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德回府,一早便给将军府传来了消息,老宁氏带着宁氏等众将军府家眷早早便等在了那里。
虽说老宁氏对欧阳志德的行为十分不满,可到底是自己儿子,她如何都不能真的怨了,只是当她看到欧阳志德带着笑的春风满面的欧阳月在身边时,却立即沉下脸来。
“娘。”欧阳志德看着老宁氏笑着道,老宁氏回过神来,心知还是不好在这里发作的,这才冷冷看了欧阳月一眼道:“回来就好,先进去再说吧。”说完转身往里走,欧阳志德自然也带着欧阳月率先进去,只是这一路上的目光,都神色不明。
以宁氏为首的,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她们在府中的可是知道老宁氏之前因为欧阳月的事有多生气,至从上一次黄氏与尚氏带人将芮余欢打至残废后,两府的关系就算是破裂了,虽然老宁氏心中必然还想恢复这等关系,可却一直矜持着不松了口,到现在任谁也没有缓和了这种僵持的情况。
欧阳志德自然与老宁氏来到安和堂,然而一进大厅里,老宁氏才刚一坐下,立即手持着矮桌上的茶杯狠狠向欧阳月砸来:“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你还敢回来,你还有脸回来,给我跪下!”
“砰,啪!”欧阳月灵巧一闪,那茶杯立即散落在厅堂之上,顿时碎裂开来。
大厅里的众人都是一愣,宁氏等人虽知老宁氏一定会发火,只是没料到这么快,宁氏转头注意欧阳志德,已看到他阴沉着脸,眸子冷锐的望着老宁氏,嘴角不自觉勾着阴冷的笑意。在这将军府中,老宁氏若是不得重,那便是她一人天下了,没有了宁府靠山,老宁氏也就只剩下点长辈的尊荣,若是彻底让欧阳志德厌烦了,那老宁氏什么也没有了,以前精明如老宁氏是从来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现在不论她因为什么转变如此,对宁氏来说,都是好事,她乐得看戏。
欧阳月轻巧的躲过,还一脸笑意的向老宁氏行了一礼:“月儿见过祖母,祖母安好。”
老宁氏却是眉目厉然,冷冷望着欧阳月怒道:“安好,我还怎么安好,也不想想你犯下多大的错,你知道咱们这将军府因为你是怎么的让人指着鼻子骂,你不声不响就走了,给将军府又带来多大的影响,你现在还有心思给我请安。我怎么安好,我快被你气死了。”
欧阳月不解道:“祖母这是何意,月儿只是为了父亲平安,出去祈福一年,这……难道我为父亲祈福反被人当了错处指责了,月儿也是昨日才回京的,确实是不知道京城还有这等人,实在太不像话了。再说咱们将军府的事,外人又管的了什么,可真是……可真是……”欧阳月说到后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与将军府同仇敌忔的样子,倒是让老宁氏面色好了好。
她心中十分怨恨欧阳月害她被人误解,现在都成了京城第一号大坏蛋,不知道多少人路过将军府要骂骂咧咧的,现在将军府外都不敢放人看守,就怕被打坏了。可说起来,这事欧阳月也确实无辜,她是出于好心为欧阳志德离京的,她这么小年纪,怎么看也不会是策划之人,说严重点。也就是个给她带来麻烦的灾星。
芮余欢看着欧阳月,眸中却如淬了毒的毒蛇,腥红的眸子就似那毒蛇不断伸出的红信子,正等待着要一口咬上欧阳月的脖子,送她上西天。此时声音有些阴冷道:“三小姐不知道京城最近发生的事吗?因为三小姐,老夫人被人指着鼻子骂,为此气的几次下不来床,要不是老夫人底子好,说不定……哎,三小姐这一去虽是好心,可是总要思考下应该不应该,给将军府带来的麻烦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欧阳月疑惑的歪着头,不解的望着芮余欢,只是眸中却闪烁着淡淡的锋芒:“噢?芮小姐在祖母身边伺候着,应该对这京城之事十分了解,那不如与我说说吧,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令祖母成为众矢之地,让祖母这么生气。京城这些人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矛头都指向将军府、指向祖母了,我想这些人还没疯,总该有个原由才会如此吧。不然这京城众地,可早就闹起来了,我进城时看着守门那平静的很,倒也没往别处想,若我知道将军府出这么大事,昨天一定第一时间回将军府向祖母请罪的。”
“这……”芮余欢被欧阳月这一询问反倒不知从何说起,她冷冷看着欧阳月,后者却是一副诚恳求证的样子,半点不似做假,她神色明显更暗沉。她总不能说,京城里不知道是谁乱传言说,老宁氏因为宠爱她这个外人将亲孙女逼走,才会引起反弹的吧,若是如此,岂不是将她自己装了进去。欧阳志德可就坐在一边上……
芮余欢却没注意到欧阳月看着她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带着一丝戏谑道:“话说回来,至从进门后芮小姐怎么一直就遮着脸,出什么事了吗?”
“哎哟,我的妈啊,鬼啊,来人啊,快来捉鬼,这哪来的怪物。”欧阳月那动作出奇的快,话才说完,芮余欢刚要解释,欧阳月已经快她一步将其面纱扯下,因为芮余欢之前被尚氏的人划伤了脸部,伤口太深,且划了数道,大夫根本束手无策,除了给她开一些愈合的伤口,只能告诉她不能捂的太严实,平时用着面纱盖上就行,不然更不易恢复。
芮余欢也知道自己恢复容貌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心中还是有着一丝期盼的,最后甚至用上了她明知下了东西,当初给明姨娘的药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