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人之常情,就像一般人有了什么好办法,总想私下向领导汇报一样,使领导能赏识自己。
魏延再三恳求,却见侍卫无动于衷,心中也不由微微有些恼火,但他也不敢发作,只得略略提高声音恳求道:“就恳求通报一次,如果州牧不方便,我就立刻离去。”
这时,帐内传来了刘璟的声音,“请魏将军进来吧!”
魏延大喜,连忙高声道:“末将魏延求见!”
侍卫恨恨瞪了他一眼,不高兴道:“魏将军请跟我来吧!”
大帐内,刘璟已经起身,他披上一件衣服,两名侍卫也点亮了灯,刘璟在桌案前坐下。
帐帘掀开,一名侍卫将魏延领了进来,魏延单膝跪下施礼,“打扰州牧休息,请州牧莫怪!”
“魏将军坐下说吧!”
刘璟命魏延坐下,又让侍卫上了热茶,魏延无心喝茶,急切道:“卑职有一奇兵计,能保证我军迅速赢得陇西之战。”
“什么奇兵计,说说看!”刘璟微微笑道。
魏延又躬身道:“能否请州牧到沙盘前听卑职解释?”
刘璟点点头,起身慢慢走到沙盘前,魏延连忙走上前,拾起木杆指着冀县道:“从武都郡到冀城不过三百余里,现在曹军以为我们是步步为营,在祁山道沿途建立补给点,我们索姓出一支奇兵,走去年氐人骑兵那条险道突袭冀城,冀城失守,那天水郡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祁山堡、西城都不再是威胁。”
刘璟不露声色问道:“那魏将军觉得出多少兵比较好呢?”
“卑职觉得五千军队最为适合,最好把鹰击军也带上,卑职愿领兵前往冀城。”
“那你五千军队的粮草怎么解决?三百五十里路程,最快也要四天,魏将军觉得带干粮够吗?”
“回禀州牧,可以用木牛,卑职亲眼看见木牛的训练,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如果没有木牛,卑职也不敢提出这个方案。”
刘璟沉思片刻,笑道:“魏将军也不用着急,现在才十月,我们还没有准备充分,若战备不足,就算奇兵计成功了也难以后继,我们要的不是夺取冀城,也不是一次天水郡战役的胜利,而是要在陇右击败曹军主力,并站稳脚跟,我们上一次的失败就是出兵太仓促,所以这一次我们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魏延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他认为自己的奇兵方案无懈可击,不料州牧却不太感兴趣,让他感到十分失落,低头半响不语。
刘璟又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但你现在已经补升为中郎将了,就算你奇计成功,我也不能提升你,最多给予赏赐,你要明白一点,要想升偏将、裨将,不是一两次军功就可以办到,而是你独镇一方的资历不足,这样说吧!你就算不参战,只要去给我镇守三年柴桑,我就直接升你为裨将,明白我的意思吗?”
魏延默默点了点头,他明白刘璟的意思了,他叹息一声道:“当年在江夏时,江夏军的最高军职不过是中郎将,夺取荆州后,最高军职是裨将,拿下了益州,汉军最高军职升为偏将,如果卑职想再升一级,那至少要等拿下关中,卑职理解对吗?”
刘璟呵呵笑了起来,“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仅是你升不了,黄忠、赵云、文聘他们一样无法升职,但功劳可以积累,拿下关中,大家都会按照功绩普升,当然,那不会是明年的事情,魏将军,你要学会等待和忍耐。”
“卑职明白了,多谢州牧教诲,卑职告辞!”
魏延躬身告辞,离开了大帐,刘璟却没有了睡意,他久久注视着冀城,事实上,魏延的提议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案
下辨县原本是一个两千户人口的大县,因为县城成为了汉军北伐的起点,城内一大半的民众都被临时疏散到汉中各地。
城内只剩不到三百户人家,基本上都是为军队服务的商家,商行、酒馆、青楼、旅舍、商铺等等,光青楼记馆就有二十余家,来自关中、陇右、益州、荆州等等各地的年轻记女足有近千人。
汉军没有随军军记,而且军纪严明,歼银民女者立斩不赦,为了解决士兵的生理需求,汉军在某种程度上便默许记馆跟随军队转移,其实这也是曹军和江东军的规矩。
所以当汉军大营在武都县外设立后,来自各地的记馆和商家便蜂拥而至。
除了青楼之外,县城内酒馆也同样深受士兵青睐,因为现在并不是战时,所以也允许士兵偶然喝酒,不过只能卖果酒,份量也有限制,尽管如此,各家酒馆也成为士兵极为向往之地。
在县南城门附近有一家新开不久的酒馆,叫做兴盛楼,能同时容纳百余人就餐,在县城的十余家酒馆中也能排进前三,租赁了一座占地三亩的民宅,平时生意兴隆,兴盛楼的东主姓杨,关中人,在长安城也有一家同样名字的酒馆,下辨县这家算是分店。
按照汉军的规定,士兵不准在外过夜,天黑后必须归营,所以县城内的各家店铺在晚上都没有了生意,天一擦黑便纷纷关门了,如意楼也不例外。
此时已是卯时一刻,天蒙蒙亮了,城门已经开启,城外的军营内传来隆隆的鼓声,这是士兵开始起床训练了。
因为现在还没有进入战时状态,只是驻兵在武都郡,所以士兵们每十天有一次出营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