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朝堂之上,正常之上分列三个坐席,由大理寺卿于德居中正坐,左侧坐着刑部尚书木李全,右侧乃御史大夫宁百川三人,左下首百时丞身为明贤帝指派的督办,一身太子袍黑着脸看着大门那里,身后跟着几个侍卫,其余衙差分列两侧,手中拿着长棍直柱地面。
于德看了木李全与宁百川二人,三人略微一点头,于德惊堂木一拍:“带嫌犯轩辕月!”
“威武!”
“咚咚咚!”两侧衙差手中长棍不断敲击地面,发出一种威慑的震耳之声。
欧阳月被两个衙差左右看着,带到大堂之上,除了大理寺卿以外,其它人看着欧阳月都有些意外,相比起其它的牢房,就算是将自己弄的干净,可是一次狼狈与疲倦还是弄的清楚的,反观现在的欧阳月,一身金缠丝荷叶边连身长衫,玉环分两侧垂挂,走起路来叮噹做响,头发上虽然只简单挽了个髻,但是玉钗横陈,美丽的脸上从踏入这里便带着浅浅的笑意,半点没有颓废不安,甚至连一丝惶恐都不存在,自信飞扬,步子虽慢气度稳压大堂,好像她今天不是以犯人之姿出现,而是将领寻视操兵一般。
宁百川与木李全不可抑制皱了下眉,眼神询问的样的看向了于德,于德早知如此,已做好心理准备,是以也不去看二人,只是端正的坐着,今天主审可是他啊!
欧阳月站定,先是矮身向百里丞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百里丞皱着眉看着欧阳月,微一扫眼,上面的刑部尚书木李全已怒喝出声:“大胆,大堂之上,你身为犯人为何不跪!跪!”
欧阳月抬起头来,微微扫了堂上三人,嘴角冷笑:“大胆,见到本王妃,你们胆敢不跪,来人,先各打三十大板!”欧阳月反怒道,倒是将堂上众人震的一愣。
那于德反应倒快,立即站起身退出书案给欧阳月行了一礼:“下官于德见过辰王妃。”
宁百川与木李全两人脸色甚是好看,甚至带点怒气的怒盯着于德:“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她做为犯人,岂有被朝臣跪拜的资格。”
于德还未说话,欧阳月冷淡的声音已经传来:“犯人?李大人还真是会信口胡说,本王妃可记得当初是太子拿着父皇的圣旨前来抓人,也不过就协助调查的旨意,父皇何是替王爷休了本王妃了?本王妃现在还是正一口夫人,你们一个个小三品卑官,还胆敢让本王妃前去下跪,在你们眼中看来是没有本王妃,没有王爷,更加没有父皇了,一个个都想着谋反吗!”
“胡说八道!”宁百川立即大喝一声阻止道:“辰王妃见谅,这犯人下官一路跪下听审一向是审案的规据本官也是照章办事,绝对没有什么你说的那想谋反的意图,反是辰王妃处处将这谋反放在嘴边,可是以已度人吗?”宁百川双眼如铜一般瞪大,观看着欧阳月面上的表情,不止是他,其它的几人也皆是如此。
欧阳月冷笑:“噢,原来是规据所在?那本王妃倒是要问问,这审案的规据是谁订的?老祖宗?老祖宗可有规定这进了各审案大堂,就可以让你们一个个没大没小,不将皇室宗亲看在眼中,甚至不将一国王妃看在眼中,要让一国王妃自辱去迎和方便你们查案?老祖宗订的规据还真是有趣啊,连自尊都陪进去了,那敢问这些年来刑部大理寺还有御史台办了多少冤假错案了……”欧阳月刚说完,突然瞪大眼睛,连连点头,“噢不不不,不是办了冤假错案,这种话还真不该在这里说,就是本王妃心里这样想的也不好说出来不是,这不是太不给三位大人面子了,本王妃其实想说的是,三位这些年来办了多少英明大案,百姓是如何爱戴你们的?”
于德、宁百川、木李全三人身上都是一变,这话分明尽讽刺之能事,若是真不愿意说,就不会说出来了,这分明是用来讥笑他们的。
于德咳嗽一声看了宁百川木李全三人道:“两位大人,还不快向辰王妃见礼。”
其实宁百川倒也没说错,这犯人一来便给个下马威,想借此让犯人有了惧怕心理,更好的从他口中得到真象,这就是审案一开始都会做的,这确实也算是一个规矩,但这也只是同行默认的规矩,不见得任何人可行,这一点他们也是知道的。
更何况现在只是审,还没有正式判下来,欧阳月也不过就算是协助调查,还不能说她就是犯人,她自然不会理会他们,只不过事前他们考虑过,欧阳月也确实是身份尊贵,若是不能在一开始对她有些威慑力,这案子也不好审。更何况宁百川了了木李全还有着报复的心理,可惜他们若是遇到一般的内宅女子,说不定还真能被他们吓到,可是欧阳月是平常人吗。
宁百川与木李全黑着脸,却还是乖乖前去给欧阳月行了一礼:“微臣宁百川/木李全见过辰王妃。”
欧阳月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拄着后腰对着百里丞笑道:“太子殿下弟媳站着真是累啊,里面的小家伙也在闹弟媳了,猛的往肚子上踢着,弟媳若是这么站着,怕是一准听审不到最后呢。弟媳倒是没事,若是让这孩子有了什么闪失,到时候这祸乱皇室子嗣的罪名,堂上的人怕是都担罪不起的。”
百里丞冷冷的笑着,嘴角却是一抽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辰王妃看坐!”
木李全连忙招来人准备个椅子,欧阳月拄着腰低头看了眼凳子,冲着木李全望了望:“木大人要不来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