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容易呢,皇帝哥哥既然如此做了,就一定杜绝了你所有退路,你恐怕还没开口,话就已谈不下去了。”小丫头断了我的念想。
我气闷,从这些天对爱德莱德的了解,我深知其人处事有章法,做之前早已拟好了腹稿。若非心血来chao,而是针对于我,按常理演算,还真不好脱身。
“原来在这儿呢,未来的袄可兰斯皇后陛下!”布莱玛步履款款的行来,还像模像样的微曲腿向我行了一礼。
我哭笑不得:“玩得什么把戏?”
布莱玛笑笑:“你明天真要代表我出赛?如今你金贵的很,皇帝可舍不得你。”
我明了,这关乎到她在帝国眼中的价值与地位:“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办到,也请你遵守我们的盟约。”
“当然,你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布莱玛放了心,回望一眼与朱蒂丝共舞的皇帝,笑说,“不过你最好早些回到皇帝身边,人言可畏,皇帝若对你生了二心,事情将变得复杂许多。”
自作聪明,还真以为我要依附帝国崛起?我暗笑,没有接布莱玛的话茬,后者浑不在意,在一位男士相邀下步入了舞池。
“随便走走?”我笑谓小丫头。
“好呀,难得两人独处。”小丫头亲昵地挽起我的胳膊,沿着雕梁金柱下装载鲜花和蜡烛的边廊信步而行,彼此将忧虑隐于笑语。
“公主!”小妮子提着裙摆,美歪歪向我跑来,一头扎进我怀里,腻着不肯起。
我抿了一丝笑:“事情办妥了?”
“没,”小妮子很干脆抬起头,拉着我向休息区跑,“贝拉担心奥格斯,做什么都提起兴致,安拉陪着的,也只能干着急……”
“哎,别跑呀!很失礼的!”小丫头蹙眉跺脚,对于小妮子把我‘抢’走,很生气。
小妮子娇笑,带着我穿过花厅、穿过人群,毫无做作的纯真,活泼的如同花仙子,引得不少男士惊艳侧目。快速移动让我脱离了皇帝的视野,我一手抚着发丝,一手任由小妮子拽着,抑郁一扫而空。
偏厅,千根蜡烛亮着柔和的光,雪白的圆桌前,贝拉单手拄着头,愁眉不展,见我到来,一惊一喜,忙起身握住我的手:“艾琳丝,有奥格斯的消息了吗?”
我默然,与安拉、小妮子,以及随后赶来的小丫头一一落座:“消息有,西达伦已经去救了,相信很快就有回信。”
贝拉眼神黯淡下来,安拉坐在一旁,眼里凄楚,却强自笑着,柔声安慰:“一定没事的,家父只在留住你,没有伤害奥格斯……”
“不,姐姐,你不必说了,其实最痛苦的人是你,我知道的。”贝拉善解人意的一笑,眼圈红红:“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家人非要自相残杀?”
安拉垂头,暗将泪拭去:“错在家父,我……我无法求得你们原谅,只能尽全力帮助你们,减少他老人家犯下的过错。”
我心下唏嘘,世事纷扰,人人都有一套信奉的行为准则,当人与人所处的圈子利益产生冲突时,又有谁能明码标价的分清绝对的对与错?
“你不随我们同行吗?”我插言。
安拉摇头:“我是领主迪恩之女,他再错也是我的父亲,我要守在他身边尽力阻止他,或着亲眼看着他走向灭亡。”
安拉的话很沉重,贝拉已哭出声,一种极力摆脱所有的念头充斥着我的心,我起身告辞:“你做的没错,不要心存遗憾,事情不到最后,总有转机。”
安拉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柔柔抱以微笑,向厅门走去。小妮子yu跟过来,被小丫头一把拉住:“让她静一会儿吧,你的公主在想心事。”
夜,漆黑,云朵像糨糊一样,粘得人心慌。我不断接受着他人理念,思来想去,究竟自己的行为准则是什么?愤怒时,我毫无顾及的大开杀戒;清醒时,又被这样那样的事物束手束脚,这样过活不是很辛苦?为何?我感到愤怒,为何我总要被外界驱使着一再改变,我的xing格难道不能找一个确切的定xing吗?
空有力量,空有力量……都是力量捣得鬼!如果没有它,我只是一个胆小鬼,懦弱无力,害怕受伤,害怕接受外界事物,总守着过去糟粕的现实,不肯做出一点点改变,却又被迫一点点改变。
不,这样下去不行,一味被动,我就不能主动去适应吗?不知何时,我已经不再想着复活宇轩,尽管他在我心中的思念没有减弱半分。我鄙夷、唾弃自己,但不再想就是不再想,明明理智不允许我这般无情,理智又让我这般无情,这种矛盾简直折磨的我要发疯。
我要掌控这股力量,找出真正的自己。我在心里大声的呐喊,一股冷气顺着脊梁骨窜上头顶,使我全身毛孔大张,我紧印心口,仿佛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前方的未知令我恐惧。
“夜冷风寒,这种时候,可不适合伊人赏月。”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艾格伯利尔悠悠踱来,与我并肩而立。
“你有何目的?”我懒得与他兜圈子。
“是指在下替小姐解围之事吗?”
我冷笑,对于他将我利用到一场政治投机中有莫名反感:“挑起大陆争端就是你要的结局?你千方百计将我拉扯进里得森内乱里打得什么主意?”
艾格伯利尔紫眸中无一丝惊异,他微一点头:“如果女神需要,在下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我脸一沉:“你懂什么?你又知道我需要什么?”
“那么在这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