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莫延的声音之大,实是吓了舒婕一跳,正在此时,舒靳与草冉推门而入,让二人都是看向了门口。舒莫延见到二人进来,二话不说,收了脸色,直接出了屋子,也没有理会舒靳二人。草冉喊了一声“舒大哥”,马上跟了出去。
舒婕咳嗽了两下,竟然哭了出来,舒靳忙坐到床上,半抱着舒婕。舒婕哭的更加厉害,舒靳忙安慰了起来,对其说道:“不哭了不哭了,你哥也是为了你好!”
舒婕泣不成声,哭着说道:“他对我发火,他竟然对我发火!”
“不哭了,你这次伤的很重,把大家都急坏了,最着急的人,离不开你的哥哥,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舒婕继续哭道:“可他从来都没有对我发过火,他不疼我了!”
“不会的,他一直都最疼你,以后也一直都会!”
舒靳安慰着舒婕,替其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舒婕是真的伤心,眼泪又流了下来。舒莫延只有这一个妹妹,对旁人都是和蔼可亲,何况是自己的亲妹妹,舒莫延从未对其发火,这一次发火,可见是真怒了。
舒莫延一怒,离开了屋子,这一举,舒婕痛哭不止。舒莫延来到了中苑大堂,直接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这里空无一人,叹了一声,便靠在了椅子上。舒莫延收了怒色,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听了舒婕之言,舒莫延很不高兴,不时,草冉跟着出来,冷静了许多。舒莫延倒了一碗水,自顾喝了出来,草冉坐到了他一侧。只听草冉说道:“舒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婕还小,你就不会让着她,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
舒莫延放下水碗,淡淡说道:“你不知道,这次若非我无意上了断流崖,后果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一味的纵容她,一定还会有下一次!”
“这话说的不错,可她刚一醒来你就这样,只会令她痛上加痛,无益于她的伤势啊!”
舒莫延对舒婕疼爱有佳,因她而气,也是气愤十足,舒莫延竟然被气昏了头脑,忘了这些道理。草冉一说,让舒莫延顿时有所醒悟,看了一眼草冉。只听草冉又说道:“小婕也够不容易的,她就你一个哥哥,你整天在忙自己的事情,她却整日在江湖中乱跑,时日长了,难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
“唉,是我不好啊!”舒莫延叹道。
“听师母说,你今天要去山东,怕是又要忙了吧!”
“还是浩劫令的事,江湖中因为这个,死了那么多人,我不去不成啊!”
“浩劫令?又是浩劫令,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小婕既然醒了,我也放心了,一会儿就上路。”
“舒大哥,让我跟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你们怎么那么愿意跟我去冒险,你九师妹也说要跟我一起,被我给拒绝了,江湖上有些事,真的很危险,你还是也留在苑中的好!”
“师父说了,眼看就要独闯江湖了,总得历练历练吧!再说,跟舒大哥一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舒莫延正色说道:“最近的一些事,让我很不冷静,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还是等下一次吧,下一次,我一定跟你一起!”
舒莫延有些乏味,言语中有些懒得张口,草冉见状,无奈回道:“那好吧,我去看看小婕怎么样了!”
草冉刚一说罢,随即站了起来,在舒莫延的注视下,打算离此而去。刚走出几步,却又听舒莫延说道:“对了,还有一事,记得让小婕按时喝药。”
草冉回头一笑,笑道:“有她姑姑在,这不用你操心!”
……
四月初九,山东地界,大街之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然而谁也不会料到,这里可能将会有一场血光之灾。一品楼位于大街的正中央,正是舒莫延所要寻来的山东一品楼,此时的一品楼前,人来人往,极是平常安静。
不时,大街之上出现了几个和尚,引起了周围的商客与过往行人的注意,都是纷纷说道。和尚之中为首一人,年约六旬,正是少林寺的平行大师,另有四个和尚,年纪轻轻,跟随左右。平行来到了一品楼前,看了一下楼上的牌匾,领着四个和尚进入了一品楼。
平行等人刚进入楼内,一个店小二便上来招呼,几句客套之后,平行便上了二楼,一上来便看到二人,不仅感到意外。此二人一坐一立,不是旁人,竟是大义门门主林和与其手下吴温礼。看到平行出现,林和忙站了起来,上前恭维说道:“林和在此饮酒,突感金光闪来,原来是平行大师到了!”
平行忙客套回道:“阿弥陀佛,林门主言重,老僧到此巡游,不巧竟在此遇到了二位施主!”
林和忙让步开来,同时说道:“大师这里坐,晚辈有一事请教!”
平行吩咐了那几个和尚,便与林和一起坐到了桌前,未等林和请教,先行说道:“林门主也收到信函了吧?”
“不错,晚辈正是因此到此,难道大师也收到了?”
“四月初九,山东一品楼,丑奘婆!”
“晚辈收到的信函也是如此,不知道是何人所写,何人所送,只有这三行字!”
“怎么,竟然也是如此,原本是我寺方丈师兄收到的,还以为是恶作剧,正好老僧在这里附近有几场法事,便顺道过来看看。”
“晚辈也是这么认为,可一想到是关于浩劫令,关于丑奘婆,便专道而来了。大师一定知道,丑奘婆甘遂原本是我大义门的人,二十年前大义门散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