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月色微亮,整个天山派也寂静了下来。花安欲回来之后先行见了卓珊,随后与卓木止上了天山之巅,等二人下来,他又去拜访二师叔王元吉,哪知还当今如卓木止所言,王元吉闭关而去。花安欲也未纳闷,不见到人,也便回到了郑昭阳为其备好的客房,待吃过晚饭之后,回了屋中。
花安欲到了屋内,依着自己的灵敏,突然感到了不对劲,似是有人在暗地里监视,便悄悄来到了门口探听。探听了一时,听不到动静,便熄了灯烛,缩在了门内一侧。只见花安欲轻轻错开了一道门缝,又行侧眼看去,果真看到了一处人影,随之一怔,便又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花安欲犹豫了一下,抬头见是一处瓦房,上有房梁,轻轻的一跃便上了房梁。伸手掀了几处瓦,罗置到了房梁上,只取下七八,便见掏出了一个大洞。听四周没有动静,花安欲伸首而去,又是一跃,静悄悄地出了屋子。
花安欲不是逃走,也不为拜托某些人的监视,他要去一个地方,刚刚来过的天山之巅。拿不出证据,只能靠自己去寻,他既然疑惑于诸葛苍隆的生死,便希望到其墓穴一探究竟。倘若其中不实,那林和之言便是真,倘若确定无疑,也可以放心于此事,花安欲希望可以在那里得到答案。不时,只见其来到了天山之巅下的坡地,没有停留,直接纵身跃向了上方。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花安欲可以想到的,卓木止又何尝不知,刚等花安欲上去,便见夜幕中走出一人,此人正是卓木止。卓木止料定花安欲会来此,早已在此等候,见花安欲独自上去,走了出来,且一脸淡然地看着他远去。卓木止并未跟上去,而是露出了一脸的无奈,这样也表明了一件事,花安欲此去一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却不见得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花安欲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至少换了一份安心。等花安欲重又上了天山之巅,悄悄地又来到了白日里来过的院子,见此地寂静无人,直接走向了为首的屋子。习惯性的推开了屋门,哪知等他刚一推开,“嗖嗖”两声,让他大惊失色,瞬间闪开了两步,只见两支短箭几乎擦着他的脸上而过,站稳之后,让他脸色大变。
见屋内一片漆黑,花安欲站的老远,借着一些月色,他也不敢再次轻易靠近,生怕屋内还有机关。花安欲正自犹豫,突然听屋内有人说道:“身手不错,能躲过我暗器的年轻人,你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屋内的声音苍老无力,让花安欲为之大惊,原来屋内不是设置了机关,而是有人在此。此处虽是天山派前辈的墓地,可花安欲从不相信鬼神之说,听此人言道,更加不畏于此。花安欲站在原地便镇定地回道:“何人在此?请出来一见!”
“我问你,你是叫做花安欲?”
花安欲一听,不禁一怔,听屋内之人的声音,要比自己高出了两代人,除了舒太与渔头之外,又有哪位高人识套地问道:“前辈是什么?如何识得在下?”
“花安欲,好名字,你可知道是何人给你的名字?”
花安欲更加不解,这人又为何问及这个,犹豫了一下便回道:“安欲的名字是父亲所起,这与前辈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狗屁,花无影大字不识一个,怎么会起出这么好听的名字?”
暗室中人说及了自己的父亲,花安欲没有生气,反而正色问道:“晚辈再次斗胆相问,前辈是何人?”
“我就是给你起名字的那个人,你老爹真的没有跟你提起过?”
为花安欲起了名字,此人定然非长即尊,可花安欲自幼丧父,又如何记得父亲的说辞。花安欲不禁淡淡说道:“安欲记事起,父亲已经不在人世,安欲就是想知道,也记不起一二了!”
“这事我倒是忘了,那我再问你,你三更半夜的来这里作何?”
此时尚不足一更,此人却说到了三更附近,想是在暗屋内呆了许久,时间推敲错了。花安欲并未在意,直接淡淡回道:“我来这里祭拜自己的父母,前辈又在这里作何?”
“胡说,白天你不是来过,再说,你的父母真的在此吗?”
“前辈到底是谁?据我所知,天山派好像没有上了年纪的人,前辈既然知道我在胡言,也一定知道我来此作何,不妨现身一见,安欲不想在此多言!”
花安欲听这暗室中人一直在相问,问答中又得不出一些关于此人的线索,他又是一个直接的人,率性急了,势要逼迫其出来。那暗室中人却笑道:“哈哈,没有上了年纪的人,怎么会有你们,当真说笑,好了好了,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我与你是同样的目的,你来作何,我便来作何!”
“前辈此话当真?”
“信不信由你!”
“可前辈既然知道在下白日里来过,也定然是来了许久,晚辈来这里要做的,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那是你低估卓木止了!”
暗室中人突然直呼起了卓木止,让花安欲又是一怔,他更加确定此人不是卓木止的人。来此目的相同,同样是查看诸葛苍隆生死的真假,为自己起了名字,又定不是什么恶人,此人到底是谁,花安欲越来越茫然。花安欲不禁又问道:“前辈也是天山派的人?”
“现在你才听出来?”
“前辈知道我天山派陵墓有别,又这般随意地称呼家父与师叔的名讳,出现于天山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