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莫延的威名,直接让申川附闻风丧胆,不到半日,海星派的人也尽数撤出了小陀山,留下那些盖好的窝棚与门楼,还送了舒莫延做人情。这反倒是省事了不少,舒莫延还在内心窃喜,又能早两天回去见到楚青。
“师父,他们都走了,给他们银钱,他们还不要,非说是交了您这个朋友。那个姓申的还说,若是师父有什么差遣,他们定当万死不辞g呵,看来他们真的被吓到了!”
在一处刚刚建好的大堂内,舒莫延与田铮铮还在上下打量屋内的构建与摆设,梁彦兴奋地走进来,便欣然地讲道。看来除了舒莫延窃喜之外,如此一来,他也有着难掩的高兴。
舒莫延听其说罢,随口却又问道:“我让你吩咐的事,他们怎么说?”
“师父果然料事如神,之前还真有海梁派的弟子寻到了这里,只是他们斗不过这些海星派的人,都被赶了出去,不过,这姓申的也答应,一定会尽快将他们找回来,言明海梁派成立在即!”梁彦忙回道。
这可不是舒莫延料事如神,而是他本领高强,偷听来的。在一侧,田铮铮听到这样的大好消息,可比得了现成的房屋还要高兴。原本海梁派健在的时候,她倒没有在意过那些师弟们,大劫过来,她突然感到,那些海梁派的旧部,比自己的亲弟弟还要亲。
高兴之余,便显得异常激动,而这样,她认为全是拜舒家人所赐,不免充满感激之情地看向了舒莫延。舒莫延见其样子,却冲其欣慰地笑了一下,还随之讲道;“这下可好了,你以后可有得忙了,掌门人!”
舒莫延称她是掌门人。那她自此以后,也就是海梁派的掌门人了,但田铮铮却流出了眼泪。梁彦见她流泪,不免上前讲道:“铮铮,你哭什么,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你的,真的。我既然拜了师父,我也不可能回去成立习武山了,我有的是时间!”
“哎,说什么呢,不回去习武山,难道你就不用练功了吗,我之前教你的吐纳之法,你熟练了没有!”舒莫延却向梁彦正色道。
舒莫延一问,梁彦顿时傻了眼,不免心头发虚地回道:“喔。上次那吐纳之法,练得我头蒙脑热,心头也感觉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会不会是师父教错了,或者是一上来就教我高深的功夫。我还承受不住!”
梁彦自己练功不成,还埋怨起了师父舒莫延,舒莫延随即便正色怒道;“荤话,这是我八岁那年练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承受不住了,怎么,就你这样的根基,你还担心走火入魔呀!”
做师父的,发火也是难免的,尤其是在徒弟的面前,这一怒,也让梁彦张口无言。当着田铮铮的面,舒莫延灵机一动,便又看着梁彦讲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当年练功的时候,跟你的感觉是一样,只有适应了这种感觉,你才能鹤立鸡群。不要羡慕江湖上任何高手,他们在初级阶段,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没有那个天生就会!”
“弟子,受教了!”梁彦道。
“受教了?我看你是不信,当做耳边风了,这个可是我早就告诉你的!而且我还说过,你要是花拳绣腿、舞枪弄剑,记住招式也就是了,但是练内心里的那口气,就必须这样练,否则,你以后练出来的真气,是半点都存不住的!”舒莫延却还是略带怒色地回道。
“不,弟子不敢,弟子都记着呢!”梁彦忙又道。
看出这次他是真的记住了,舒莫延便顿了顿,讲道:“好,刚才的荤话,但愿我以后不会再听到,那你现在该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吧!”
“练功,弟子这便去练功,练功,练功!”
梁彦连连说着,随即便躬着身子,扭头便去,舒莫延见他的怂样,却忍不住暗笑。其实刚才的那番道理,舒莫延也曾告诉过尤羽她们,此时接着梁彦,又告诉了田铮铮,实则都是为了他们好,因为他也以为,练功不是件简单的事。练功要是简单的话,那岂不处处是高手。
梁彦这一去,舒莫延则是看向了田铮铮,好像看出她听懂了自己的话,不免一脸笑意地上前说道:“坐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地盘了,回头你那些师兄师弟们来了,你可以随意使唤他们,自此之后,江湖上也就会有一位大名鼎鼎的田女侠了!”
田铮铮忙回道:“舒大哥也坐,这次真是多亏了舒大哥,铮铮感激不尽!”
“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看看还缺什么!”刚才激动流泪的她,此刻说话还有些哽噎,舒莫延听了出来,却故作不知,忙又笑言道。但紧跟着,舒莫延想到了什么,瞬间便正色了起来,继续跟道:“对了,你父母的坟墓在哪里,既然来了,我也给叔父、叔母上柱香吧!”
哪知舒莫延话音一落,田铮铮便跟道:“我也正想前去!”
听舒莫延称呼自己的父母为叔父、叔母,田铮铮先是没有感慨,但随后她也欣慰了起来,而这样的欣慰,足以让她舍命报答。二人随即出了大堂,拿了顺道来此买回来的祭品、香纸,在院中喊上了刚刚决定练功的梁彦,三人一同赶去了后山。
论起小陀山的地貌,可谓是开门立派的最佳之地,虽抵不上莫天苑那样山明水秀,但也不失是一块宝地,也难怪申川附会趁机选择这里。在小陀山后面的山岗,不只是田目天夫妇的墓,就是杨柳等人的坟墓也在,经浩劫令灭门一劫,这里可谓成了乱坟岗。
去到了田目天的坟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