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莫延刚一说罢,郑昭阳等人脸色大变,原本镇定的卓珊,突然按捺不住,“呃”的一声脱口而出。只见郑昭阳随手推开了面前护卫他的那些师弟,又是愤然地看了一眼舒莫延,随后扬长而去。这一次,舒莫延倒是没有阻拦,其他众弟子见得,也都是跟随上了郑昭阳。
此时的卓珊突然流下了眼泪,花安欲见得,不禁拉着她向大堂里走,两名丫鬟听懂了舒莫延的话,早已吓得退到了一侧。卓珊的眼角淌着泪水,面无任何表情,听出郑昭阳等人已离开,便任由花安欲拉着。舒莫延不禁又奇怪了起来,他之前所说早已言明,为何说出了卓木止的所在,反而引发了他们这样的反应。
拉着卓珊就近坐到了大堂之内,花安欲不禁柔声对其说道:“珊儿无事,珊儿无事,有我在这里,无需害怕!”
花安欲说着,伸手向前为卓珊擦起了眼泪,哪知刚刚触到了卓珊的脸庞,卓珊突然失声哭了起来,趴到了花安欲的身上。花安欲突然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脸色愧对,抚摸着卓珊的秀发。花安欲如此,舒莫延又何尝不是,他来到了大堂门口,却未进来。他知道这盲眼少女是卓木止的女儿,又听花安欲之前所言,不禁心软了下来。
卓珊一时哭的伤心,花安欲也不知如何劝解,只能半抱着她,任她哭着。舒莫延在门口一时,随后也走了进来,见这大堂比莫天苑大堂大出不止两倍,不禁又在内心感叹。名动天下的天山派,自常方客师兄三人被逐出师门之后,少了一多半的实力,如今又少了王元吉一派,天山派已沦落到别人随意进出的地步。当下的掌门卓木止一死,这大堂之内,足可用凄凉来形容。
见舒莫延独自走了进来,花安欲也是看向了他,当舒莫延看向卓珊之时,花安欲不禁镇定地说道:“舒兄弟有所不知,后崖的崖底是一处深谷,集聚了附近雪山上数十只雪狼,又叫雪狼谷!”
提到雪狼谷三字,舒莫延倒未动容,卓珊却又大哭了起来。花安欲之意,卓木止就是死了,也将死的尸骨无存。舒莫延明白了众人先前的反应,更加愧对无言。卓木止之死,本不是他所愿,如果这样尸骨无存的话,更是说不过去。
舒莫延尚在犹豫,突然脸色大变,听外面突然又有了动静,随之便看向了大堂之外。花安欲也是闻声看去,只见院中突然不断地闪出些人来,越落越多,顿时就成了一大片。
这些人尽数是天山弟子,各个持剑,细察之下,仅仅是正面看来,都不下三十余人。自大堂内观看,像是一个如临大敌的大阵,可是等他们站住,却让开了一条小道,中间出现一人,正是先前离开的郑昭阳。郑昭阳不但再次出现,手中还多了一把长剑。
再次看到郑昭阳,舒莫延也不意外,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中。花安欲不同,花安欲以为郑昭阳言而有信,是带人前去雪狼谷寻找卓木止,见他提剑而来,还来势汹汹,心中着实一震。不错,郑昭阳此来,来者不善,除了院中可以看到的那些天山弟子之外,在院外两侧,也同样布满了人手。
听闻外面又有了动静,卓珊也停了哭泣,舒莫延则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大堂的门口。郑昭阳等人人多势众,见舒莫延出来,也不畏惧,携着周围的人便走上了前去。其实郑昭阳所来的目的,在他的面色之上也足够说明,只见他冷面霜目,一进来便直视着舒莫延。
待二人重回对立之势,郑昭阳便先行说道:“姓舒的,我不管你有多么厉害,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一听郑昭阳真是来找事,花安欲也按耐不住,放开了卓珊便走向了堂外。只听舒莫延镇定地回道:“令师之死,是其咎由自取,并不是在下所愿。如果郑大侠又是在试探在下的功夫,还请你们掂量掂量自己,以免受那灭派之苦!”
舒莫延话音未落,花安欲已疾步来到了舒莫延身前,不等郑昭阳他们发怒,直接又跟着说道:“郑师兄这又是何苦,旁人不知倒也罢了,你应该心知肚明,何苦做这无力的抵抗!”
花安欲暂时撇开了卓珊,出来劝说,也正是为了卓珊,为了天山派。郑昭阳听罢,却直接厉声回道:“笑话,我天山派何时会沦落到如你所言,都说少林寺的罗汉阵是天下第一阵,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天山派的大通诛阵!”
郑昭阳刚一说罢,突然退后一步,持剑到了身前。而与此同时,院中所有的持剑弟子,都是纷纷而动,最后一排,更是纵身跃起,直扑院内中央的舒莫延。花安欲虽在舒莫延身前,见得此状,舒莫延却也纵身一跃,不等那些跃起的天山弟子落地,一掌便推了过去。
只见得,中间的三人直接被推了出去,周围的几人却还是持剑攻向了舒莫延。舒莫延见状,触地又起,地上郑昭阳等人却又持剑刺来,忙又回躲了一跃,待重回地上之时,也落到了众人的包围之下。花安欲劝解不成,却也无心插手,见的剑影闪闪,不禁退后了两步。
大通诛阵,既然在天山弟子的眼中可以拿得出手,舒莫延岂会不知,他丝毫不敢松懈。一时之间,只见除了少数的几人看着花安欲之外,其余人等尽数围向了舒莫延。不只是院中,听闻动静,院外的人也伺机而动,有的跃到了院内四周,有的干脆停在了院墙之上。
瞬间被围得铁桶一般,舒莫延左右便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