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弱地睁开眼,看清了救我脱险的人。
这个试图把我推向地狱的人——清和源千裕。
我怔了怔,无力地推推他的胸膛:“混蛋。。。放我下来。。。”
千裕脚步顿了顿,垂眸看着我,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将视线移到我的额头上,血液已经凝固,整张脸看起来格外狰狞。
“嘘,不要说话,你浑身都是伤。。。”
他不说我还不来气,这一说倒还提醒我了。
我不快地看向他,嘴唇已经干涸:“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吗?现在又来救我。。。不是很矛盾吗?”
千裕的眼神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柔声说:“不要再说话了,你的伤很严重。”
“不要你的假惺惺。。。”我将头别过一边,冷哼一声。
他的视线忽然移到我手心的戒指上,表情瞬间恢复了冷漠,语气里充满了讽刺:“被打得这么惨,你还不忘记保护他送给你的戒指吗?”
既然他不愿意放我下来,我就发泄似的把头重重靠在他的臂弯上,闭上眼睛无视他的一切提问。
夕阳似火,铺撒在千裕的肩上,悲伤,腿上,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深邃。
另一边,池田悠望着千裕离开的那个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看不出是憎恨还是吃惊。
一只手出现在她的肩上,关切地问道:“悠姐,怎么了?”
“della被森田真央救走了。。。”
她回头,理惠冲她露出了一个不安的表情,“我刚刚去打听过了,现在金色戒指并不在源氏少爷的手中,几天前有媒体问道,他说他两年前就把戒指送给了他最爱的女人。”
池田悠惊讶得目瞪口呆,刚刚那枚戒指看成色和做工好像都很完美,看不出来有造价的痕迹,她还以为是这个仿冒品的做工比普通珠宝精致罢了。
“如果。。。那枚戒指真的是金色戒指的话。。。”池田悠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感觉浑身都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不敢往下想了。
理惠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她唇角带有淡淡的嘲讽,“悠姐放心,现在源氏少爷和平家千金订婚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既然是他最爱的女人。。。那么戒指肯定是在伊势平小姐的手中才对。”
池田悠松了口气,但是表情看起来还是惊魂未定。
为了让池田悠完全放心,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查过della的资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della她不是日本人,而且她父亲的公司才破产不久,也就是说她一点家世背景也没有,哼。。。一介平民,难道还不好对付吗?”
“既然她没有任何的家世背景,那怎么可能会进入卡尔顿学院就读呢?难道她还有什么强大的后盾?”池田悠疑惑地分析到。
理惠轻轻把她从地上扶起,皱皱眉,“其实这一点我也很奇怪,卡尔顿招收的学生都是以家世为主,况且她的成绩也不算是顶尖啊,卡尔顿怎么可能录取她呢?”
池田悠脚步一滞,偏头看向她,一字一顿地说道:“难道是森田真央?”
“这一点我也有调查,森田君在学校留得档案几乎是空白的,而且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森田家族在日本的分支太多了,森田君哪怕是来自实力最强大的那一个分支,他的实力还是不足以让卡尔顿破格录取一个平民啊!”
“这事情有些蹊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会这么快,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池田悠捂住心口,惶恐不安,她只要一会想起森田真央最后那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就会毛骨悚然,就算知道森田家族不可能与她抗衡,但是这种情绪还是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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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抱着我去了哪里,我从闭上眼睛的瞬间,那些痛打我的人的恶心的嘴脸,一次次。。。一次次的回荡在我的脑海。
我在他们的拳脚下不断挣扎,直到精疲力尽,就在我无望的时候,暗紫色的身影不断向我走近,蹲下身,横抱起我,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出了那个带给我黑暗的地方。
但是,为什么这个救我的人偏偏是千裕!为什么偏偏是他!?试图毁灭我却又在悬崖的边缘上将我拉回,这是因为什么?难道如此反复也是他复仇的步骤之一吗?
想着想着,我头痛欲裂,猛地睁开眼睛,明亮的灯光骤然刺进我的眼球,让我一时适应不了。
原来已经天亮了啊!
当我看清自己眼前的景象的时候,我却十分懊悔为什么要睁开眼睛。
因为。。。我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还是千裕。
他坐在床前,眼睛深深的注视着我,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样子看起来纠结极了。
我警惕地往后缩,“你救我到底又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觉得我就这样被打死太便宜我了,所以留着我一条命,加倍的折磨我。”
他困惑地看着我的动作,眸光似水,妖治的容颜在灯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轻轻勾起我的下巴,勾出一个妖媚的微笑,染成咖啡色的头发轻轻遮住了他的左眼,让他变得更加的神秘莫测。
“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值得让源平两家的继承人都为你倾心呢?”
我厌恶地躲开他的手,秀眉紧皱。
他无趣的收回手,环胸而立,眼里露出了一丝嗜血,“你死了,我用什么来威胁清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