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个人影看着两人对话,转身便闪身进了安和堂。
安和堂里芮余欢扶着老宁氏回房休息,老宁氏冲着芮余欢越发满意笑道:“还是余欢你想的周到啊,这将军府早就该立规据了,不然红姨娘的事或许也不会发生。她倒是死的干脆了,德儿那里也没受到什么牵连,可是朝中对他不满之声却是不少啊,长此以往德儿再得皇上宠爱也难保升职,或能在这个官职上坐稳了。这个时候,我们确实应该先从府内动手,绝不能让她们再出什么妖蛾子。”
芮余欢笑着扶老宁氏躺在床上道:“老夫人太夸奖余欢了,老夫人这么宠爱余欢,余欢多为老夫人办事不也是应该的吗。”
老宁氏躺着一笑,整个脸快笑成一朵菊花了:“你啊,就是太谦虚了,便是彩月那同与我宁府出身都不如你,这府中也就是你啊看着最让我满意了。”
芮余欢浅浅一笑:“老夫人快睡吧,不然白天又要发困了。”
老宁氏笑了笑,躺在床上闭了眼睛,刚一躺下立即就发出缓绵的呼吸声,显然她确实十分困倦。
芮余欢立转身出了内室,内室外面喜妈妈站在那里,芮余欢看着喜妈妈眸中闪过丝冷意:“喜妈妈怎么还站在这里,现在老夫人不需要伺候的,我看这安和堂的外院应该打扫了,看着其它人忙里忙外的,喜妈妈便搭把手,先帮着打扫一下吧,不然老夫人看到怕是要生气了。”
喜妈妈面无表情看着芮余欢,冷淡的转身离开,芮余欢看着喜妈妈离开,忍不住啐了一口:“什么东西,现在还不是要听从我的吩咐,真当是这府中什么金贵的人了,不过就是个狗奴才,还跟跟我撂面子。”这一年多来,芮余欢可没少做工作,老宁氏越发对她信任有佳,便是这安和堂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交到芮余欢手上处理,对于喜妈妈这个下人,芮余欢一直不喜欢,而喜妈妈也喜欢与她做对。芮余欢得了势,可想以前那些安和堂下人过的如何了。
这时一个小丫环走过来,附在芮余欢耳边说了几句,芮余欢面上立即带着一丝喜意,她转而冲着那小丫环道:“你去盯着点喜妈妈,她走到哪里见了什么人,都要无一丝遗漏的告诉我,知道吗。”
“是,芮小姐。”
芮余欢嘴角勾着笑,欧阳月啊欧阳月,你为什么要回来呢,当初直接死在外面不是更好吗,你偏偏回来要落在我的手里,当真是你该死了。
翌日一早欧阳志德一脸笑意的出了将军府,宁氏便带着一众人前来安和堂请安,接下来便该是宁氏跟着老宁氏前后伺候着了,然而众人刚要离开,老宁氏却突然道:“月儿留下吧,你是府中规据最差的一个,便多跟着你娘身边多学学,也省得接下来你总出问题。”
其它人一愣,欧阳柔露出冷笑,欧阳月跟在宁氏身边学,那可就不是五天立一次规据了,无形中比人多了一天,而且以老宁氏的性子,这两天能让她好了才怪呢。老宁氏最是记恨的人,之前的一年老宁氏根本就不敢出府,她都怕被人直接戳破脊梁骨,欧阳月回来她一直没有大动作,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她就等着看好戏吧,看着欧阳月怎么被折磨。
花姨娘勾出一丝冷笑,刘姨娘只是淡然的望着欧阳月,面上看不出表情。
欧阳月却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道:“还是祖母想的周到啊,月儿还愁着要找人先教教我这些,祖母便为我想到了,祖母果然是最疼月儿的,月儿先在这里谢过祖母了。有母亲来教导,月儿的礼仪规据一定突飞猛进,绝对不会给祖母你丢脸的,你就等着看吧。”
老宁氏一愣,冷哼一声:“别说大话,到时候真做好了,你再来得意吧。”
宁氏嘴角也勾了勾,意味深长望着欧阳月,这是真傻还是装傻了,任谁都看出来,老宁氏这是故意拿捏着她。为了这件事,老宁氏之前还先找过欧阳志德说明了情况,任谁也没有特权,欧阳月受不住若是去欧阳志德那告状,反倒显得理亏,必竟老宁氏的行为,原本是为了府中好,为了欧阳志德好。只不过欧阳月可就要惨了的,宁氏认真望着欧阳月,后者却笑的十分真诚直率,她不禁一愣,果然是碰到傻子了。
欧阳柔、花姨娘还有刘姨娘都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安和堂,刚一出安和堂,欧阳柔便哈哈一笑:“我倒是要看看三妹能撑多少时间,竟然还乐的那般的没心没肺,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也就她这种人才能将这种事当成好事,哈哈哈,我等着看她哭的样子了。”
花姨娘同样勾唇一笑,却是望向刘姨娘道:“刘姨娘似乎与三小姐关系很好啊,怎么现在看起来表现的这么冷淡,原来那些都是在人前装的吗。”
刘姨娘神色微变,只道:“花姨娘有这个时间不如也多学学规据吧,咱们这将军府,也就两个人令人发愁。”
花姨娘顿时沉下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嘲讽我。”
刘姨娘微微勾唇:“我绝无此意,但花姨娘若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我先回了。”说完,刘姨娘转身便走,花姨娘气的咬牙切齿,这将军府中可不就是两个人规据最不好吗,一个便是从小无人教的欧阳月,另一个便是花姨娘了,她出身青楼,懂得的是怎么曲意逢迎男人,这些后宅的规据她哪里会懂。而其它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出嫁前都要请个教习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