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一行人看着欧阳月缓步离开,背脊挺的笔直,头上那精美的发钗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甚至刺痛了她们的眼睛。
黄氏、尚氏与丁氏面色都不太好,那黄氏还瞪在了尚氏一眼,让她刚才大声说话,不但没沾到什么好处,现在反而让旁边各府的人对她们指指点点的。
当初宁氏的事闹的可谓满成风雨,她和那和氏在大街上扭打的事,不少人都是亲眼看到的,看到当时两个人打骂的难看模样,当时打骂时骂出的话,虽然并不连贯,再加上事后欧阳志德休妻之事,不太笨的人都能想明白可能发生的事情。刚才她们是一时被尚氏的话给蒙住了,现在反而觉得自己似乎被尚氏算计了,好在刚才大家都很冷静没有说话,要不这就将辰王妃给得罪了啊。
宁氏当初逼婚,而且夫家是黄府,那黄玉的德性在当时明贤帝举办的宴会上,这里同样有人看到,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还不是因为欧阳月身份地位涨起来,所以这些人就紧抓着不放的。再说那黄府是什么人家,那可是敢私造军器敢用此物陷害忠良的,那可是有大逆之罪,当初那宁氏将欧阳月指婚给这样的人家,那是辰王妃聪明,再加上有靠山躲过了,若时真嫁给黄府了,就算她是公主,背后有霜霞长公主,到时候一样难逃罪责。想到这一层,她们都感觉到当时宁氏的行为多么狠毒阴损。
欧阳月是被她养了十几年,但是她们也同样相信这十几年里宁氏多少次害她,必竟这不是宁氏亲生骨肉,被欧阳志德养了这么多年,是女人心里也不会好受,再加上这逼婚,那欧阳月没直接报复弄死宁氏,都算宁氏命大了。这时候看到欧阳月本事了,不但做了辰王妃,又怀了孩子就想见她了,以前干什么来的,顿时显得宁氏与宁府一群人心思诡诈,那尚氏这一喊不但没对欧阳月有什么事,反倒是那些人看着宁府这一群人都满脸嘲讽。
“这人啊,心就不能长的太歪了,不然连相貌都变丑了。”
“哎,这你就不懂了,有这样的机会往上攀谁不愿意啊,本来府也中有个坐了高高位置的女人,谁知道就是个福薄的,没多久就死了。现在这不得反过来退而求其次,再找个靠山吗?”指的自然是那宁喜荷了。
“咦,那怎么也是个名门贵府呢,就算做,也别不能做的这么明显吧,显得多么低极。”
“你懂什么,都已经不要脸了,还怕什么低级、高级的?恐怕再低贱点的都做的出来,只是人家根本不买账。”
“呵呵呵,说的是,要我啊,从一开始就对人家好点,现在也不会闹到这地步来。”
“没有利用价值呗,目光短浅呗,这可得警醒点,回去都对着自己七大姑八大姨那远的都不能再远的亲戚好点,说不定哪个将来有出息了,也不用像这样不要脸的往前凑啊。”
“说的是,说的是。”
那些人兀自的笑了出来,虽然交谈话里没点名道姓,可是却是各个冲着黄氏、尚氏、丁氏来看的,顿时让宁府众感觉特别没有面子,一个个被臊的脸要多红有多红。
黄氏不禁气恼的冲着尚氏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不会说话就少在说,没来的让人笑话,简直没有脑子。”说着,急匆匆的离开了,好似身后有恶狼一般,然而她这一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感觉后面轰然笑了起来,好似在嘲笑她的落慌而逃一般。
那尚氏被斥的面色发红,心中憋屈,丁氏却冷冷看着她。
之前宁氏犯了大错被休回宁府,后期又因为逼迫欧阳月的婚事,而让人闹到宁府要让宁喜荷下嫁,宁府不得以动用关系将黄玉放了出来,不过尚氏与丁氏对宁氏有气,借此撤了照顾宁氏的人,从此以后饭食月例什么全都不断的克扣下去,那宁氏被气的吐血,又一身的伤,吃饭又跟不上,这不是往死里逼她吗。
等到黄氏对自己女儿气消了一点前去看的时候,那宁氏已经瘦的皮包骨一样,样子老了十几岁,跟个年长老妪没什么两样了,当时黄氏气的不轻,找来尚氏与丁氏就是一顿骂,可是这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口径一至对外,根本就不承认,那送饭食的又是她们的人,查是不好查的。而尚氏与丁氏只说是宁氏因为自己得罪了人,做了缺德事,这是老天惩罚她,怪不得别人,就算是对质,那黄氏心疼女儿,可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再说将来养活她的可是这大房与二房,她再气也不会做的太过份。
虽然之后给宁氏饭食月例都调了上去,可是宁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根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