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记住,要想雍王妃平安,可千万不要惊动雍王府里的人,雍王妃说了,她不想绑票的事情被雍王知道,雍王多疑,若知道她被绑票,即便活命回去,清誉也解释不清。所以驸马爷只管偷偷拿了五万两银子到十里坡来换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神不知鬼不觉……”
“钱不是问题,你们要保证雍王妃毫发无损。否则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驸马爷赶紧去筹钱吧,我们给你一日的期限,明日此时,仍旧在这十里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保证雍王妃原封不动地还给驸马爷。”
“但愿你们能说话算话!”恋奴碍着绑匪的嘱咐,当真便不敢去雍王府找张易辰求救了,他先到了杨沐飞府上,和杨沐飞借钱,杨沐飞惊道:“弟你要五万两银子做什么?”
恋奴自然不能说原因,道:“哥哥赶紧先将银子借我便是,我有急用。”
杨沐飞道:“我是有心要借你,可尚书府一时半会儿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恋奴无奈,急匆匆出了尚书府,一咬牙往公主府而来。
公主楼上。早有宫女向静依通报了恋奴回府的消息,冰莹问道:“公主,可要奴婢去请驸马爷?”
静依摇头:“何须去请?他自己会来。”话音甫落,便有宫女来报说:“驸马爷在公主楼下求见。”
静依淡淡道:“就说本公主累了,不想见他。”
恋奴遭到拒绝,在公主楼下站了一会儿,想着白云暖的处境,便火急火燎,也不管宫女阻挠,便蹬蹬蹬冲上了公主楼。
上了公主楼。恋奴愣住了,静依穿了透明的纱质睡衣半倚在床上,sū_xiōng半裸,很是惹人。恋奴却仿佛触电一般。惊呼了一声,立即背过了身子。
静依看着恋奴生分的模样,不由心里窝火,她朝冰莹和如意努努嘴,二人便躬身退下了。静依从床上起身,向恋奴走去。温柔道:“驸马爷今日怎么有空上公主楼来?”
恋奴不得不转过身,眼睛却依然不敢往静依身上瞧,道:“我有事请公主帮忙。”
“什么事啊?”
“我……我想向公主你借五万两银子。”恋奴一咬牙说道。
静依心里冷笑,面上却春风和煦:“你我夫妻说什么借呢?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只是驸马爷要五万两银子做什么?”
恋奴垂头道:“爹娘来信,说家中需要歉缒抢锩挥邢智,所以,所以我就向公主你借了。”
静依也不戳破,仍旧笑吟吟道:“既然是公婆要用钱,我更没有借的道理了,这钱要么不给,要么给了就不用还。”
“公主,这钱是一定会还的。”恋奴抬头涨红了脸看着静依。
静依的笑容波诡云谲:“我说过这钱要么给了就不用还,要么就不给!”
恋奴总算听清了静依的弦外之音,他道:“公主要怎样才肯给这钱?”
“你陪我一夜,明早我就让如意去库房里取出五万两银子打包装箱,让你运走。”静依走近恋奴,伸手去解恋奴的衣带,这一回恋奴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逃之夭夭了。
*
这一夜恋奴睡得极不安稳,静依听着他时不时梦呓着“表姐”二字,心里便一阵阵发冷。
次日一早,恋奴一觉惊醒,发现静依早已更衣梳妆,端坐在梳妆镜前。
“公主,你怎么这么早?”
的确,窗外曙光仍旧迷蒙,屋子里还点着壁灯。
静依笑道:“驸马爷忘了,我要早起为你准备五万两银子呀!”
恋奴想起白云暖还在十里坡绑匪手里,赶忙下了床,从衣架上拿起衣服匆匆穿了,便要往外走,静依拦住他的去路道:“驸马爷这是要去哪里?”
“公主既然已经将银子准备好了,我这就送银子去了。”
“这样的体力活,何劳驸马爷亲自动手?本公主早已差人将银子送到十里坡去了。”
恋奴愣住,自己明明说的是银子要寄给临县的父母,公主如何知晓银子是要送到十里坡去的呢?
他回头蹙眉盯着静依,道:“十里坡?表姐是被你绑票的?”
静依漫不经心地耸耸肩:“驸马爷真会开玩笑,雍王妃好端端地呆在雍王府里,怎么说是被我绑票的呢?”
“你什么意思?”
静依冷笑:“如此漏绽百出的一个谎言,驸马爷难道当真看不出来吗?还是因为关心则乱?”
“表姐现在到底在哪里?”恋奴冲静依嚷了起来。
静依不悦道:“她当然是在雍王府里。”
恋奴一把推开静依便往雍王府跑。
*
白云暖尚在睡梦之中,就被如画急匆匆的拍门声吵醒。醒来但见张易辰已经上朝去了,如画跑到床前道:“王妃,驸马爷来了。”
“恋奴?这么早?”白云暖赶紧翻身下床,穿了衣裳,来不及洗漱和梳头就去厅里见恋奴。
厅内,恋奴见到白云暖的真人,一颗悬着的心才安了下来。他握住白云暖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气道:“表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白云暖奇道:“傻瓜,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到底怎么了?”
恋奴方才觉察自己失态,忙道:“没……恋奴只是做了个噩梦,梦见表姐被坏人绑票了。”
白云暖噗嗤一笑:“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表弟成天价难道就是想着表姐被绑票的事情吗?”
能笑真好。恋奴心里一块石头彻底落地,也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