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许朝见许诺儿如此狼狈模样,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朝老脸通红,怒气冲冲地问道,眼神若有所指地瞄向一边悠哉悠哉看热闹的凤倾。
凤倾冲着许朝吹一个口哨,笑容纯善又无辜。
许朝顿时气得脸都黑了。“诺儿,不怕,你如实告诉皇上,是不是这个登徒子欺负你了?你尽管实话实说就是,皇上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许诺儿抽抽搭搭哭得梨花带雨,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别提多么惹人怜爱了。在场的不少年轻公子哥儿甚至对着凤倾投去指责埋怨的眼神,就好像欺负许诺儿是一件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皇上--”许诺儿娇娇滴滴地开口,看着花桃夭的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那深情款款的模样,直叫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件事情都怪诺儿,是诺儿觉得刚才不该那样对待这位公子,所以就想过来向他道歉,只是没想到这位公子,还在生着诺儿的气,说是……说是若想要得到他的原谅,就必须……必须……”
“就必须以身相许,是吗?”凤倾搅弄着发丝,阴恻恻地开口,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嘲讽。
许诺儿暗暗地咬碎一口银牙,看向凤倾的眼神却是怯怯的,就好像凤倾是洪水猛兽一般。“公子,诺儿诚心诚意前来向你道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说诺儿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凤倾嘴角微扯,咂咂嘴,说道:“讨厌嘛……倒是算不上,就是有点恶心而已,啧啧,瞧瞧你这身材,前不凸后不翘的,本少爷实在是下不了口呀!”
“你!”许诺儿顿时又羞又恼,手指指着凤倾,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皇上--您要为诺儿做主呀!”
许诺儿转向花桃夭,神情立即变得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倒的样子。那变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
花桃夭难得地赏给许诺儿一个眼神,他云淡风轻地问道:“那将你许配给这位‘公子’如何?毕竟,你的清白可是被她给毁了。”
一句话,先让君怜卿黑了脸,这朵烂桃花到底是什么意思!
同样黑脸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许诺儿。她惊慌失色地连连后退失声尖叫,“不不不!不要!诺儿不要嫁给他!他不过一个低贱的男宠,诺儿才不要嫁给他!”
“你是想抗旨不遵?”花桃夭忽然冷声说道,那一句低贱的男宠,使得他桃花眸中的杀气大盛。这个白痴女人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呢,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阿倾,简直是罪无可恕!
抗旨不遵的罪名,许诺儿可担不起,本来就惊慌失色的她此刻的脸色直接是煞白如纸。她那怯懦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向凤倾的目光,更加怨毒。
凤倾无语地赏给花桃夭一个大大的白眼,没事给她惹什么狗尾巴花儿!就算是要招惹,好歹也招惹几朵品种优良的啊!
花桃夭默,难道他这朵桃花品种还不够优良么?!
凤倾掏掏耳朵,望天,对花桃夭哀怨的小眼神儿视若无睹。那眼神儿电力十足,她的小心肝儿受不了哇。
花桃夭恨恨地磨牙,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呀。
倒是君怜卿实在是受不了凤倾和花桃夭之间的“眉目传情”了,他几步走到凤倾面前,宣示性地拥住她,以表示自己的所有权。挑衅的目光更是直接刀子似的射向花桃夭,吃醋的样子竟有几分幼稚可爱。
花桃夭眉角一跳,这朵君野花果真是个妒夫呢。不过,阿倾该是喜欢的吧,他微微一笑,神情微不可察地暗了暗,心底却是欣慰的。
许朝最终带着许诺儿灰溜溜地走了,等待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虽然花桃夭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要对付许朝的意思来,但是许朝到底是一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一早就嗅到了新帝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杀意。
中秋晚宴过后的第三天,凤倾与君怜卿决定进入雪山,寻找无忧根。花桃夭原本是想与他们一起进山,但是由于刚刚登基国事繁多,所以不得不暂时留在冰都,等到事情处理完以后再前去雪山之下与他们会合。
临行前一夜,花桃夭亲自带了进入雪山所需要的一切物品,来到凤倾两人所住的地方。君怜卿虽然很不爽情敌如此大献殷勤,但是为了凤倾的生命安全着想,遂难得大方地表示要为大家煮茶。
离月歌闻着茶香不请自来,很不客气地加入进去。四个人,分坐两侧。
袅袅的水汽伴随着浓郁的茶香,飘散在空气里,君怜卿修长的手指不停翻飞,动作优雅而精准地挑选出一片片上等的茶叶,直接用内力弹到精致的茶壶里。选茶,泡茶,倒茶,一系列动作做完,行云流水一般,就好似指尖上的舞蹈,让人赏心悦目。
“听说你们明日便要进入雪山了?”离月歌右手轻旋着小巧的茶杯,鼻尖嗅着浓浓的茶香,一脸的享受。“师弟泡的茶,果然不同凡响。”
君怜卿长睫微垂,低头继续摆弄着茶具,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师兄并无多少亲切感,他可没忘了,就是这个好师兄,跟他家倾倾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渊源。
“明知故问。”须臾,君怜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淡淡地扫了一眼对面的人,“倒是师兄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离月歌也不恼,依旧云淡风轻地喝着茶。“听闻雪山天险重重,但凡进去的人十有八九出不来,可谓是九死一生。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