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暗中进行。正当陆游和唐婉沉浸在幸福中,忽然,院门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小巷隔着门缝一看,是老夫人亲自来了,她带着几个下人一边敲门一边喊:“快开门,老夫人来了,还不开门!”小巷和香兰心想这下坏了,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他忙到屋里,敲里屋的门,对陆游说:“少爷,坏了,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老夫人竟然寻到这来了!你们不要出去,小的前去应付吧!”
他和香兰走上前去把院门打开。
老夫人一进门,“啪!”的给了小巷一个嘴巴,说:“小巷,你好大的胆子,在我的眼皮底下竟然如此纵容少爷胡来!你个*****才,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老夫人气咻咻地说。
小巷一下跪倒在地道:“不关少爷的事,是小巷一时糊涂,才背着你老在外面和香兰幽会!请您责罚我吧!”
老夫人道:“我当然要责罚你!”
“来人,给我狠狠抽他嘴p他还不说实话!”
几个恶奴上来,一边一个把小巷手一逮,中间那人蒲扇般的大手在小巷脸上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猛扇。小巷的脸顿时被扇得肿的高高凸起。他的嘴角和鼻孔里都灌满了鲜血,血如雨线般犹自不停淌着,流得脖子上,衣服上,地上全是殷红一片。
香兰站在后面簌簌发抖。
老夫人对几个恶奴摆了摆手,她走到小巷跟前说:“竟敢在老身面前撒谎,你骗谁呀,你有钱租这么大个院子,养香兰吗?说,少爷是不是藏在屋内,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在这,不说今天打死你!”
“慢着,放开他!”陆游一下从屋内冲了出来。
陆游看着小巷惨状,道:“小巷,是我害了你!”
“还不快放了他!”陆游声色俱厉的对几个恶奴道。
几个人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陆游。
“放了他!”老夫人道:“这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下去吧!”
几个恶奴把小巷放开走出院门口待命。
“香兰,还不快扶小巷去洗洗,给他上点药!”唐婉也出来了,她走到犹自发抖的丫鬟香兰身边,拍了拍香兰的肩膀说。香兰忙把小巷扶下去了。
“母亲,现在……现在我越来越像是不认识您了,为了使我和唐婉分开,您变得越来越残酷,越来越没有亲情味。您把我们逼得没有了出路,就是出来,您也不放过我们,难道我们真的就没有一点母子之情了吗?”陆游定定的看着母亲痛心疾首地质问道。
“游儿,为了你的事,娘的心都操碎了啊!娘知道你怨娘,但娘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啊!”陆母痛心地说。
“为我好,在府上只有小巷才真正为我好,母亲,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下得起手,好歹小巷在我府上一直很衷心,做事也是勤勤恳恳的。在府上也待了许多年头了。他就算再不对,也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这么狠的打他呢?”
陆母脸色一沉:“哼!他衷心耿耿,恐怕也只是对你吧?他竟敢违背我的命令,私下作出这等芜劣之事,日后恐怕还不翻天了,到底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主人?真是白眼狼x去就把他给开了走人!”
陆游叹了口气,道:“既如此,游儿再无话可说,我跟娘回去就是。但希望小巷回去,你不要再为难他了,是我让他不要说的,这房子也是我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让他干的,他作为我的书童,也不敢不听少主的话吧!”
陆母道:“只要你回去,从此和唐婉一刀两断,不再做让为娘伤心的事,你和小巷背着我做的事,我概不追究!”
这时香兰扶着小巷换洗出来,小巷一见陆游道:“少爷,我对不起你!”
陆游道:“小巷,你不要这样说,这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尽力了c好回去休息吧!”陆游叫过香兰,给了香兰一些银子,叫她租了几辆马车。又叫香兰把小巷扶上马车,他拍了拍小巷肩膀,轻声对小巷说:“好好回去养伤,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再去看你!”
小巷坐上车,掀开车帘,泪眼婆娑地对陆游道:“少爷,你一定要想开!”
陆游铁青着脸说:“我承得注,你去吧!”唐婉一直痴痴的站在院中,似乎早已麻木。
马车夫带着小巷离去。
陆游红着眼睛瞪着陆母,道:“母亲,您也请回吧!我和婉儿道别一下。我和她分别在即,难道这样你也不允许吗?”
陆母白了陆游一眼道:“游儿好自为之吧!”
“我们走!”几架马车腾腾离去,瞬间,刚才还闹腾腾的院子一下变得冷清萧瑟。
陆游走到唐婉身边,握着唐婉冰凉的手道:“婉儿,看来我们真的再难相见了!”
唐婉伤情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不想,这天终于来了,竟是这么的快!上天竟然不容我们一起过完这个春节……”
陆游道:“香兰,把古琴给夫人收拾上,琴是夫人爱物。别的都是身外之物,要之何用?你快扶着夫人走吧!”陆游放开唐婉冰冷的手。
唐婉一下扑到在陆游怀中,用手紧抱着陆游的腰道:“难道你不想再对我说些什么?”
陆游紧紧搂着唐婉的小蛮腰,用鼻深深的吻着唐婉的发香,他要把她这气息永远深藏在心魂,一辈子。
他带着发颤的声音:“婉儿……我的好婉儿……你要多保重,要懂得好好爱惜自己!”他再也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