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铃手掐着凤倾的脖子,一点一点地加大力气,她目光痴痴地看向君怜卿,“莲,朕是那么得爱你,可你竟然对朕如此无情无义。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朕心狠手辣。这个贱人,必须得死,只有她死了,你的眼里才能有朕!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
君怜卿怒极,目光落在凤倾的脖子上,心里揪得生疼。“妄想!”两个字,冰冷如剑,带着浓浓的杀气和恨意,直逼得花铃心神俱颤,整个人如置冰窖。
花铃忽然间就笑了,笑容悲戚而疯狂。“看来你对这个贱人的所谓感情,也不过如此,居然宁可看着她死在朕的手下,也不肯舍身救她。”
“你可以伤害她,但你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君怜卿面无表情道,其实心里的紧张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只要可以救凤倾,就算是要他死,他也绝无二话。但是,花铃的条件,不仅他自己无法接受,就是凤倾也绝对不会答应。他看着凤倾,目光温柔缱绻。“倾倾,你可会怨我?”
凤倾眨眨眼,咧嘴一笑,笑容一如既往的明媚却邪气。
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彻底激怒了花铃,她眼神阴狠充满着怨毒,“好!好!好!好得很!莲!这一切都是你逼朕的!”
花铃说完,手指蓦地用力,就在她满以为凤倾即将死在自己的手下的时候,一股强大不可逆转的力量却忽然从她的掌下爆发。因为猝不及防,她的身体一下子被那股力道给撞击出去,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狠狠地撞击到远处的巨石之上。
如此相似的一幕,似乎不久之前才刚刚上演。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呢。
凤倾抬手揉着被掐疼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呲牙咧嘴。她似笑非笑地看向以一种狼狈的姿态匍匐在地的花铃,掌心的内力运转不停,宽大的衣袖随着这股内力微微拂动。
花铃趴在地上,狰狞的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你的穴道是如何解开的?你不是没有内力了吗!”
凤倾妖孽的容颜隐在忽明忽暗的夜色里,显得鬼魅而妖娆。她缓缓地举起自己的手,隔着虚空对着花铃做出抓握的手势。“你说呢?”她笑,笑容明明皎皎如月,可是落在花铃的眼睛里,那笑容就如同索命修罗,让她心神俱裂。
花铃一下子就有了一种被人扼住咽喉、喘不上气的感觉。她艰难地喘息着,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贱人!”话未落,伤痕累累的脸颊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两个响亮的耳光。她豁然抬头,就看到君怜卿毫无温度的目光。
君怜卿衣袖微动,周身都仿佛笼罩在极致的冰寒之中,整个人都在颤抖个不停,显然是怒极了。花铃实在该死,一口一个贱人,如此地辱骂他的倾倾,简直是罪不可赦!
“莲,你居然对朕动手?”花铃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神情哀戚。就好像君怜卿会对她动手,是一件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君怜卿神情冷然,对花铃的质问仿若未闻。看也不看地上狼狈至极的女人,他缓步走至凤倾身侧,微微垂眸看着她,声音打着颤。“倾倾,你想怎样处理她?”
凤倾单手点着下吧,“唔,你不会舍不得?”
君怜卿凝眉,眉宇之间是浓得化不开的愁绪。他伸手抱住凤倾的肩,一只大手微微颤抖着轻抚上她满是伤痕的脸颊,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疼惜和自责。“疼不疼?”
凤倾顺势握住君怜卿的手,将其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我现在这个丑样子,你是不是嫌弃我啦?”
君怜卿黑眸里染上愠怒,“傻话!”他怎么会嫌弃她呢?他怎么可能会嫌弃她!
凤倾猫咪似的就着君怜卿的手掌心蹭了蹭,一脸餍足。“这不就得了。既然你都不嫌弃我,我当然不会觉得疼啦。”再说了,以她的医术,保准不出半个月,肌肤就能恢复如初。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你侬我侬的了,是故意冲着我们这些个光棍儿显摆么?”离妄言阴阳怪气地开口,看着君怜卿那只摸在凤倾脸上的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能给他一刀剁了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教主大人眼神斜睨了眼离妄言,目光落在他脖颈间的喉结上,幽深的凤眸里闪过一丝了然。
“就显摆怎么了?”凤倾不仅没有立即与君怜卿分开,反而干脆手臂环上他的腰,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嘚瑟,“承认吧,你这是嫉妒。”
离妄言无语凝噎,“得,知道你们两个久别重逢干柴遇烈火,但是我觉得你们目前最应该做的,是如何解决那个女人,而不是在这里卿卿我我。不然的话,她可就要被嫉妒之火给烧成灰烬了。”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呢?”凤倾轻嗤,“要不是某些人炼制傀儡就炼制出一个半成品来,我至于遭受这些罪,哼。”
离妄言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咳!这个,我也是第一次炼嘛,纯粹是因为好玩,谁能想到这女人生命力居然这么顽强,都那个样子了,还能记得对你的怨恨。”
“切,技术不行就直说,何必解释这么多?解释就是掩饰。”
“是是是,是我的错。”离妄言从善如流,他深深地觉得,跟凤倾斗嘴简直就是自己找虐,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是错的就是了。
似乎是不满意凤倾的注意力被离妄言给吸引走,君怜卿一只手悄悄地爬上凤倾的腰,不轻不重捏着。“倾倾,”他语气幽怨,心底的所有担忧、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