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步并作两步想要迎上前,未及走到跟前,就看到睿玉和翊锋黑着脸,尤其是睿玉双手握拳眼中冒着怒火,似乎再多一点就要喷发出来似得。
眼下过去准保撞在枪口上,我忙停下脚步,站到街边当自己是打酱油的路人先静观其变。紧接着看到他们身后紧接着又出来三个人,这三个人中为首的那位穿着白袍子,正巧是我下楼时遇见的那几位。
刚刚下楼是我垂着头,没有看到三人的长相,这次离的远,我这才正面看到三人的长相。
为首穿白袍子的男子,年纪约二十四五岁,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神仙哥哥……
身后站着的二人一位看上去已经年过半百,身着玄色阔袖锦袍腰间束着青金如意带,气派十足;另一位青年男子,身穿墨绿色刻丝锦衣,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此刻这两人面色微沉,出来酒楼之后更是肆无忌惮的瞪着睿玉和翊锋二人。
展伯冲出来的三人陪着笑脸,弯腰作揖,“简荨道君重返天曙门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家主已经接到信息,正在准备贺礼,不日必定上门恭贺。”
原来这位年老的长者正是当今的墨家家主,那站在他前面的怕是就是展伯口中的简荨道君。我回想起临走时睿月对我说过的话,墨家与沈家结仇,是因为娘亲悔婚,难道眼前这位男子就是当年与娘亲同拜在昊天德君门下的墨家子弟?
墨家家主却不买人情沉声喝道:“哼,展飞雄谁不知道你们展家与沈家这些年走的亲近,若说是前来恭贺,只怕是与沈家一样没安好心。”眼神犀利的望向展伯身后的睿玉与翊锋,“尔等小辈不要高兴的太早,不过是出了一个天灵根,跟你们祖上比起来差远了,沈歆瑶不但对我们墨家背信弃义,还背叛师门,明日拜师,我看谁还敢收你们为徒。”
墨家家主的话说的太过份了,展伯面色微微一沉,望了一眼身后的垂着头强忍怒火的睿玉与翊锋,又按捺下性子,说道:“家主说的这些都是些旧事,一时半会也理不清对错,对这些小辈说也无用,今日我带族中孩儿前来天曙门拜山门,时辰不早了就此拜别。”
墨家家主却不依不饶,“沈家之人敢做还怕人说不成!展飞雄你莫要护短!”
“祖父!”一个清朗的声音自我身后传了出来,白衣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此刻绕过我走了出来,来到墨家家主身边说道:“刚刚在外面孙儿也遇到一个沈家之人,没想到他们家的人穷到了连肉包都吃不起了,咱们就别为难他们了,师父不喜欢旧事重提,您就别在说了,咱们回去吧。”
他说归说,还故意目光朝我身上一丢,本来混迹在一旁看热闹的我,一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首当其冲的就接收到了睿玉怨毒的目光。
眼看藏是藏不住了,我索性走了过去,只是未及我站稳,睿玉就冲了过来,狠狠地掐了我一把,嘴里骂道:“死丫头,好好吃着饭非要出去乱逛,丢我们沈家的人。”
睿玉把全部的愤怒都集中在我身上,这一下掐的重,疼的我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了,忍不住抱怨道:“哎呦,疼!你掐我做什么……”
“睿玉!”翊锋低喝一声,上前一步拉住睿玉,顿时分开了我俩,“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你这样是在做什么!”
“澜夕又没做错什么事,睿妹妹你掐她做什么!”展弋也走过来将我一把拖到身后护住,转身揉了揉我被睿玉掐疼的胳膊,“澜夕乖,不哭,还疼吗?”
睿玉被翊锋拉住见展弋给我揉手臂,柳眉一竖,挣扎着想向我扑过来,尖声骂道:“展哥哥你别护着她,都是这个死丫头在外面做什么丢人之事,她若是没做错事,人家又怎么会如此说我们沈家。刚刚还躲在一旁看热闹,丢尽我们沈家之人。”
睿玉一口一声的死丫头着实惹火了我,这么多年一直被她欺负,今日我,我忍,忍无可忍。
“我没做错什么事!”我头一仰,任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尽力不让它流出来,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我可是全都按照你爹说的做的!”
我的反抗引起睿玉更加尖锐的声音,“我爹教你什么了!你少血口喷人!”
哼,我冷冷一笑,打心底里看不起睿玉如同泼妇一般的行径,还沈家小姐,大庭广众之下咄咄逼人,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在丢沈家的人。
“你爹说了,遇到墨家之人生事我们沈家之人则要能忍则忍,我当然遇事则忍了,这是忍辱负重!”我抬手拿袖子狠狠擦掉悬在眼眶的眼泪,“再说了,刚刚我没有过来,也是听你爹的话,他不是说若是遇到墨家之人,尽量早早避开,风头浪尖上我自然要明哲保身隐在暗处何错之有!”
“扑哧……”身旁的展弋忍不住笑了,笑完方觉得不妥,连忙掏出手帕在我脸上装模作样的擦拭着,乘机掐住我的鼻子,借机打击报复。
对面站着的白衣少年气的俊脸发红,忍不住站出来说道:“穷小子,我好心给你灵石买肉包,你反倒倒打一耙,那肉包你吃的可是香甜,有你这么忍辱负重的嘛!”
白衣少年话刚说完,四周就响起了一阵笑声,场面上哪里还有半点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借机扭了扭头,从展弋的大手下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