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宫外最近的小镇--云来镇。客栈里,惊雷四人眼巴巴地望着面前负手而立于窗前的花桃夭,欲言又止。
终于,惊雷按捺不住其他三人的怂恿,上前一步,问道:“殿下,我们当真不用杀进百花宫么?三少她--”
花桃夭并未回头,只扬了扬右手,示意惊雷不必多说。“先等等再说吧。本殿相信阿倾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
“可是,传闻那个百花宫宫主为人乖张,动辄用活人做花肥。三少一个人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惊雷不死心,虽然他相信凤倾的能力,但是因为事关自己主子后半生的幸福,他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不得不多多留心啊。
花桃夭沉默不语,那个男人阴晴不定,性情乖张,的确不好对付。但是,他却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他知道无忧花之于凤倾的重要性。
没有得到回答,惊雷等人不由得有些焦急,但是他们着急也没用,所以只好选择了保持沉默。
而百花宫山门附近的山间小路上,煞和星躲在隐秘处,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对着金夏国皇宫发出了飞鸽传书。
百花宫内,凤倾一夜好眠,早起爬起来,便开始四处勘察地形。离妄言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只是懒得揭穿。反正,百花宫易进难出,除非有他的许可,寻常人很难找到出口。
凤倾已经换回男装,紫衣潋滟,邪魅fēng_liú。没办法,穿女装实在是感觉太别扭了,手手脚脚地总觉得伸展不开。
离妄言虽然也很想让凤倾一直都穿女装,但是又私心地不想那样子的她被别人看了去,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了。
凤倾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地调戏一下路过的百花宫女弟子,惹得一众小姑娘各个脸红心跳粉面含春。
离妄言见了,嘴角忍不住狂抽。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下令,凡是百花宫弟子,不得出现在凤倾十丈之内!
“喂,你这人脑子有病吧!你把人全都撵走了,这算什么意思?堂堂百花宫宫主,这么小气,连个说话的人都不给我?”凤倾邪气地瞪着某个男人,嘴里忍不住地抱怨。
离妄言冷邪的脸上勾着邪气的笑,“小家伙若是寂寞了,尽管找我就好,何必去祸害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哎?老实交代,你一个人守着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唔,假如说一人陪睡一晚上,那你挨个睡得睡多久啊?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凤倾忽然满脸八卦猥琐,“话说你身体真不错,都不会精尽而亡。”
“……小家伙,慎言。”离妄言脸色黑黑的,对于凤倾的问话很无语。
凤倾却紧追不放,“人家好奇嘛,快点告诉我。”
离妄言眼底有着几分不自然,却依然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兔子不吃窝边草。”
“什么!”凤倾忽然惊呼出声,“你果然神经不正常啊!守着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小美人,居然都不心动?你--”
上上下下打量着脸色明显更黑的人,凤倾眨眨眼,笑得邪恶。“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离妄言郁卒,尤其是看到凤倾那戏谑的眼神就跟加郁闷了。难道说,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娶妻纳妾很丢人么?
“小家伙,”离妄言深呼一口气,面容瞬间恢复到往日的邪佞,“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看。”
呃,一不小心又触到男人的禁忌了。凤倾心底忍不住哀嚎,怪自己嘴贱,面子上却是云淡风轻,对于离妄言的挑衅敬谢不敏。
“不用,我有男人了。”
“君怜卿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好看点--”离妄言嘴角轻扯,话语间透着那么一丝酸气,“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嗯,他有没有男人气概,我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就不劳宫主大人您操心了!”凤倾面色淡淡,继续往前走。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八角凉亭,便直接走过去。
随意地斜靠在凉亭的栏杆上,凤倾望着远处漫山遍野的蔷薇花,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当真不用去找你家琉璃小妹妹?”
离妄言在凤倾身边站定,目光同样落在远处。“她在山谷里有一处小竹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跑去哪里,一呆好几天。等到想明白了,自然就会自己出现了。”
对于离妄言的话,凤倾不置可否,说到底,别人的家事,与她无关。“为什么不回去认祖归宗?琉璃……是皓月国的小公主?”
说起皇宫,离妄言的脸色明显阴沉了几分,眼底的阴霾好像暴风雨来临前密布的乌云。
“六岁那年,母妃正身怀六甲,却遭到其他妃子陷害,被诬陷与侍卫通奸。也因此,连我的身份也遭到了质疑。皇室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血脉被混淆,所以老皇帝不分青红皂白,下旨待母妃生产后,将我们母子三人统统处死。”
凤倾眉眼微垂,心底了然。自古帝王最是无情,虽然皇帝一个萝卜占了无数个坑,却绝对不允许其中任何一个坑的背叛。
“母妃出身江湖,性子刚烈,被人诬陷,心生恨意,又不忍我和未出世的孩子枉死,于是就设计一把火烧了寝宫,那场大火来势凶猛,大半个皇宫都受到了影响。母妃便趁乱伪装成太监,带着我逃了出去。只是几个月后,她……却在临盆之时因为难产而死。”
“琉璃从小是我一个人带大,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公主身份,甚至一直都以为我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