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训诫道:“你还是改不了你那傲慢性子,总是小觑天下人,这也是你为何迟迟不能晋级超一流的原因!
而且这性子不改,以后定会吃大亏,贻笑天下!”
庞统向刘羲施了一礼道:“小觑了阁下,是庞某之错,这便向你赔罪了。
不过阁下应该知道,同为一流文士,之间的差别也是很大的。
不知阁下可有兴趣手谈一局?”
刘羲谦虚道:“在下确实不善此道。再说有两位先生在前,我岂敢班门弄斧。”
黄药师为司马徽等人介绍道:“这位小友乃是涿郡人士,汉室后裔刘羲,字羲之,师从九江太守卢子干。
前些日子,随着卢子干平蛮乱,颇有功劳。
但因得罪了十常侍之首赵忠,今已弃官。
游历到了襄阳,特来水镜书院游学。”
司马徽道:“可是写《千字文》的刘羲?”
庞统也是惊讶道:“说出‘为天地立心’四句的刘四为?”
刘羲拱手道:“正是区区在下。”
司马徽点头道:“少年英雄,日后必成大器。”
刘羲再次躬身致谢,司马徽的这句点评,可以让他的名望更进一步。
寒暄了几句后,他们立于一旁,继续观看二人对弈。
刘羲一看那棋局,只见棋盘上星罗密布,霎时间化作了两方势力。
白子一方是万千头裹黄巾的战士。
为首的老者一手持碧绿九节杖,一手执剑,登高一呼,天下响应,顿时烽火遍地。
黑子一方则是势大力雄的朝廷。
中央金龙镇压,周围良将辅弼。
奈何内部不顺,相互掣肘,加上中央天元上暗弱。
一时间黄巾呈大盛之势,举火燎原,万里江山一片黄色。
朝廷一方竟然只能节节后退,步步防守。
后来黑子一方放开天元位置上的守护,良将尽出,内部豪杰并起,将白子分割包围。
双方你来我往,兑子厮杀,十分地惨烈。
许久之后,白子大龙被屠,只剩些边角散兵游勇。
而黑子的中央势力也败尽,呈现出割据之势,天元位置被困,乃是以臣犯君的格局。
庞德公投子认输,司马徽也放下了棋子。
刘羲定睛一看,所有的幻象消失了,只剩下交错纵横的残局。
司马徽摇头道:“两败俱伤,生灵涂炭。”
二人齐齐叹了口气。
刘羲惊讶地望向二人,没想到他们竟能推演天下局势到这般地步,当真是神人!
他向二人请教,司马徽笑道:“棋道推演,虽然牵涉到气运,但也不过是根据自己所知的信息来推演的。
信息不全,这其中自然也有谬误跟不足。
现实当中如何发展,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
智谋之士,当随机应变,趁势而动,不可拘泥于此。”
当天,刘羲向二人请教了一番。
他们也不藏私,教了他一些水镜书院常教的内政军略知识。
期间硬是被庞统拉着对弈了几局,他输多赢少。
庞统此人的棋风险峻,多谋而诡变,常常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奇招。
由棋观人,可以看出他不但智计百出,而且喜欢弄险。
这样的人若是领兵,胜则大胜,败则大败,适合于势力开拓之际,善于以弱胜强。
只是才呆了一个不到半日,黄药师的家仆就匆匆找来,说是黄忠到了。
他只得随黄药师返回家去。
原来黄忠爱子心切,接到了黄药师的书信之后,就星夜兼程地赶来了。
回到桃花山庄,只见一个藏昂大汉正在桃林边沿的路口处来回踱步,焦急张望。
看见了黄药师等人,他面色一喜,拱手叫道:“大兄,不知那位刘羲刘先生到了没有?”
黄药师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位就是你所说的刘先生了。”
黄忠望了他们一行人一眼,关羽张飞等人都是武人气质,只有刘羲一人穿着儒衫,显然就是他了。
见他如此年轻,难免心里失望,看向刘羲,问道:“不知小先生行医几年,师承何人?”
刘羲笑道:“我行医时间不多,断断续续加起来十余载吧。至于师承嘛,却是自学成材。”
他在龙蛇世界与射雕世界加起来,确实有十多年的行医经验。
黄忠面色一沉,只当刘羲哄骗他,他人还没有二十岁大呢,还十余年行医经验!
他看向黄药师道:“大兄,你这只怕、唉……”
黄药师道:“贤侄的病症乃是本源缺失,这位刘小友乃是当今一流文士,而且觉醒的命星是罕见的南斗星君,天赋技能上最善治疗。
成与不成,总要试一试吧。”
黄忠听闻他是一流文士,作揖致歉道:“先前不知先生竟是当今名士,黄某失礼了。烦请先生出手救救小儿。”
刘羲道:“好说,在下义不容辞。”
他们一齐走进了客厅中,只见一张卧榻上,躺着一个瘦小的男孩。
他面色苍白,虚弱地半睁着眼,身上裹着厚厚的虎皮。
冯蘅在一旁照顾着他,两个侍女抬了个火炉子在旁边,正向里面添加兽碳。
见众人进来后,他挣扎着起身,喊了声“父亲”,又向黄药师行礼道:“大伯父。”
声音虚弱,如同蚊呐,不过却是个十分聪慧知礼的孩子。
黄忠爱恋地摸了摸他的额头,问:“头还晕吗?”
他摇摇头。
黄忠道:“叙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