲,这钱分明就是二小姐欠三小姐的,二小姐也没反驳啊,你们就想这么不认账。”春草挑眉,“好吧,既然如此,奴婢也不打扰了。”
红姨娘、欧阳柔对视一眼,春草怎么这么干脆,她们说不给她就走了,此时春草已经走出内室,来到院中,松了松嗓子,突然尖叫起来:“哎哟,我可怜的三小姐啊,不过是想尽尽孝心为将军备个礼物,想要回属于自己的银钱,有些人还多番推脱,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啊。欠钱不还,还有理了!老天啊,你开开眼吧,难道让我们三小姐一颗赤诚的孝心,就这么被伤到了吗……”
春草这一声嚎,吓的柔雨院的下人们一跳,接着听到她的话,且是站在柔雨院哭叫,显然就是二小姐欠了三小姐的钱不还,让三小姐连给将军买礼物的银子都没有,听着意思,不还也就不还了,似乎还出言不逊。心想这二小姐看着柔善的很,可是在这柔雨院伺候的哪个不知道,她是小气抠门的人,能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真是上不得台面,还将军府的小姐呢,还知书达理,这欠钱不还都是些泼皮无赖干出来的事,真亏她做的出!
而屋中的欧阳柔与红姨娘被春草的行为彻底惊着了,两人赶紧跑出来,春草还下巴冲天,一副悲痛的模样,两人气的差点栽过去,本来不过口头上的承诺,到了欧阳月主仆嘴里就是她们欠的了,真是花钱还受瘪!
“住口,这里是柔雨院,哪容得你在这胡闹,再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红姨娘气的面容发红,微微泛着一点紫,她本是小户出身,对这银钱每每看着都跟看眼仁的差不多,从她包里掏钱出去,比砍她几刀还令她痛苦!
“红姨娘饶命啊,奴婢也不愿意啊,小姐一回去就趴在房间里失声痛哭,一直说着没钱给将军选上好的礼物,看小姐那样,奴婢恨不得替她受那心灵的痛苦。红姨娘请别发怒,奴婢知道您不想拿银子,可是您就看在小姐一片孝心上,将银钱还了吧,所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都是一个府里的,为了银子的事闹的不可开交,总是不好吧。”春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的好不可怜,那声声控诉一般的,直刺着红姨娘与欧阳柔的心,便是柔雨院的下人,听到声音也纷纷走出来,心中对欧阳月很是同情,看着红姨娘与欧阳柔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还不止,刚才春草那一声嚎,不止柔雨院,其它院的下人也听到了,这一会柔雨院外已有几个装模作样路过,实则来看热闹的下人过来,若是被春草闹出去,今天老宁氏宁氏因为将军回府高兴,要是弄个不愉快,红姨娘就彻底栽了,到现在她身上板子留下的伤还没有好,她深深知道,再来一次,她就废了!
“别哭了!给!给!银子我给了!”红姨娘气的浑身发抖,说出的话,带着一种阴森森的恨意,看的柔雨院的人,纷纷低着头,只是红姨娘这话一说,更是让人误会这钱就是二小姐红、姨娘跟三小姐借的,人家不过要回自己的东西,却被当仇人一样看,这红姨娘与二小姐心性未免太差了。有些柔雨院的下人,心中不禁悲哀,跟着这样的主子,哪里还有的好啊……
欧阳柔也气的不轻,可她也知道这时候多说无益,直接一摆手进了屋了了,而红姨娘也让贴身丫环去取了些银子,欧阳柔拿了两千两,红姨娘拿了三千两,这才凑够。
春草拿着银票数了数,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