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爹这会儿只觉得都要气炸了,他还道这李全怎么一连好几个月没什么音讯,还想着,莫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跟芸娘还感慨着李全的命苦,这日子过得真是不顺的很,那李贵就不是个东西,巧娘以前瞧着倒是个好的,没想到也不是个脑袋清楚的,李婆婆走了以后,这李全日子就没顺畅过。
柳爹给李全找了好多理由,可没想到,这混蛋,啊,跟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吃着饭儿,如此倒还算了,瞧李安那小子亲昵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家三口呢,这李全之前可是说了的,一直等他家闺女等到现在,身边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老妈子,本来还有一个小厮的,可那小厮不是个正派的,有那歪歪心思,后来就给撵出去了,可没说身边有这么个年轻的姑娘,瞧他弟弟那黏糊劲,可不像刚认识没多久的。
这小子,怎么对的起他的妞妞,啊,这个没良心的,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畜生。
柳爹这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冲到脑子里去了,只觉得自己闺女被辜负了,冲动之下,也没多想,直接一拳头下去,打在李全的侧脸上,李全一愣,被打个正着,柳爹这拳打得凶打得狠,李全嘴角立即渗出血迹来,虽疼,但也比不上柳爹误会来的重要。
“柳叔,你误会了。”李全说话的同时,又被柳爹打了几拳,一拳还打在伤口上,李全疼的差点没喘过气来。
一旁的曾柔见了,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李安在曾柔怀里,直接被吓得哇哇大哭。柳爹心中有气,打了几拳。见李安哭的可怜,心中更是气愤,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至于旁边的曾柔,柳爹是看也没看一眼。
曾柔哪里不知道柳爹这是误解了,不知为何,虽满脸涨的通红,但这心里,还是有几分偷来的甜蜜,轻声哄着李安。也没上前解释,放任自己的那点私心,虽心怀愧疚。但还是安慰自己,她不过是被吓着了,不敢上前解释罢了。
李全见是柳爹,忙跪在柳爹身前,解释道。“柳叔,您误会了,曾柔是大夫,不过是照顾我弟弟李安罢了。”这还是李全头次见柳爹生气,一下子生这么大气,心中很是不安。记得当年在柳家边的时候。被人说了那么多闲话,柳叔也没这般气过,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如今动手打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而打得那个人,还是他自己。
柳爹冷笑道,“误会。李全,我柳自明自问待你不薄。今日之事,你且跟我好好说说。若没个所以然来,你跟妞妞的亲事,就此作罢。我柳自明可不敢高攀你这样的女婿。”这些年,艾知县那么些产业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弄来的,柳爹也早就不是当年在地里刨土的庄稼汉,啥都不懂,实心眼的很,那么些年,就是看,那里边的弯弯道道也能看懂几分,更何况柳爹脑袋本就灵光,又下了功夫,正道歪道都摸得清楚,贿赂过县令,也请人喝过花酒,这外头的人,都是什么个样子,他也看的清楚,不然,他怎么肯舍得把闺女给李全吃苦受累,不过是想着这李全知根知底,且又是村子里出来的,瞧着人老实孝顺,花花肠子少,不像外头的那些人,只要手里有那么几个铜子儿,就在外头各种作,家里抬了几房小妾不说,还在外头养外室,完了还在花街柳巷各种混,柳爹受冲击的时候,这心里也产生各种怀疑,总觉得这外头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这李全也是个花花肠子的,也难怪有人说,这男人就跟猫似的,没有不偷腥的,不,不对,这男人,也有好的,他可没偷过腥,这些年,在外头混,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还是自己媳妇最贴心,别人啊,贴的是钱袋子罢了。
李全见柳爹说的这么严重,忙道,“柳叔,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柳叔,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我跟你从头开始说。”李全一边解释,头上冒了好些汗,曾柔一旁见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几分偷来的甜蜜全部化为冻人的寒冷。心中嘲讽一笑,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何苦这般让李大哥为难。
曾柔家在江南也算是世家,且是家中嫡女,自由一份气度,见李全左右为难,一下子跪在柳爹面前道,“这位大爷,您误会李大哥了,李大哥心地善良,怜我孤苦,赏了些银子罢了。”这般说着,心里苦涩的很,这些话都是实话,若李大哥待他有一分心思,她纵是不要脸面,也会挣上一挣,只是,李大哥心中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他的心中,只有那位柳小姐,如此,她有什么好羡慕嫉妒的,李大哥跟柳小姐相识几十年,而她,才几十天罢了。
李全见曾柔跪在地上,心中很是感激,但男女授受不亲,也不敢上前去扶, 只道,“曾柔妹子,快些起来,柳叔。我李全发誓,若做了任何一件对不起馨妹的事儿,远天打五雷轰,永世孤独。”
柳爹皱眉,出声道,“这位姑娘还请起来,李全,走吧,去你家,这人来人往的。难看。”打了李全一顿,这会儿,柳爹也算是消了气,脑袋也稍微清醒了过来,纵是生李全的气,但旁边这位姑娘,瞧着也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这小饭馆里,人来人往的,也罢,回他家好好问问,这事儿,总得有个说法。至于他有没有对不起妞妞,可不是他说了算的,这同一句话在不同嘴里还能品出不同的味道来呢,他两嘴皮子一张,说没对不起就没对不起了,这什么叫对的起,什么又叫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