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宇哥,你来了?”
“嗯,下午就来了,你小子到哪里去了?怎么大半天都没见到你人?”
关钰山搬了张椅子坐在小宇的身边,叹了口气对他道,“宇哥,别提了,我在学校里不是相扑协会的会长吗?今天我们会里搞活动,遇到踢馆的了!”
“踢馆?什么踢馆?”小宇顿时来了兴致,难道,在这大学里,也有类似武侠小说里面的事情发生?
“宇哥,今天下午我们训练的时候,跆拳道协会的那个刘泽飞,带着两个从大一新收的会员,到我们的训练馆和我手下的人单挑,结果,那两个小子真厉害,一连打翻了我们七、八个人,我只好使用拖延战术,和他们说,今天我手下的人来的不齐,等明天正式开学后,再和他们比一场,妈的,如果明天再输了,我这个会长的位置要让给他干了!”
关钰山说这话时给人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看来,今天下午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小。
小宇却更加好奇了起来,问道,“你们协会之间的这种行为合法吗?难道,他们打败了你们会里的所有人,就可以当会长?”
关钰山点了点头道,“嗯,这是中天的老规矩,在新学期开始的三天内,协会会长可以向其他协会发起挑战,就是俗称的‘踢馆’,当然,这是指相同类型的协会,我们相扑协会当然不可能去人家烹饪协会踢馆,这样赢了也不光彩,是不?”
小宇记得,当初那张社团名单上,和相扑协会同属体育竞技类型的协会好象有不少,比如他刚才提到的跆拳道协会就是其中之一,还有什么空手道、柔道、太极拳等大大小小的协会,大概有十多个,这新学期开始的踢馆大战倒是十分有趣,应该有些看头。
小宇摇头叹道,“关钰山, 你说你这人的人缘怎么这么差呢?体育竞技的协会这么多,人家怎么不去柔道、武术之类的协会踢馆,非要找上你呢?”
“哎,宇哥,你不知道,这事情还有这么一个根儿,刘泽飞有个好朋友叫王东,也住在咱这楼里,有一次我在食堂里看到他,发现他身边的女生还不错,我这人天生热情,就上去和他开了点小玩笑,结果谁知道,那个女生居然脸皮太薄,当场就走了,据说因为这事儿还和他分手了,这小子就此恨上我了。”
说到这里,关钰山脸上露出了一副冤枉的神情,对小宇道,“宇哥,你来评评理,如果人家女生真心想跟你,哦,凭我的一个小玩笑就能和你分手?我这冤可真没地方诉去,这王东觉得受了委屈,和那个刘泽飞一说,那个刘泽飞象吃了火药一样,就来和我玩命,咱也不是吓大的,谁怕谁啊?那个刘泽飞虽然是跆拳道黑带三段,可是我也不是白给,咱也是拜过师,学过艺的!”
“那次我和他打了半天也没分出个输赢,这小子就放了狠话出来,说等新学期开始,就要把我这相扑协会给灭了,我当时没在意,说你说什么大话呢?凭什么啊?没想到,这次这小子来真的了,不知道从哪里划拉了两个新生入了他的协会,还真来踢馆了,这两人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高,我手下的人全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这次我这相扑协会还真保不住了。”
看着关钰山垂头丧气的神情,小宇忍不住想笑,这小子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人家谈朋友谈的好好的,你去凑什么热闹啊?估计你那个玩笑也不是什么好话吧?现在好了吧?活该了吧?傻眼了吧?
关钰山的两只小眼滴溜溜乱转,一直在关注小宇的神情,见他似乎对踢馆的事情很有兴趣,心头地一喜,脸上却悲意大盛,眼眶居然有些泛红,噗通一下,居然对着小宇跪了下来。
堂堂的七尺男儿,居然有些泣不成声的样子,对小宇道,“宇……宇哥,我有时候想想这做人实在是没有意思,我辛辛苦苦经营这相扑协会你说我容易么?我大一的时候,这相扑协会还在天上飘呢,全都靠我一个人白手起家,拉人、筹措经费,把它发展壮大,现在好歹也有个五十来人,说大嘛不大,说小嘛,也不小,如果就这样看着它被人家夺了去,我还不如现在就跳楼,宇哥,你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