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曾斌杰说,今天朱代东没有时间见自己,常三虎微微有些遗憾,朱代东才是他此次来的主要目的,曾斌杰原来就有过几面之缘,这次见不见面无所谓,只要路子通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朱代东不一样,这让常三虎有一种不爽的感觉。
“怎么,常总是不是因为没去县委楼,而心情欠佳?”曾斌杰见常三虎发愣,哪还猜不到他心中所想?心中恼怒,也不请他坐,自己独自坐在沙发上。
“曾县长,你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不是因为没见过朱书记么,而且他又是咱芙蓉县人,当然是想去见见,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常三虎以前打架的时候像一头猛虎,现在很像一头笑面虎。
“常总,咱们就长话短说吧,朱书记有指示,朱拉风是绝对不能放出来的,而且对于全县三万二千多人交不起集资款的,朱书记也希望每人至少能入两股。”曾斌杰伸出两根手指头说。
“两股?那不得三百多万?”常怀庆惊讶的说。
“不用三百多万,朱书记说了,也不能让你太吃亏,给个整数就行,三百万。”曾斌杰轻笑道。
“曾县长,当初咱们说的好像是一百五十万吧?”常三虎额头上的青筋冒了冒,一百五十万啊,不管是谁,都会心疼,何况自己现在连朱代东的面都没见着。
“常总,你也看到了,一百五十万根本就不够嘛,昨天我向朱书记汇报这件事的时候,朱书记还大力赞扬了你的这种善举,要号召全县人民向你学习呢。”曾斌杰笑呵呵的说。
“朱书记太抬举了。”常三虎听得朱代东夸赞自己,心花怒放,乐陶陶的说。
“朱书记既然这么看重你,常总可不能让朱书记失望哦。”曾斌杰淡淡的说。
“那是,那是,但三百万,我一时之间也凑不出,要不容我一段时间?”常三虎还没有得意忘形,他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一分一分从别人身上榨取来到,每一分钟都浸透着血和泪,怎么能轻易就这么送出来呢。
“常总连三百万都要去凑?”曾斌杰似笑非笑的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曾县长,县里既然提出要三百万,是不是朱拉风的事能商量商量?毕竟他原来是我的兄弟,我这个人最重义气,只要是认定了的朋友,一生都是朋友!”常三虎说。
“朱书记的态度很坚决,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常总,你可不要让我为难,倒是太阳雨的事,朱书记松了口。”曾斌杰心中鄙夷的一笑,常三虎的事他以前听过不少,但当时他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现在常三虎不知死活,主动找上门来,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真的?”常三虎心中一喜,如果太阳雨的事,县里能支持,这三百万也花得值,相当于自己一次xing交保护费嘛,羊毛出在羊身上,太阳雨一到手,几个月不就回来了?
“当然,朱书记说了,太阳雨现在还是孙保国的产业,如果你能从他手里拿到,怎么营业是你的事,县里只有一点要求,必须要正规经营。”曾斌杰点了点头,说。
“这没有问题,我的生意一向都很正规,一向都很正规。”常三虎以为曾斌杰说的只是官方语言,像这样的话,基本上可以不用理会,应当那个啥,放了就是。
“那这笔钱呢?”曾斌杰笑道。
“没有问题,曾县长开了口,我这边绝对没有问题。”常三虎高兴的说,他以为朱代东这是支持自己去接手太阳雨。
“那好,我就恭候常总的好消息了。”曾斌杰笑着说。
“没有问题,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钱送来。”常三虎一点也没有因为一掷三百万而心疼,因为他知道,这三百万投下去,马上很多个三百万就会向自己砸来。
冯献平回到办公室后,马上把周兰生叫了来,原本他已经决定让周兰生负责黄土岭乡和东屏乡,现在看来,朱书记想让他去洪蓝乡。
“刚才你是不是去见了朱书记?”冯献平正在看文件,手一指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低头问。
“是啊,高杰要打听常三虎的情况,而我又在洪蓝乡工作过几年,他担心说不清,把我也叫过去了。”周兰生忐忑不安的望了冯献平一眼,冯书记不会连这样的事也要干涉吧?
“嗯,你先把手头的工作放一下,暂时不用去黄土岭和东屏乡了。”冯献平说。
“冯局,不会吧?”周兰生惊叫道,能去分管黄土岭的保密工作,是他最近的兴奋点,那可是朱书记的老家,如果能把黄土岭的工作做好,搞不好就是高杰第二啊。看看现在高杰,虽然在刑jing队待足了八年,可现在却是一点也不亏,一个月实现两连跳,不知道羡慕死了多少人。
周兰生跟贾兴佩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感慨万端,早知道高杰能有这样的发展,当初就不应该跳出来,虽然保密局现在的规格也提了半级,但总不如原来在刑jing队干的爽。
而现在好不容易搞了个好差事,却因为跟着高杰去向朱书记汇报了次情况,就要泡汤,周兰生很是想不通。
“你把手头上的工作跟贾兴佩交接一下,由他替你去黄土岭和东屏乡,你去洪蓝乡。”冯献平抬起头来,说。
“冯局,我只负责一个乡?”周兰生诧异的说,要知道全县二十个乡镇,除了城关镇之外,还有十九个乡镇,全局十个人,除了冯献平只负责一个乡之外,其他人都要负责两个乡。现在只让自己负责洪蓝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