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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便是到了楼微生辰前夕,这天楼微让人放出消息说族母的病情大有好转,明日定不负众人相庆之意。
不过这两三天的时间里这麦卿一行倒是规矩了不少,当然这规矩只能是表面上的,因为他们被楼微扣了一顶天大的帽子,而这事儿又并非真是他们所谓,那自然是要给自己寻个脱罪的由头。
因为他们越是往下查,查到的线索就无一不例外的统统指向了他们,很让人惊悚对不对?但这就是事实。
而这个事实也刚好的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在找他们麻烦!当有这个意识的时候,|优|优|小|说|更|新|最|快|.|麦卿他们是很恼气的,当然第一时间他们想到的是,这个阻挠栽赃他们的人一定是鲜黎族的人!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他们逮着这个栽赃的方向去查的时候,竟然查到他们自己人身上,由此众人不由一惊,忽地想到前两天鲜黎族五公子说的那一番话。
莫不是真是他们白国内部的人动了手脚?
只是让他们憋闷的是,他们越是这番折腾寻找,就越是头皮发麻地发现,这次这个黑锅,他们怕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了……
楼微因为身体的原因,第二天的寿辰办的极为简单,但在鲜黎族女子十七岁是个大寿,也就如同汉族的而立之年,所以楼微虽是‘身体不适’但也还是坚持大半日给她准备的这个成人之礼。
这个仪式是在神宫脚下的那个祭台上举行的,对于这个祭台楼微的感触向来不是很好,毕竟临着不远的那根索桥下是一堆一堆的不晓得有多少死人的洞葬地点,而这个祭台更是不晓得做过多少让人头皮心生恶寒的奇怪祭祀。
但这天的天气却是很好,清晨刚过由薄雾间洒落的太阳就金灿灿的仿佛要把所有的灰暗都逼回原形,所以不论怎么说楼微的心情也还算将就。
而这成人之礼的流程据说是很复杂的,先是祭典神明,再是祭典先祖,后就是由神官赐福,族司赐福,各个长辈赐福,最后就是接受族人的恭贺,一个流程下来,楼微估摸着算了一下,不从天亮弄到天黑那是决计没可能完的。
不过值得楼微庆幸的是,因为她的‘身体原因’她并不需要真的从上午到下午都在这个祭台上度过,所以等到太阳直晒也就是十一点过快十二点的时候,楼微果断出现‘病情复发’的趋势,而后被众人慌慌忙忙的抬回了屋子。
直到了下午两点过这才从屋子里传出楼微病情稳定的消息,如此惊惶磕绊的过了寿辰这日,第二日便收到麦卿一行递来的关于要返程的消息,当然对于他们要走一事鲜黎族自是没有人阻拦。
不过极少有人知道的是,就在寿辰当日的下午,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从夙古城南门晃晃悠悠地出了城,而马车里容貌绝佳的三人或卧或坐,倒也是一派安宁。
这三人大家也并不陌生,睡大觉的自然是貌美如花的楼微姑娘,神情冷傲闭幕养神的自然是忠心耿耿的春兰姑娘,而另一人则是有些小兴奋,有些小不安,又有些装模作样扮作冷静的贺兰宥,鲜黎族当今的六公子是也。
马车出了城门之后就缓缓加了一些速度,哒哒地朝着南面的一座茂密山林奔了过去,只是让马车里的人没想到的是,就在行了大致七百里之后,马车忽然就是被人勒地停了下来。
“二小姐,有人挡路。”苏岑当了这次楼微出行的车夫,所以远远看到有人端了黑白子棋坐在官道上悠闲的自娱自乐时,他就没打算跟他计较,想着能从旁绕过就绝不节外生枝。
但挡路那人分明是诚心要挡路的,因为这本就不宽的官道上,他寻了一处最窄的,除了他坐的那处算是平坦一些,其他的地方莫不是大石就是大坑,马车几乎是没法儿过的。
楼微睡眼惺忪听苏岑这么一说,捏了捏脖子缓缓坐了起来,而这时候贺兰宥已经率先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晃眼间,楼微只瞧见半片火红便又是被耷下的车帘挡住了视线,不过也正是这么一眼,她心下了然,脸上缓缓浮上了一丝笑意。
“公子,我等赶路紧急,不知你这能否行个方便?”苏岑下了马车,几步后走到了大路上那个身穿红色袍服,脸戴半截面具的男子面前,而后朝他揖了一揖。
那人一直看着自己的棋盘,仿佛根本就没听到苏岑的话一般,几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楼微也跳下马车,待实实在在的看清路中那人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是又深了一些,缓步朝他走了过去。
贺兰宥本就有些好奇这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能在大路上摆一个棋局,而且好像还挺自得其乐,不过这时候看到楼微兴致勃勃地走过去,他也是跟了上去。
走到那人的跟前,楼微见苏岑正欲开口,便是赶紧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苏岑有些疑惑,或者不仅是他,旁边的贺兰宥也是疑惑了。
“让我跟他谈谈,你们先回马车那边吧。”楼微看了一眼屋子沉思棋局的那人,笑了笑朝两人说道。
不过既然楼微都这么说了,他两人纵是再疑惑也是退回了马车那里,不过一回头就看到楼微从旁边搬了块石头放在那人的棋盘面前,而后拍了拍上头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是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