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里有座寺庙,我们先去那里讨些斋饭吃吧。”所谓站在山上,站的高望的远,欧阳月发现山下正有一座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寺庙,香火似乎不怎么好,不过对于他们却如游走沙漫正饥渴的人们看到一片水源的心情,冷绝眸子也是一亮,点点头,快步与欧阳月冲下山来到寺。
两人却没直接进寺庙之中,而是转身来到庙的后门,四下查探了下,才从后门走进。这可难保刹血盟不会在这里埋伏,两人小心从后院潜进来,直到来到中院,这里都没什么人,两人心却微微提起来。
却在这时。
“阿弥托佛,不知道两位施主从后面进寺,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突然一个中年和尚从侧面走过来,欧阳月与冷绝同时一动,一左一右挟持这和尚,欧阳月更是将这和尚的头掰过来看了看,伸手摸摸这和尚的脑袋,滑不留手,不像是近期剃度,再看他头上的戒疤,又用手摸了摸,已没有刚烧时的痕迹,也不像是假画上去的,看来是个真和尚。
欧阳月当下与冷绝对看一眼松了手,那和尚被欧阳月与冷绝这般一折腾,面上也闪过一丝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再如何淡定的和尚被这么玩弄,也都有些无语吧。在这大周朝,佛乃第一大教,谁敢这么乱摸和尚的头,可是对出家人与佛家大大的不敬的。但这和尚显然修养还不错,虽然眼角嘴角不断抽搐抖动,最后还是声音温和道:“两位施主路经本庙,不知有何困处吗,若是贫僧能帮到,定义不容辞。”
欧阳月立即笑起来:“大师,刚才多有得罪了,我二人只是出生至今还没见过和尚,一时太过好奇那慈悲为怀的和尚是何等模样,刚才真是失礼了。我等二人只是一路赶路至此,路上多有不便,现在饥肠辘辘想要讨些斋饭吃罢了。”
听到欧阳月的恭维,那和尚不禁一笑道:“佛家人便是给人广开方便之门的,本寺庙小也略有简破,但斋饭却有,两位施主这边请。”
欧阳月笑着走上前,伸掌打了句佛偈道:“阿弥托佛,佛家看众的是世人的诚心与善心,从来不计大小与奢简,只要心诚,便是一个茅草屋的供佛,佛主也能为心诚之人传达佛意与善意。”
和尚听着一愣,望着欧阳月道:“阿弥托佛,施主有此慧根,是贫僧轻狂了。”
欧阳月道:“哪里哪里,是小女妄言了。”
“阿弥托佛,施主这边请。”不一会这和尚带着欧阳月与冷绝来到侧殿的伙房,两人来到这里发现伙房里不过十余名僧人,看到欧阳月他们进来念了句佛偈,欧阳月与冷绝也一一回礼,只是冷绝在看到一处时,却是一愣:“明慧大师!”
“什么,谁,明慧大师!”欧阳月一愣,朝着冷绝的视线望去,却见伙房最里处,正坐着一个身穿普通僧袍,正端正食斋的老和尚,那老和尚面容周正,组和在一起,欧阳月脑中瞬间只有一个词,团团和气。却见他面上白眉长长垂下,眸子清亮纯澈,明明已是花甲老人,但这眼睛却跟孩子般纯净,只是坐在那里,却有着一种说不清的脱俗绝尘之气,倒真是符和他那圣僧之头衔。
而看到明慧大师,欧阳月心中却是颤动了一记,本来她第一个反映便是求见这明慧大师,可因为听说欧阳志德所去剿匪之地正是明慧大师所在的五华寺方向,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才选择反方向的白云庵,求见那灵云大师,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明慧大师。可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她找的正是这人。
感觉到欧阳月的热烈眼神,那明慧大师也望了过来,随后放下碗筷起身走来:“阿弥托佛,看来施主近日正被俗事缠身,不知贫僧可能为施主解惑?”
带人前来的和尚惊讶一下,他可是知道明慧大师的圣名与脾气,而且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私下会见俗人的,因为要见他的人太多了,大多还怀着私利的心思,明慧大师多数是不见人的,如此主动他还没见过。冷绝眼中也微微闪动,望着明慧与欧阳月,什么也没说。
欧阳月心情却有些激动,从京城出来耗时两个月多,这一路上不断的耽搁,她虽拿下红枫村,但没人知道她比谁都着急。只不过事情摆在面前,容不得她逃避,现在能早一些见到明慧,她心中涌动急道:“自然,信女也正有一难解之题,想寻得明慧大师的解惑。”
明慧微微点头道:“那请施主与贫僧来厢房详谈吧。”
欧阳月立即点头,随明慧离开,冷绝抬步要跟去,那中年和尚已快一步拦住:“施主一路行来也累了,快用些斋食吧,一会会有人为女施主送去斋饭的。”
冷绝沉着脸,没有执意过去。
一来到厢房,明慧大师并没有开口,这反倒令欧阳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那些怪力乱神之事,若说懂的定然是佛道研究的十分通彻之人,所以明慧大师与灵云道长是最好的人选,而欧阳月则更倾向找这位明慧大师。只不过现在若让她这么说出来,她又觉得有些唐突,她倒是不怕被这明慧当成什么妖孽,她怕的是宿儿会更加危险。
见欧阳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