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此之前可贞也没少纳闷。
尤其是在知道了苏世彦又纳了一房良家妾后,可贞这真是挺纳闷苏世彦这么一个无情无义贪花好色人品如此恶劣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吸引着钟茜,让钟茜这么一个骄傲的女子义无反顾的给他做小。
还是说,可贞还是并不了解真正的感情。抑或说,是可贞太世故了,爱情确实是盲目的?
可再怎么说,人品好不好这总是关键的吧!
可到了这会子,可贞总算是有些明白过来了,什么义无反顾,什么爱情,什么人品,只不过是凑合着过日子罢了。
毕竟,就算人得不到,可好歹还能捞着钱能享着福,也就不算一无所得了。
吁了一口气,所以啊,种种分析下来,即便她的身份是过了明路的并不需要操心。可到底,钟茜势必会是一块非常难啃的骨头。因为面对她,真是没有旁的下手的余地。
苏慎亦是和可贞一样的想法,想清楚关键后,又细细的问了问可贞关于钟茜的情况。
虽说之前可贞认出钟茜后,苏慎就已是把钟茜的身家背景了解的一清二楚了。而且不光是从可贞这了解了不少,在京里的苏慨处也没少了解。可到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要和人面对面的过招,光是了解这些身家背景是根本不够的。到底,性格、动机、企图、习惯,色色都考虑周全了才是正经。
只不过,对一个人的了解,是永远都不可能透彻的。所以即便可贞曾和钟茜在一个屋檐下住过一段时日,也和她有些交际。现如今来了掖县也和她见过面,可到底,若说了解。还真是够不上的。
想了想,便把钟茜今儿跟她说的话,以及说话时的表情动作细细的回忆给苏慎听。
可千万别小看这些细微的表情动作,其实比起语言来,说不得是更能从这些细微之处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来的。可贞对于这点,还是非常相信的。
苏慎原本还听的非常仔细,可越听,这眉头就越是紧紧的皱了起来,更在可贞说话的时候时不时打岔,亲亲可贞的脸颊。
半晌。跟可贞说,“我想这样好了,这事儿你就不用再出面了。让罗叔来和她过过招。”
虽然是商量的话儿,可语气里的坚定却是不容置疑的。
下半晌的时候不知道还罢了,这会子知道了,这样危险,这样心理扭曲的人物。苏慎再是不敢让可贞来直面的。毕竟这样的人是毫无章法毫无道理可言的,若是有了什么好歹,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这样想来,又心有余悸的告诉可贞,以后出门,不管远近不管方不方便。哪怕是去只有一盏茶功夫的知府衙门,也定要多带些人在身边。而且一定要小心,不要什么人都往车子上让。往身边留。
看着苏慎目光中的担忧之色,可贞眉头微颦刚想拒绝,已是被敏锐的觉察到了她的情绪的苏慎抢了先。
捏了捏可贞的面颊,“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又咬了咬可贞的唇瓣,“乖。让我放心!”
被苏慎搂在怀里,听着苏慎的喃喃。嗅着苏慎身上的淡淡皂荚香和墨香,可贞只觉着安心。同时,心下一软。即便她的本意并不想麻烦罗叔,毕竟她早就想过了,她和钟茜亦是一样的想法,事实甚于雄辩,只要让钟茜看看她供在佛堂里的金玉如意,这事儿自然就容易了。可到底还是柔顺的点了点点头,乖巧的应下了。
不为旁的,她也想让苏慎安心!
……
翌日一早,再三的安了苏慎的心然后送了他上衙,回屋后又安顿好小九练字晏哥儿写生,看了看躺在临窗大炕上睡的呼噜呼噜的汤圆儿,把每日早上例行的一套事务料理吩咐下去,可贞转身就唤了有些心不在焉的柳月和桐月进了卧房。
掩上房门,指着罗汉床让二人坐了,和二人说起话来。
昨儿傍晚回来的路上,可贞只安慰了桐月两句就沉浸到思绪里去了。回来后,又要照顾孩子们又要和苏慎商议,还真是没能腾出功夫来和柳月桐月说什么的。
今儿一大早,柳月看起来虽还好,料理起事务来依旧利落的很,可到底眼下的乌青是骗不了人的。更有桐月,虽然依旧快人快语的,可眼里的那抹忧心忡忡,可贞一眼就察觉出来了。看着二人忧心忡忡的模样,可再是不能缓了。
其实不只是可贞,桐月的忧心,柳月亦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虽然昨儿傍晚可贞桐月回来的时候,柳月并不知道可贞的马车被人拦下了,可桐月一进门,柳月就觉察出不对了。忙过哺食,就把桐月拉到了一边,问她这是怎么了。
桐月虽然比杏月都要性子急,可和杏月一样,亦是从来都是心里头搁的住事儿心里有成算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被白氏看中拨给可贞当陪房了。
可昨儿马车上,自打钟茜拦了车,桐月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自打钟茜老神在在的开了口,这心里思绪翻腾就更是没个停歇的时候。尤其是看着钟茜眼里越来越“疯狂”的恨意,脸上越来越扭曲的五官后,就更是神经紧绷了,生怕钟茜会伤害可贞。所以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在准备着,只要钟茜对可贞稍有不轨之心,立马就能扑上去。而等到钟茜下了车,虽然略略松了一口气,可到底如鲠在喉。要不是可贞一直在沉思着,说不得早就开口了,哪里要憋到回家的。
而回了家后,即便到了熟悉的地盘心里安顿了些,即便她知道可贞已是很快就把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