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回到家冲了个澡,秦风看着侧身躺在下铺的随云,可怜巴巴的团成一团,其实,还是有些心疼,咬牙狠心才扭过头去装看不见。
听着秦风撑着床边,结实的木床震了一下,上层床铺就飘过秦风矫健的身影。
很好看!
可这会儿随云都来不及欣赏,只觉得心酸。
“哥——”他叫,低声低气的,就跟有多大委屈似的,仔细听,鼻音还挺重。
“想清楚了再跟我说话,没想清楚我就在上铺睡!”闷头趴在枕头里,这会儿秦风还想着朝阳公园里遇到的那一对儿,都是小时候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又都在子弟学校里呆过,高中后虽然分出了个三六九等,但是小时候的‘情谊’还是挺深刻的。
原来孙一洋跟付小胖就是一国的,后来因为各家家长的官途变幻,虽然没再怎么照面,也没少知道这两个人,毕竟,还在同一个区的学校里。
还真没看出来,他们的关系直接从纯洁的革命友谊上升到了那种jī_jī狗狗的革命‘同志’关系。
尤其那吧唧吧唧的声音,还有那身体抚触发出的特有声响,还有那一声好哥哥。
靠。
烦躁!
被他们弄得,自己都不正常了!屈着腿,成弓字型的躺着,整张脸还是埋在枕头里。
“哥,···你下来睡吧!”叹了口气,随云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再逼秦风了,再逼下去,秦风真的可能住校去了。
初中部和高中新区部本来就隔着两条街,新区因为全部是尖子生好苗子,规矩又大的吓人,要是秦风真的住校去了,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见秦风有多难。
“哼!就知道折腾人!这就下来!”秦风扒了下半长的头发,身子一翻,比体操队员都熟练的一个后翻,直接落在了下铺。
随云往里让了下,后背直接贴在了墙上,两只手有些紧张的放在胸前。
“睡觉!”秦风倒跟没事人似的,大手一圈,将随云往怀里一抱,摸着熟悉的一团柔软,将人整个嵌入自己怀里,“都想明白了干嘛还跟个木头似的,不想让我睡下铺啊?”
“没!”随云抽了下气,一直撇着的唇角才算是扬了起来,往秦风怀里凑了进去,闻着秦风的体味,“哥,以后我错了,你生气也别走行么?”
他真怕秦风就那么一去不回头,他追都不敢追。
“小样的吧你就!瞅你那点出息!要不是看你刚长大,我绝对先揍你一回!”停顿了下,“哥说话算话,说三年,就三年,知道不?”
“嗯。”默默的点头。
这一觉两兄弟睡的都比较踏实,搂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的,两个人彼此都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体wei。
第二天起床,洗漱,早饭,跟席慕秋打了个招呼后,出门,没想到在大门口遇到了孙一洋,一身花李虎;流里流气的,就连头都有些歪的看着人。
随云小时候就比较怕孙一洋,这孙一洋又还在高中本部混日子,也没什么好风评,身边围着的男男女女也多半是问题少年,作为好学生的他自然的往秦风身后靠过去。
吹了声口哨,孙一洋眼前一亮,打理的精致的发丝一缕垂在额前,多了几分不羁,“疯子,你弟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嘿!”还真不是恭维的。
比付小胖还好看!
不对,根本就没法比啊!
付小胖就是个娘!再看看随云,明明长得水灵灵的,可是,怎么看,也是个小爷们儿,却又揉杂着他们这种粗狂野性的男人没有的温柔气息,柔得那个美啊。
“有事?”秦风问!
小时候的过节早随着冬来暑往淡忘了,谁还闲着没事老拿小时候的事儿说事啊,又不是个女人。
“没事,正好顺路,找你一起上学呗!”眼睛眯了下!小子,还装呢!“周末请你们看电影,刚引进的片子,美国西部大片,很热血的西部片,怎么样?”孙一洋因为母亲离了公职下海经商,家里有那么几个钱,说话都是牛哄哄的。
虽然秦风他们家住别墅小楼,但是,那是国家的,跟他们家的比,性质可不一样,脖子扬了下,露出脖颈上那条明晃晃的金链子。
这一声顺路说的有些牵强!本来秦风家父母升迁后他们住的档次就跟孙一洋的老头不一个级别了,整整跨了两个街区专门跑过来,然后再倒回去上学?!有这么顺路的么!
“随云,上来,走了!”秦风人高马大的,f标的自行车骑在胯下有些不协调,但是别看车子挺飘,那钱不是白花的。
斜跨在肩上,熨烫的笔挺的深蓝色校服,黑色领带,再配上标志的模样,真跟空少有的一拼,往后座轱辘的轴承上一踩,为了带人,车子专门改装过,路又平稳没多远,就算站过去也不累。
两人都习惯了。
手往秦风肩上一搭,整个人都靠在秦风的后背上,“好了,哥!”仰起脸,迎着太阳。
“瞅瞅你这车子,带个人都不方便,还得站着!随云,你来我车子,直接坐后座!我带你!”看着秦风蹬起来就要走,孙一洋就有些急了。
他这正事儿还没说呢,人跑了怎么办!
再说,他也挺稀罕这兄弟俩的,随云打小就长得好看,现在看更是不得了,心痒痒的!他怎么就一直没发现呢。
付小胖那样的不照样都被自己搞上手了。
看着随云趴在秦风身后纤细的腰身,孙一洋那叫一个眼热。
“不用,我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