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安静地挽着楚天舒的胳膊,脸上挂着微笑,随着街边店里传出的音乐轻声地哼唱
楚天舒侧脸看了看快乐的宁馨,猛然感觉,陪着一位漂亮的邻家小妹漫步在繁华的大街上,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想到这,楚天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宁馨的小脸。
要知道,大哥哥怜惜小妹妹的笑容看上去也是很迷人的。
“师兄,你是不是有点害怕我爸爸呀?”宁馨一脸甜美的笑,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楚天舒说:“还好啊,开始有那么一点,一喝酒就忘了。”
宁馨说:“对,以后他要是向你发脾气,你就陪他喝酒,保管多大的脾气也没了?”
楚天舒一笑,说;“你爸冲我发什么脾气呀,我又没你那么调皮捣蛋,哪会惹他生气呢?”
“哼。”宁馨对楚天舒翻了翻眼睛,说:“你是没见他跟马力他们发脾气,真要是见了,能把你吓死。”
“呵呵,我不怕。”
“为什么?”宁馨拉住了楚天舒,兴奋地问:“是因为有我吗?”
宁馨多么希望看到楚天舒点头同意。
“不,”楚天舒摇摇头,说:“因为我不是他的兵!”
宁馨很失望,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赶着上简主任家去了。”
楚天舒问:“为什么?”
宁馨说:“因为她是你领导,你怕她。”
“哈哈,”楚天舒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你这小脑袋瓜子,联想能力真强啊。”
宁馨一歪头,说:“当然,我是学法律的好不好?”说完,她气鼓鼓地对着一张飞起的广告单狠狠地踢了一脚,楚天舒一笑,侧过头来看着宁馨,问道:“宁馨,你也会有不快乐的时候啊?”
在他看来,宁馨有好的家境,有宠着她的父母,有大院里一起长大的朋友们,她应该在睡梦中都一直是微笑着的。
“当然会有啦,人活着,怎么会没有烦恼?”宁馨心里暗道:楚哥哥呀,你是不知道啊,我在想起你的时候会不快乐,听到白云朵给你当二nai的时候不快乐,简若明要把你从我身边喊走的时候不快乐,在看到你为难的时候不快乐……
哎,我的这些不快乐,只能藏在心底,不能让他知道。
“好了,别生气了,等我有空了,我陪你好好玩一天,不让任何人打扰,这总行了吧?”楚天舒笑着问道。
“好啊,师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能耍赖皮呀。”宁馨抱着楚天舒转了一个圈,眼里流露出发自心底的笑意。
幸福的道路总是短暂的,时间也流逝得飞快。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走到了天逸小区的门口,红旗车停靠在路边,楚天舒和宁馨走过来的时候,听见了年轻的军人按了一声轻轻的喇叭。
告别,宁馨紧紧地拥抱了楚天舒一下。
楚天舒目送着宁馨依依不舍地钻进了红旗车,才转身进了天逸小区,按响了简若明所在房间的呼叫器。
简若明等得有点着急了,她给楚天舒开了门,瞥了他一眼,问:“你中午喝酒了?”
楚天舒说:“喝了点。”
“谁让你喝的?”简若明没头没脑地埋怨道。
楚天舒有些不快,我也不知道方文达今天下午就要来,放假期间,喝点酒也要请示汇报吗?不过,他还是能体谅简若明的心情,便笑了笑,说:“朋友的爸爸很热情,我推辞不过,就陪他喝了一点。”
“一点儿?”简若明拎出一双拖鞋让楚天舒换上,凑在他的脸旁吸了吸鼻子,说:“酒味这么大,肯定不止一点。我跟你说,方文达的酒量不小,唐逸夫你是知道的,也是好酒量啊。”
楚天舒看见了她眼中掠过的一丝忧虑,嘿嘿笑道:“怕什么,大不了一醉方休。”
“喂,楚天舒,我让你陪着,不是让你去出洋相的啊。”简若明继续叨咕道。“你要是喝醉了,那我怎么办?”
楚天舒眉头一紧,心想:唐逸夫出面给方文达接风,他们一主一客才是喝酒的主力,我们只不过是作陪的,敬一敬表达心意就够了,搞得那么紧张干什呢?
简若明敏感地挑了挑眉,微张了张口,又突然闭上了。她让楚天舒在沙发上坐下,泡了一杯浓茶,说:“天舒,你喝点浓茶解解酒,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我再给你熬点醒酒汤,出门之前喝一点儿,你还有多大的酒量啊?”
简若明这种患得患失婆婆妈妈的表现,楚天舒真是头一回看见,他不由自主地想:难道她对方文达的到来和晚上这场酒宴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女人的敏感是很准确的。
确实,方文达提前的到访的确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元旦放假,方文达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成了个孤魂野鬼,他上网看了一会儿新闻,百无聊赖中看到了一则外省官场的八卦新闻,说的是一位女官员为了晋升某一个职务,半推半就被上司潜规则的事,偏偏这位上司方文达还认识,这一下勾起了他的se心,鬼使神差地就想起了简若明。
对于单身而又独具魅力的简若明,方文达垂涎已久,促使他起这种坏心的原因,不单纯是一个久旷男人的生理需求,还来自于他曾经有过的刻骨铭心的痛。
方文达在部队干得不错,很快就升到了营长,当年就娶到了家乡县里的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团干。方文达长年累月不在家,一朵鲜花总得不到雨水的滋润,女团干就被空降来的县委副书记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