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怜卿吃痛,面上却不变分毫,又夹了一只鸡腿给凤倾,这才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凤爱卿说得极是,朕与凤爱卿同‘窗’多年,感情自然是好的。”
凤倾一听那个同窗,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噎了一下。为什么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窗?同床?这个可恶的男人,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欲哭无泪。
司空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他还以为皇上和丞相真如别人传言那般有龙阳之好呢,原来只是同门之谊。
那这样……司空华看一眼含羞带怯的司空香凝,沉吟着开口:“听闻左相至今仍未娶妻纳妾,不知可有意中人了?”
“没有!”凤倾吐口而出,却换来大腿上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险些痛呼出声。
“左相,你怎么了?”司空华一脸关切。
凤倾嘴角微扯,还能怎样,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被某位资深妒夫给掐了呗。但是,脸上却是笑眯眯的。“没事,刚刚吃菜不小心吃到了一粒沙子。”
“沙子?”司空华低头看着面前的菜,眼底有着淡淡疑惑,“想不到这一品楼也会出现此等差错,果然是盛名之下难符其实,唉。”
“就是,说什么一品楼多好多好,全都是鬼话,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吃饭了。万一不小心咯掉了大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凤倾趁机诋毁一品楼,眼角的余光却是挑衅地看向君怜卿。
君怜卿无奈,却也没说什么。他虽然并没有花多少心思在一品楼上,可这里的饭菜质量,他还是有数的。心知凤倾这是气恼自己掐她呢,也懒得与她计较。
司空华不着痕迹地又看了眼凤倾和君怜卿,眼底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再没提任何关于娶妻纳妾之类的事情。
直到几人酒足饭饱各自散去,司空华这才对着司空香凝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人不是你可以沾染的,别再动任何心思。不然,到最后受伤害的还是你。”
司空香凝抿唇不语,只眼底微微黯然。
不过是出去逛个街,险些又招惹一朵桃花,君怜卿很郁闷。他觉得,他很有必要与凤倾好好地探讨一下人生。
凤倾哪里会不知道君怜卿的心思,一早就溜号逃了出去。这叫君怜卿一整天的脸色都是黑漆漆的,脸上明晃晃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夜色深沉,荣亲王府。书房里,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君承威高坐首位,眸底一片深沉之色。
“王爷,”有一人起身,赫然是兵部尚书司空华,只听他恭敬地说着,“当日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微臣恰好在场,有幸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这……宫里的那位,武功之高,可谓独步天下!”
“独步天下?”君承威闻之,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当日他并不在京城,并没有亲眼见识到君怜卿的武功。
在君承威的认知里,君怜卿一直都是那一个一无是处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武功,甚至武功还很高。
“有这么夸张?”君承威本能地抵触这几个字,从心底里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君怜卿要弱。
司空华沉声回答:“微臣绝不敢夸大其词,”他扫了一圈周围的人,这还是君承威第一次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在座的几位大人当日也曾亲眼目睹那一幕,真实与否,王爷一问便知。”
君承威锐利的目光扫向下方的众人,果然就看到其中几位面色大变。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快,“那司空大人,可有何方法能够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
司空华微微垂眸,沉吟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哦?是什么办法?”君承威忽然有了那么一点兴趣,目光灼灼地望向前方站着的人,“只要司空大人的方法可行,日后本王必定不会亏待于你。”
司空华微微一笑,态度不卑不亢。“微臣在此先谢过王爷了。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微臣在街头巧遇皇上和左相,发现他二人果然举止亲密,毫无顾忌,行为颇为暧昧。如今皇上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膝下并无子嗣,若是在此刻传出一些诸如他喜欢男人的流言蜚语--”
“那又如何?”君承威挑眉,眼底却闪烁着一丝兴奋的暗芒。
司空华唇角微勾,继续说下去,“帝王无后,乃是大罪。若是此事在百官之间引起诸多非议,想必宫里那位会很难做的。”
“这有何难做?到时候他直接将左相推出来不就好了?”君承威淡淡地出声,提出自己的疑问。
司空华却满脸笃定,“微臣并不这么认为。凭微臣的观察和直觉,宫里那位可是非常在意左相的。退一步讲,就算到时候他将左相给推了出去,可他好男色之名仍旧存在,只要让百官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到时候,我们在从旁推波助澜--”
“呵--”正当书房里十几个人说得正起劲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道轻笑声。
“谁!”君承威拿起手边的茶杯便扔了出去,房门轰然倒塌,一道紫色身影顿时显现在众人面前。
“左相?”司空华目光微闪,惊呼出声。
凤倾微歪头,笑得灿烂。“没错,是本相。司空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她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哟呵,好多熟人啊,大家晚上好啊!”
闻言,众人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