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朱代东,我对你的经历也很兴趣,你就详细的说说嘛,让我也学几招。”吴古文笑着说,他现在所处的一中,其实也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各种利益交错,学校里也有自己的派系,他现在凭借的不过是自己的教研水平,如果没有这一点,他恐怕早就被踢出一中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毕业后分配到了沙常市下面的雨花县一个乡镇中学。”朱代东缓缓的说,虽然这只是八年前的往事,可是朱代东现在回忆起来,好像很久远了。
“等等,你可是师大的高才生,怎么分到乡镇中学了?”罗莎惊讶的说,他们是九十年的大学本科师范生,那时的大学生比现在的大学生要金贵得多,像师大的毕业生,分配到县里,一般都是进高中任教,只有在市一级的城市里,才有可能去中学。
“yin差阳错吧,当时我也很郁闷,但现在想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我被分到了树木岭中学,恐怕现在也不会到机关工作。”朱代东感慨的说,一开始他对于唐涛江把自己一脚踢到偏远的树木岭,是很怨恨的。但是后来他在树木岭,一步一步的成长起来,现在他对于树木岭,已经有了一种很深的感情。
罗莎和吴古文都没有再发问,等着朱代东慢慢说下去,说到树木岭,朱代东的话慢慢多了起来。他向两位老同学说起自己在树木岭被借调到乡z fu的事,现在想起当时的事,朱代东觉得那时的自己是那么的幼稚,当时说过的很多话,做过的许多事,如今回想起来,是那么的滑稽可笑。
但这也是每个人都需要经过的过程,没有生疏哪来的熟悉,没有幼稚哪来的成熟?没有树木岭的经历,何来现在省委组织部的工作?
朱代东现在没有在雨花县工作,对于树木岭发生的事,他可以无所顾及的说出来,包括当时自己的一些想法,从侯家唐村的豆腐厂开始,到树木岭的养殖场,到全乡的沼气池和自来水,再到自己对树木岭长远的规划。他说的很详细,罗莎和吴古文听得也很认真,这个时候,朱代东根本就还不认识严蕊灵,甚至他在雨花县也没有任何的亲戚和朋友!
至于他的老同学唐小丽,也没有任何联系,可以说,朱代东当时在树木岭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完全就是孤军奋斗,他能从一个借调的秘书,到后来的副乡长、乡长,都是因为他在工作上所取得的卓越成就。
“我其实到现在都很后悔,没有在树木岭多工作一段时间,要不然我敢保证,让树木岭的群众提前进入两年进入小康水平。当然,按照现在的标准,树木岭的群众已经百分之九十达到了小康水平,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可以多做些事。”朱代东现在回想在树木岭的工作,如果不是组织上要求他去狮子山乡工作,他能与陈树立在树木岭大干一番。
“你已经在树木岭表现得很好了,怎么,还想风光独占?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你到现在恐怕还在雨花县工作。”罗莎没好气的说,她虽然大大咧咧,可那是对自己,事实上,她有着很du li的思考能力和观察力,要不然她这个记者也是干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