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建邺城了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季赢简单洗漱完毕,走下楼来,正遇上小二打扫房间,看见季赢,忙打招呼到:“客官昨夜可睡的安稳?”
“恩,还不错。”季赢客气的回答了一句,却并没有说出晚上他看到那团黑气的事。
“那就好。您想吃点什么吗,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
“不用了,我出去走走,顺便在街上吃点东西就行了。”
“唉,那您慢走。”
季赢来到街上,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风中夹带着蒸笼里散发出来的包子的香味。顺着香味走去,在一个小食摊前停下来,子正冒着热气,包子的香味弥漫在四周,季赢的口水不禁流了出来。
“来一屉包子。”
“好的。”卖包子的大婶很热情地答道。包子端上来的时候,大婶笑吟吟地问:“要来一碗馄饨吗?我们店里的馄饨可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元宝馄饨啊,皮薄馅大味好汤多。”
季赢听了,既然说的这么好,就来一碗吧,听人劝吃饱饭。吃了一碗元宝馄饨,又吃了一屉包子,季赢的肚子饱饱的。付钱的时候,他顺便问道:“大婶,你知道李员外家住哪里吗?”
“大婶上下打量一下季赢,问:“你说的可是李善人李员外吗?”
“正是,请告诉在下怎样才可以到他府上。”
“顺着这条街简直走,遇见一座小桥左转,往前走50米就到了。”末了,这位大婶又补充了一句:“我说,这位小哥,听说给李善人治病的法师都死了一个了,如果你也是去给李善人治病的,那你可要小心啊。”
“谢谢大婶,我知道了。”
季赢拜别了大婶,随后按着大婶指的方向走过街道绕过小桥来到一座宅院前。只见这个宅院很大,宅院周围是高高的围墙。宅院的大门既高又大,用红色油漆漆成,大门的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边赫然写着“李府”两个大字。季赢上去敲门,过了半天,才从门里出来个管家模样的人,问:“请问您有事吗?”
“我想见你家夫人,烦请通报一声。”
管家一路小跑来到后院,在一座卧房前站住:“夫人,外面有个道士求见。”
“什么样的道士?”
“看他约摸二十岁上下,穿着一个道袍,手里拿着一个拂尘,看样子不是本地人士。”
李夫人想,前面几个法师都没有治好姥爷的病,不知道这个能不能行,不过素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或许他有一两点本事,能把姥爷的病治好也说不定。反正姥爷的病已经生成,死马权当活马医。便说道:“让他进来吧。”“好的,夫人。”
管家去外面把季赢引入客厅,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只见一个四十岁年纪上下,穿着华服的夫人走了进来。季赢忙上前行礼到:“给夫人请安。”
“免礼,请坐。翠云,看茶。”
双方落座,季赢开口道:“贫道云游四海,路过贵宝地,听说李员外最近身体不适,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就过来看看。”
“哎……”李夫人还未开口,先叹了一口气,“这话说来话长。我们家祖上就是商贾之家,到了我们这一代,承袭祖上的产业,靠贩卖丝绸瓷器为生。老爷每年从南方进来货物,然后运到北方去卖,因为年景尚好,也无兵慌马乱,因此生意一直都很顺利。”
“我们家在这个小小的建邺城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大户。只是三年前,老爷从南方返回途中,船走到半路遇上了风浪,船沉了,所有的货物全部沉到水中,船上的人除了老爷外全部遇难。本来以为这是老天爷眷顾我家,才让老爷捡回来一条命,谁知……哎……”
李夫人啜了一口茶:“谁知回来之后老爷就开始整夜睡不着觉,还时不时胡言乱语。我们找了远近的大夫都看过了,就是看不好。后来想想可能是得了什么邪病,就请法师来看。”
“法师来了之后,说我们家宅院上方有股妖气,只要清除,老爷的病自然就好了。可是来了好几个法师,都因为道行太浅,无法驱除妖气,昨儿个有一个法师前来施法,没想到居然被妖气吞没,连尸骨都没看见,法师就消失了……”
季赢心里暗暗一惊,难道这个妖怪如此厉害,连人都要吃吗?我定要看看究竟何妨妖孽,竟敢来此兴风作浪。想罢,说道:“夫人,能带我去老爷房里看看吗?”
“可以,法师请随我来。”
绕过客厅,穿过回廊,来到李府后院。这里是个很大的宅院,竹林掩映,花木青翠,一个二层小楼在翠竹簇拥中呈现在季赢面前。没有一砖一瓦,全木质结构,一楼是会客大厅,楼上是主人的卧室。
上得楼来,只见一个男仆将房门打开,靠墙一个销金帐里,正躺着李员外。因为整夜睡不好觉,也吃不好饭,李员外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眼窝深陷下去,看这状态,若不及时救治,离升天的日子为时不远。
夫人来到床前,轻唤了两声,“老爷,老爷,有个法师来看你。”少顷,李员外睁开眼睛,夫人扶他靠墙坐着,看到季赢,他扯了下嘴角,想说什么,可疲惫又让他闭上了嘴巴。
丫鬟翠云递过茶来,给老爷喝了,李员外这才有了点精神。他向夫人使了个眼色,夫人知趣的带着仆人离开,屋里只剩下季赢跟李员外两个人。
“员外,如果您相信贫道,就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吧,我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