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时间我们再联系。”朱代东轻声说,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虽然谢尉争并没有跟朱代东建立某种联系,但是知道了朱代东的身份,而且朱代东还是自己货真价实大学同学,有了这层关系,就算朱代东不能直接帮助自己,但在西城区教育局,自己也能拉着朱代东的这张虎皮来扯大旗了。
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话筒,谢尉争就直奔局长办公室。原来他对于自己和朱处长的关系,说得模棱两可,这既是想让别人不知底,事实上他也确实无法解释跟朱处长的关系。可现在不一样的,朱代东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而且还是同班的同学,不管说给谁听,都能理直气壮。
“邬局,在忙呐。”谢尉争进了办公室之后,笑吟吟的说。
“哦,小谢啊,来,坐。”邬肖任以为谢尉争是来送发票的,在楚都大酒店正式的吃一顿饭,可不便宜。光是那几瓶茅台,可能就过千。
“谢谢局长。”谢尉争谦逊的说。
“怎么样,朱处长那边没说什么吧?”邬肖任笑吟吟的说。
“他那边没事,还有局长,昨天晚上的账,后来是他结的,今天我准备去送钱,可他硬是不要,给他准备的东西呢,又不接,实在没有办法。”谢尉争摇着头,笑笑说。
“朱处长出的钱,那怎么行呢?”邬肖任诧异的说,昨天晚上他跟谢尉争喝得酩酊大醉,本来就已经很失礼了,再让朱代东付了账,以后他还能去见人家么?
“我这个老同学就是这么固执,没办法,以后大不了多回请他几次就是。”谢尉争不以为意的说,他跟朱代东的关系,局里其他人都可以不知道,朦朦胧胧最好。但是这种关系,邬肖任一定要知道,特别是现在朱代东是自己大学同学,就更需要让邬肖任清楚。
“老同学?”邬肖任惊讶的说。
“局长,其实我跟朱代东是大学同学。我这位老同学啊,一向喜欢低调做人,他说昨天晚上的那顿饭,就当是他请我们,以后我们有机会,再回请他。”谢尉争笑眯眯的说。
“小谢,你这个老同学可真是不简单。那行,以后找机会我们再回请他一次,到时一定要准备充分,绝对要让朱处长看看我们教育局的战斗力。”邬肖任此时已经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如果朱代东真是谢尉争同学的话,那就得重新评价谢尉争其人了。
“这是一定的,我看他至少能喝三斤白酒。”谢尉争笑着说。
“小谢,朱处长是你的老同学,你还不清楚他能喝多少酒?”邬肖任似笑非笑的说。
“局长,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朱代东才调到省城没两个月。大学毕业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见过面,上个月才在人民公园碰上,本来早就想约他吃顿饭,可他非常忙,昨天晚上这顿饭,还是我们毕业八年来的第一次用餐呢。”谢尉争说,对于朱代东的一些情况,他现在也打听到了一部分,朱代东一直都在沙常市工作,而他毕业后就留在省城,以前没有碰过面是可以理解的。
“原来如此,小谢,以后你可要跟这位老同学多多联系噢。”邬肖任微微颌首道,谢尉争所说的话,他基本上相信。如果谢尉争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个老同学,恐怕早就不会在西城区教育局了吧。朱代东原来可是当过县委书记的人,如果谢尉争去投奔他,在县城,还不是随便就能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