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二次醉酒的顾夕朝是在半空中醒来的。
他的旁边就是白鱼东,这位酒醉的更深,还没有醒过来。
看清了他,顾夕朝也就看清了自己的下场。
他和白鱼东此刻都被一根大拇指粗的麻绳吊在半空中,吊的位置应该是在门廊外的柱子上。
醉酒之后混沌又疼痛的大脑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似乎带着自己干了什么。
但是......是什么呢?
更多的顾夕朝都想不起来了。
吊着他的麻绳在空中转了个圈,他自然就看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气鼓鼓、瞪着通红眼睛盯着他的小姑娘。
小姑娘只有十三四岁模样,皮肤尤其白嫩,容貌虽然只是中等偏上,却因肌肤而直达上等。
一双眼睛,有着迷人的可爱魅力。
“咦,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竟觉得你有些眼熟。”
小女孩眼睛猛地一红,哇的哭着跑开了。
“现在的孩子怎么回事?这是怪了,别跑啊,过来哥哥请你吃糖......”
小女孩跑的更快,一看就知道是要去告家长。
嘿,溜之,溜之。
顾夕朝胸口出现一点荧光,已经蕴养了一天的荷中月从胸中出现,在半空环绕一周,将拴着他的麻绳割断。
这可是顾天明的七段荷中月,锋利坚硬程度可断刀斧,在空中发射,能有千斤力道。
只可惜顾夕朝的段位太低,提供不了荷中月完全催动所需要的灵气,所以偶尔催动一下打打杂或者出其不意偷袭人还行,要与人斗宠那就是找死。
稳稳落地,顾夕朝将吊着白鱼东的绳索割断,收回了异常好用的荷中月,揉着手腕,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我这是在哪儿啊?
白鱼东掉落在地,也清醒过来了过来,揉着眼睛看见顾夕朝,就笑着打了个招呼。
“哟,早啊。”
这很明显也是断片了,两个断片的人在一起,一般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这一声早,让顾夕朝顿觉不妙。
远处,带着一个小女孩走来的中年男人看着自己儿子那副贱兮兮的样子,额头抽搐。
“好啊,我看你是真的好!”
白鱼东缩了缩脖子,僵硬回头,一下子将一切想起来了。
昨夜自己带着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酒友回了家,赶走了下人,偷偷潜入了小妹的院子,然后......!
“爹,饶命啊!我错了!”
觉得更加不妙的顾夕朝牵强笑笑,这似乎是家事,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吧,还是先走,免得被殃及池鱼。
“哈哈哈,那个什么兄,我就先走了,有缘再见。”
顾夕朝抱拳,却见那位中年人看了过来,他感觉自己似乎被看穿了一般,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情?
额......我好像和这个家伙一起被吊了一夜......
顾夕朝的面色猛然一变:“伯父不用送了,告辞!”
喝酒误事,交友不慎,人生两大悲剧,竟都让我遇上!不管昨夜发生了什么,都一定跟我无关。
刷,一只拖着金丝如同飘带的银色荷中月刷的从他身边掠过,挡在了他的面前。
二变灵宠!!这个中年人竟然是二变宠师,和顾家族长一个位阶的存在!
白家族长白叶幽幽叹道:“小兄弟别急着走啊,昨天你大义凛然,帮我捉了一个家贼,我还没谢谢你呢。”
家贼两个字,他咬的极重,还特意看了一眼白鱼东。
顾夕朝有些恍然,哦,难道我昨夜是来偷东西了?
额,人都吊起来了,东西自然没丢,作案的又有他亲生儿子,应该就大事化小了吧?
虽然顾夕朝直觉,这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请。”
白鱼东已经放弃了,行尸走肉般站了起来,然后跟在白叶后面,形式比人强。顾夕朝只好也跟在后面。
那个眼睛红红的女孩不住的回头瞪他,顾夕朝便向她做了个鬼脸。
瞪什么瞪,我还没吃你家大米呢!
女孩吓了一跳,抱紧了旁边的白叶。
一行很快到了客厅,一起吃饭的只有白叶、白鱼东和妹妹白鱼囡加上一个顾夕朝。
旁边服侍的下人们诡异的眼神让房间的气氛变得奇怪无比。
“小兄弟坐,你叫什么名字?”
白鱼东抬起头来,幽怨的盯着顾夕朝。
是了,我还不知道这家伙的名字呢!
“姓顾,叫夕朝,夕阳的夕,朝阳的朝。”
“好名字,可有说法?”
“有的。”
“说来听听?”
“就是自己写的两句酸诗,何须卖身做牛马,我愿豪侠纵夕朝。”
“好诗,一点不酸,看着这诗的份上,昨夜你偷看我女儿洗澡的事情便算了。”
正在喝粥的顾夕朝一口喷了出来,一掌拍在桌子上。
“我去,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诬陷我,我是这样的人嘛!不可能,一定是你找借口想把女儿嫁给我!!”
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了,白鱼东双眼一瞪,二变强者的气势顿时升腾而起。
旁边的白鱼囡受了照顾,没有感觉,但是顾夕朝则是首当其冲,顿感一座大山压在了肩上,身躯都不由的一沉。
当然,某个亲生儿子也没有被白叶遗忘,在这股如山如海的气势下,白鱼东的脸皮都不由的抖了起来。
顾夕朝双手撑在桌上,强把身子挺直,眼中出现怒火死死的盯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