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信,信中先是对长久不写信的抱歉,并祝贺自己的伟大发现,紧接着又说明突然来信的缘由。嗯,那是因为卢瑟福在将小册子付印的时候寄给了他一本,随后这本书声名鹊起,于是他向剑桥的老师声称“很荣幸地”见过这位yokjohon教授。就这样,包括伟大的开尔文勋爵在内的一大批物理学家、化学家都“很希望”与远东的科学家通信,并探讨问题。然后,就有了这封来信。
果然,那几封信中有开尔文、j·j·汤姆逊等著名的学界大牛,信中多是讨论学术问题,一方面盛赞孙元起原子结构“假说”的伟大意义,另一方面也进行驳难,认为“电是连续xing的”,所以电子不是粒子;“光是一种波”,而不是一种粒子。开尔文直截了当地说,这是一场“jing心策划的骗局”。其中也有部分是邀请,比如汤姆逊就邀请孙元起前往卡文迪许实验室作访问。
孙元起对于这些几十年后画像挂在全世界大学里面的牛人,素来充满景仰。满怀热忱地给他们写回信,回答他们的问题,婉拒他们的邀请。之后,把他们的来信与之前卢瑟福等人的函件收在一块儿,仔细地放好。再搁几十年,这可既是jing神财富,又是物质财富啊。
紧接着,从美洲又来了一批信函。有卢瑟福的,他大致汇报了一下那本小册子的流行情况,同时交流了一些物理学方面的问题。信中提到,作为元素周期表最初发现人的门捷列夫,在看到小册子后撰文表示,“承认原子可以分解为电子,只会使事情复杂化”,还号召其他学者不要相信这本书。
来信也有《e》杂志社寄来的样刊。孙元起那篇厚厚的论文给《ience》不在意,因为它是周刊,编辑们直接把这篇论文作为杂志的一期,只是前面后编辑按语,后面有好几位物理学教授的书评,或者说是审查意见。在这些评论中,孙元起果然看到一段有趣的文字:
“……尽管yokjohon对于光电效应现象的观察是令人信服的,其解释也是成功的,但其物理理论完全站不住脚。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他在思辩中迷失了方向。所以,本篇论文只需要阅读第一部分即可。如果有谁按捺不住好奇与诱惑,他定然会在第三部分的实验中得到教训,因为这种在实验里遭受到的失败是可以预见的。当然,即便这篇篇幅浩大的论文只有第一部分可取,也不会丧失它所具有的重大意义……”
因为论文篇幅较大,所以这次的稿酬也特别丰厚,这足以让孙元起忘记所有的不快。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仿佛全世界人都知道了关于yokjohon的信息:他原先生活在美国,获得过耶鲁大学的物理学学位;现在在远东的中国从事研究工作,单位是ipt;他写的论文,前一半是天使,后一半是魔鬼,所以读了他的论文,有一半人皈依了他,另一半人则发现了他的魔鬼本质,开始与他战斗;据说,他是个拖着辫子的中国人,还非常年轻……
从十一月底开始,几乎每周都能收到好几封来信。最初的时候,孙元起还兴趣盎然地解答他们提出的问题,与他们相互驳难;等如是几个周过去后,孙元起几乎被同样的问题折磨得快疯了,觉得整个生活都要被这群固执的经典物理学信徒所毁掉。被逼无奈之下,他只有把那些经常遇到的问题整理出来,挨个回答,然后发给《natue》杂志——因为,更多的质疑是来自欧洲大陆,而欧洲大陆的科学家无疑是《naute》的直接阅读者。文章的最后,孙元起无奈地写到:
尊敬的先生们,如果你们还要询问以上这些问题,又或者对我进行毁谤与人身攻击的话,我将有权利拒绝回信。而且,我想,如果你们觉得我的理论或者猜想错误百出、荒诞不经,为什么不尝试着用实验或实证来推翻它们呢?毕竟,观点会错、理论会错,严谨而科学的实验结果不会出错。
现在,我正在对另外一些有趣的物理问题进行研究和探索,这会花掉我一定的时间,所以不能及时给每一位来信者回信。如果你们把观点总结起来,写成论文寄给我,那将是我的荣幸。
孙元起在《natue》上说得没错,他现在很忙,因为他如今把剽窃的目标圈定在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上。在本来的历史中,1905年9月出版的德国《物理杂志》中,有一篇划时代的论文——《论动体的电动力学》,从此狭义相对论得以真正创立。该文的作者是时任瑞士专利局sān_jí技术员的爱因斯坦。据说,这篇论文,来自于某天早上起床时的灵感,然后花了五六周的时间,论文就写成了。
孙元起在写《光电效应:从现象到本质》时已经感到,如果没有狭义相对论,很多表述都是缩手缩脚的,物理学的发展也将受到严重的局限。所以,“发现”狭义相对论的工作变得势在必行。但爱因斯坦是1896年进入苏黎世联邦工业大学师范系学习的。此时,伟大的爱因斯坦还没有从大学里毕业。这个重任,只能落在了孙元起的肩膀上。
到了西历十二月二十i的时候,崇实中学开始放寒假。这样,孙元起有足够的时间来构思这篇论文。虽然说是“剽窃”,还是要花费不少时间来整合,因为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虽然在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