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地做好这一切,两人随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下午的时候,一百名罗刹宫弟子如期到达,易容后混入军营。眼看着就到了晚饭时间,凤倾又特意跑去厨房检查了一下食物,看着那些掺杂了巴豆粉的米粥被一碗碗地分发下去,眼底忍不住流露出幸灾乐祸的光芒。
想象着二十万人一起拉肚子的情景,就觉得很好玩。不知道茅厕够不够用?会不会有人直接拉裤子呀?凤倾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龌龊,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猥琐。
君怜卿见了,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不过,这些巴豆粉里还添加了一些别的东西,不会立即发作,而是要等一个时辰之后才会有效果。
没有了后顾之忧,凤倾干脆很大方地跑去了校场。而君怜卿则恰好“临时受命”去刘致远的营帐送饭。
彼时,翩然正巧借口要去亲自为刘致远准备吃的想要离开,却被刘致远一把拉了回去,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始郎情妾意卿卿我我。
“小美人,你为什么非要针对仇先生?他怎么得罪你了?”刘致远的声音雄浑暗哑,对着怀里的女人一脸欲色。
翩然巧笑嫣然,“将军看您说的,翩然这哪里是针对仇先生啊,这可全都是为了将军您着想。”
“哦?此话怎讲?”刘致远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兴味。
翩然冷哼,眼神有一瞬的怨毒。心道:仇七啊仇七,原本还想雪中送炭,让你感念于我,却不想你就是一根朽木,不可雕琢!
“哼,那个仇七与君承威去了一趟落日城,不但没有完成将军吩咐的任务,甚至还毁了巫月令。翩然只是气不过,为将军感到不值而已。想这些年,将军您对他不薄,可他倒好,非但不知回报,反而破坏您的大计,不可原谅!”
“哦?想不到小美人如此‘关心’本将军。那,不知小美人昨夜又为何要违背本将军的命令,跑去给仇先生送吃的?嗯?”
刘致远说着说着,语气忽然变得危险起来。他单手钳制住翩然的下巴,锐利的眼眸叫人不敢直视。
翩然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仍旧佯装镇定。“将军可是冤枉我了。我只是想去看看他死了没,他不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呵,看来小美人你的确是恨极了仇先生啊。”刘致远勾唇冷笑,一只大手蓦地探入了翩然胸前的衣襟,从里面摸出一枚小巧精致的玉牌来,赫然是一枚兵符。他语气凌厉,“那不知本将军的兵符,又为何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这--”翩然心底涌起一阵莫名惊慌,但很快便被强压下去,她主动勾住刘致远的脖子,一脸媚色,“方才将军休息的时候,翩然见这块玉牌掉了出来,便给您收着,准备等您起来再亲手交给您。”
“你确定是交给本将军,而不是交给君承威?”
“将军,翩然心里只有将军一人,怎么会瞧得上那个一无是处的前太子。”
“是真的瞧不上么?”
“翩然可以发誓。”
“可是,本将军不相信啊,怎么办呢,凤、翩、翩、小、姐!”最后几个字,刘致远已经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了。
正在摆弄碗筷的君怜卿听到凤翩翩三个字,眼底目光微变,翩然居然是凤翩翩?难道当日是刘致远救了这个女人?可是没道理啊--
赶紧摆好了碗筷,君怜卿若无其事地退了出去,却并未走远,而是趁着无人注意,隐在了暗处。
听到熟悉的名字,翩然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当日她实际上并没有被凤倾杀死,只是昏死过去而已。后来,醒过来后,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乱成一团了。
当时,君怜卿进宫久久未回,凤倾又星夜离去,玄王府里一片混乱,凤翩翩也就是现在的翩然,趁乱换上了家丁的衣服,拼死逃了出去。
后来,凤翩翩一路乞讨出了金都城,竟是在一处破庙内巧遇了被人追杀的君承威。那个时候,君承威身负重伤,性命危在旦夕,她想若是救了君承威,攀上他,说不好以后还能继续拥有荣华富贵,所以便赌了一把,救了他。
君承威伤好以后,果然许诺,日后待他东山再起,必定在后宫里给凤翩翩留下一个位置。
凤翩翩虽然不见得有多么相信君承威的话,但是那个时候的她也已经无路可走,索性就答应下来。易容后,改名为翩然。
然后,君承威就跑来潮州投靠了刘致远,并设计为刘致远和凤翩翩来了一场邂逅。果然,刘致远禁不住被美色所惑,将凤翩翩带到了身边。
凤翩翩要做的就是盗取兵符。可是,因为仇七的多次阻挠,一直未曾得逞。所以,趁着这一次仇七未能完成刘致远的任务,她便不失时机地吹了吹枕边风。
刘致远这人有勇无谋,只要仇七不在身边,就不难对付,而且可以趁此机会除去他的左膀右臂,对君承威的大业百利无害。却不曾想,最终还是被刘致远发现了。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仇七和刘致远一起给她挖的陷阱,就等着她傻乎乎地往下跳。
刘致远的手铁钳一般钳制住凤翩翩的脖子,力道大得她几乎窒息。
凤翩翩惊恐至极,濒死之时,眼底反而涌现疯狂之色,她一脸怨毒地看着刘致远,声音如淬了剧毒,阴森可怖。
“我的将军大人,近几个月来,可曾发现自己嗜睡了好多?”
“什么意思!”刘致远心中浮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