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之下,一大早便聚集了一行人,经过昨日的变故,舒莫延要离开,这是在为他送行。只见送行的当中,王元吉、花安欲为首,席克竹等人尽数在后,场面盛大。不过,也可以看出,花安欲没有打算跟舒莫延一起离开。
路途遥远,王元吉差人为舒莫延准备了马匹,只见舒莫延牵了一匹红棕骏马,正在向王元吉等人告别。只听舒莫延客套地对王元吉说道:“承蒙各位送我到山下,晚辈感之不尽,各位请留步吧!”
王元吉等人本就停了下来,等舒莫延说罢,王元吉即刻回道:“少侠如若需要,只管前来吩咐,等查到了家师的下落,不要忘了前来通明!”
舒莫延忙回道:“晚辈一定谨记王大侠的话!”
除了王元吉之外,他身后席克竹等人也是深表感激,肃穆相送。等舒莫延话音刚落,花安欲不禁上前说道:“舒兄弟行事匆匆,我们都未来得及畅言一番,前面是一段山路,不妨我再送你一遭!”
花安欲说着便上前而去,舒莫延顿时笑脸相迎,随之便气,那就有劳花兄了!”
王元吉见得,也跟着说道:“欲儿前去相送,如此再好不过,舒少侠一路保重!”
舒莫延与花安欲站到一处,都是向王元吉拱手施礼,舒莫延还随之回道:“后会有期!”
舒莫延一言,王元吉等人都是拱手施礼,再行相让,舒莫延见得,随即便转身而去。花安欲没有再行回礼,直接跟上了舒莫延,二人自昨日相识,现在还是第一次这般随和。王元吉看着二人远去,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之色,比起天山派的遭遇,这可能是一份希望。
花安欲主动要求相送,自是有话要讲,舒莫延明白,也一语应之。待二人走出了一段,舒莫延不禁开口说道:“花兄昨日救我,用的是凌空手的招式,难道渔老帮主还曾指点过你?”
舒莫延继续牵马而行,只是一边漫步,一边淡淡相问。一侧的花安欲听他道出了昨日自己的招式,不禁说道:“实不相瞒,不但承蒙渔老前辈指点,连令祖舒太公也曾指点过在下,说来还有一事,也正好诉说于舒兄!”
舒莫延忙问道:“什么事?”
“太公授艺之时,曾让在下发过一个诺言,说是在我出师之前,必须做到一件事,那就是打败你!”
花安欲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舒莫延顿时便笑了,随之笑道:“这像是他的作风,不过他从来不收什么弟子,看来花兄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或许另有缘故!”
“不错,太公说了,我们只有师徒之实,并无师徒之名。其实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离开之时,才知道了太公与渔老帮主的身份!”
舒莫延顿时收了笑容,跟着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还应不应该比试一场?”
“昨日相见,舒兄的功夫已彻底折服了我,比试自然要比试,不过尚不是现在,我知道我现在的能力有限!”
花安欲正色地说着,尽是肺腑之言,舒莫延一听,也不相让,只是正色地回道:“好,我时刻准备着,不过,我更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花安欲不禁淡然一笑,跟着说道:“我们现在,难道不是朋友吗?”
花安欲一说,舒莫延也跟着笑了起来,舒莫延喜欢结交朋友,如此一来,难得又是一悦。自先前的冷眼相待,他还真不敢把花安欲当做朋友,到后来一同行事,突然感到了花安欲的特殊之气,不免有意近之,如今听花安欲所言,也放开了起来。
舒莫延尚跃然于色,花安欲却突然又黯然了起来,他与舒莫延不同,他还有一些放不下的事情要做。舒莫延见得花安欲这般,却想起了另一件事,不免沉重地说道:“常老前辈的尸体,目前仍未找到,看来是不存了。我去的匆忙,还请花兄在其陵墓之前,说明我的歉意!”
舒莫延说的不存,是知道常方客落到了雪狼谷,尸体已经被雪狼所噬。花安欲也心知肚明,便落寞地回道:“舒兄不必自责,太师叔当年被逐出了师门,今日又为师门献身,这或许是天意弄人。太师叔曾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也一定要葬在天山脚下,如今,还真是如了愿!”
舒莫延不禁又叹道:“常老前辈是爷爷请出来的,没想到也回不去了,但愿可以早日查出诸葛苍隆的下落,也让他老人家去的安心!”
说起诸葛苍隆,花安欲不禁又皱起了眉头,突然又淡淡说道:“我为了去大义门报仇,已经虚活了十余年,直到前几日,从林和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才晓得这是为了一场空梦。可悲我花安欲,至今都不确定是谁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突然说到父亲,舒莫延又觉得他跟花安欲同病相怜,只是他自幼无忧无虑,顺应了独立的生活,报仇并非心切。又加上当年害死自己父亲的一棍清已死,自己追求于楚青与武学,便淡忘了此事。杀父之仇,如今又被花安欲勾了出来,不禁为花安欲感到悲哀,特别是父仇未报,着实是一件痛心的事。
舒莫延顿了一顿,不禁对花安欲说道:“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舒兄但讲无妨!”花安欲直接回道。
“常老前辈的落崖之前,曾质问了卓木止,问的还正是令尊的死因!”
舒莫延说到此时,花安欲不禁一怔,随之便看向了舒莫延。舒莫延便又接着说道:“卓木止并未亲口回答,不过自那之后,卓木止便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