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来自于明贤帝的压力,欧阳月面容不变,心中却微微一冷。
半晌,明贤帝冷冷开口:“此事到底是事关两国和平,也不要以为朕不知道,那姜萱之事,你在里面是个什么角色。”
欧阳月只是微微一挑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父皇,儿媳确实是不知道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儿媳却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王爷乃是大周皇子,身份尊贵至极,就算涉及两国的和平,也不用拿着一国王爷的脸面践踏,不然这种贬低自己得来和平,一样也是天下人耻笑的。”
“即是大周皇子,为大周做些贡献,这也是应该的,那姜萱身为大乾公主,现在清白一毁,本来以她的身份便是坐辰王妃都能做得,只不过现在她若想也最高只是一个侧王妃,这也是她最后坚持。”明贤帝实话实说,姜萱清白毁了,可到底还是个尊贵的公主,历史上那些嫁了人的公主,驸马死后,最后为了国家也不是没有改嫁的,嫁的也都不低。姜萱此事算起来与这些改嫁公主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人家那是无奈,她这个是丑闻罢了。
欧阳月眸子沉了沉:“父皇,儿媳为王爷叫屈。”
“叫屈,你还叫屈,这件事就是你搞出来的,现在还有脸来叫屈了。”明贤帝冷哼一声,面上表情淡淡的。
欧阳月却不管这些,只道:“父皇儿媳无辜,看来这姜萱公主来见父王的时候,一定是冤枉儿媳什么了,姜萱公主历此大事,会想要转移视线这很正常,只不过此等险恶用心便让人觉得阴险了。”
“噢,你倒是说说如何阴险了。”明贤帝眉毛,似乎微微挑动了一下。
欧阳月幽幽一叹,面上极度无奈与无辜道:“那个王三品性虽然不好,只不过能进驿馆,若是没有人接洽,凭他绝对不可能进的去的,这王三显然是光明正大进去的,驿馆中的人并非谁都不知道。王三那话虽说有些夸张,以姜萱公主身份怕是看不上的,但也未必就全是假话,姜萱公主不能说冰清玉洁,但起码没有正经的大家闺秀自爱,当时姜齐大皇子特意嘱咐安大人调查王三的背景,恐怕并非只是胡乱那么一说的,所以儿媳觉得这姜萱公主若说无辜,但也绝非是她说的那么无辜。”
“不久前在大乾驿馆里,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安大人并没有查出来,可依当时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手段来看,就不是什么寻常人,而且当时他们冲进驿馆杀那么多人,大乾驿馆守卫完全失守处处透着奇怪,且大乾大皇子那么轻易便赔了众位大人的损失,看着像是想息事宁人的样子。不说这些人跟大乾的人是不什么关系,就是这种隐在暗处的暗流,就是京城治安一大毒瘤应该铲除了,更何况难保这是不是大乾故作神秘,另有所图呢。”
“就算都不在意这些,可是王爷也没必要受这等污辱,姜萱公主自己与人不清不白的,说好听是无辜,说不好听是活该,怎么的让王爷接受这等不洁的女子,王爷人在外面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了,这事若是这么定下来,王爷回来还不得大发雷霆,心中苦闷吗。这姜萱公主来京城后,一直都十分高调,大周对她都算仁志义尽了,现在自己不守妇道做出这种丢脸的事,还让大周堂堂皇子,一国王爷来收摊这烂摊子,我家王爷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身份尊贵,竟然要捡这种二手货,王爷好可怜啊。”说着说着,欧阳月都委屈的红了眼眶,拿着帕子擦着眼睛。
欧阳月柳眉轻皱,明眸水气影影,一张明媚的小姐都皱成了一团,显得更加可怜兮兮,大眼睛一挑,委屈的样子就好像明贤帝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欧阳月不屑如此,可是也得承认,有时候这个武器是很好用的。
明贤帝明知道欧阳月这是在演戏,可是看着她这个模样,面上也是变了变。
说到底他可是欧阳月的公公,儿媳妇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传出去也不好听,这又为了他儿子觉得委屈的,他更加不能怪罪的,只是一想着这欧阳月在他面前演戏,心中就不是个滋味,总有种明知道是枪口却要往上撞的感觉,明贤帝扯了扯嘴角:“好了,别哭了。”
“呜呜呜……”欧阳月却是不理人,帕子遮了半张脸,整个御书房就只听到欧阳月这低低泣声,声音不大,不烦人,却正因为这柔柔弱弱的泣声,有种细细扯动人心的感觉,让人怜惜。
明贤帝面色却不怎么好的黑了黑,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而且按明贤帝收到的消息看来,这姜萱说不定还真是被陷害的,可是欧阳月一口咬定了不承认,他还能为了一个外人真处罚欧阳月吗,就算是偏心,这事做出去也会让人说道的。再者说那些黑衣人,明贤帝九成相信根本就是大乾故弄玄虚带来的人,虽然不知道大乾要做什么,这却是让明贤帝觉得如梗在喉,要说他真心会为了大乾好,那根本不可能,只不过之前姜齐与姜萱来这御书房闹了,明贤帝便说这事还要考虑一下,姜萱失身在大周,这婚事怕是就得在大周了,而她虽已经失身,可到底是大乾尊贵的公主,若是让她嫁给王三那种人,大乾非疯了不可,只不过姜萱想要嫁的更高,正王妃想都不要想,就是侧王妃这也非她想就可以的。
而且以百里辰的性子,他真在他不在的时候将婚事给定下来了,再加上欧阳月被说哭的事,还不得大闹起来,想到这明贤帝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