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思语破涕而笑,原来在小溪心里,我是如此重要,她竟以性命赌誓,有夫如此……不对不对,有妻如此……也不对不对,这,到底如何称谓?好吧,有小溪如此,我复何求。麦包包也是喜上眉梢,她招呼道:“喝粥吧,天寒凉得快,填饱了肚子,我陪你去寻座好宅子,再替你们择个好日子,我可告诉你,这三书六礼可不能少啊,媒婆要请最好的,至于彩礼的名目与数量,你我可慢慢商讨,哎,你这个外来客要在此落地生根,真得先买个宅子,有了宅子就可以到衙门里登记户籍,到时稍稍打点一下我看可行,还得先添置些行头,你看你总是这几件单薄的旧衣蔽体的,到时衙门里问也不问便把你记作从农,又无田地,每年光交那些苛捐杂税的税赋都够你受的,不如记挂于我的门下,就当是我的关门弟子,税赋轻又受人敬重,你看如何?哎,你瞪着我干嘛?我可没让你屈就,我受得起的你知道么,你师父就是我二娘也就是我的同门师妹,论辈份我还是你师伯来着,当你师父你也不亏,再说了二娘她不在,你要娶我妹妹,长姐如母,你俩拜完天地拜父母之时还不是也要拜我,我又没说错,喝粥喝粥,不够还有。”
此时的潘小溪就像是当年头戴紧箍圈的美猴王孙悟空,遇到了麦包包这种狂念紧箍咒的女唐僧,她恨不得把整个碗都盖到脸上去,还是抯挡不了那些喋喋不休的声音不停地钻进耳朵,粥喝完了也不敢站起身来离开,关键是这种时候,她又不能让人再生出她存心抵赖的疑虑,而且她也不知道她能找出什么借口去做点儿什么,冰天雪地的连鸟兽都绝迹了,看来她一时半刻是走不出这个屋子了,苍天啊,大地啊,麦包包怎么还没说完啊,这么仓促的娶媳妇儿,怎么现实和她心里幻想的完全是两码事儿呀,她不介意奢华的婚礼,反正现在好歹也算是个万元户了,但是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算逼婚还是算求婚她都没有搞清楚,就要娶媳妇儿啦,苍天啊,大地啊,她无数次幻想的浪漫到哪里去啦,这人怎么还没说完呀,谁快来救救我吧,啊啊啊,潘小溪眼前一黑,倾刻间仿佛有一群乌鸦成群结队的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