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弯细的柳叶黑眉挑逗一般扣人心弦,伶牙贝齿,红唇香晕。
柳倩也才二十来岁,眉宇之间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以及她的善良,柔弱……
这些都被华良所喜爱。
两个人脸贴着脸,呼吸间都是分发洋溢的浓浓荷尔蒙的分泌物。
“好看……”华良吞吐了下喉节,并且不地道地把自己的大师兄撇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斑驳的树影下,野风阵阵吹拂,撩拨着一对青年男女的心。
美丽的场景中,应该是佳人配得才子,可惜华良不是才子,纵使她柳倩是佳人……
他难以给她幸福,或许自己的某一天会步大师兄的后尘。
这或许是个愿望,也算是华良死得其所。
“那……”女孩儿把眼睛闭上,等待着,等待着安抚寂寞的东西。
华良苦笑一声,“咦!白师妹,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眼角的眼屎被我发现了!”华良紧张地一拍手,缩进袖子里温热的手帮白魅擦擦眼角。
但是……怎么可能有眼屎……何况白魅本人爱干净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想来白魅也是聪明的女孩子,一点就通,“是吗?”白魅的头低了下去,嘴角泛起了咖啡般难看的苦意,于是她快速地拨开华良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这算什么?这算是拒绝吗?白魅很痛苦,她平生第一次有了结实的依靠,这个忠厚老实,可以为兄弟卖命,为华刀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的男人!
她默默地掩住两滴泪,原来喜欢是这个感觉。
华良长长吐了一口气来,如果配上一支烟来,带着那惆怅的眼神,定是美国沧桑的老牛仔。
华良靠在树上,树倚着他,华良没能把心掏出来交给任何人,除了他的华刀门,白魅也不可以,他这把锋利的刀子心已经全是污秽了,他不想玷污,污染,纯洁的心灵。
他华良,何德何能的?用这双血腥的双手还有随时像师兄一样消损自己生命的利刃的心,掏出来在去伤害别人?
驱魔师,华刀门的驱魔师,真真正正的,不是为了追名逐利的驱魔师,他们必须把命添在表里,如果要用,这表上的生死状就随时启用。
“喂!大师兄。”华良双眼涣散,嘴角自然地泛着笑意,“我该怎么办呢?”
况且华良的心里,还有一个影子,一个柔柔弱弱的影子,那个一见人就害羞,只会躲在华良的背后,紧张时会抓起华良的衣角,淡淡的香味似乎还在华良的背后。
啊!
华良闭上眼睛,倾听着碧波的荡漾。他甚至想作为一名驱魔游子飘荡四方,去寻找她在的地方。……
至此,华良在老寨主家里,对大师兄只字未提,而老六等人更是不知道这大师兄的父亲就直立在此,均是以为华良的朋友罢了。华良的心里坚信着,大师兄还没死。
呵呵,明明已经炸成碎片了,这种说法不是很奇怪?
但是华良确确实实在废墟里没嗅到大师兄的气息,但是结果在眼前,任谁也不能由于简单的判断就黜逆死者。
不过,华良再碰到老寨主,与他饮酒时,再也不能快活了,良心不断地在谴责他。这也是一份不可推脱的责任了。
老寨主把华良叫到寨子里去,一定要同华良共饮一杯,华良也没多说什么,走进帐篷里,顾自地连酌了数杯。
老寨主看华良一幅郁郁不得志的样子,也就不由得安慰起来,“我说华小子啊,你在我家,你就顾着自己喝酒,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华良歪歪嘴,心里更加难受,自己那师兄……
唉!
华良就知道选择这个落脚点是错的,自己心里承受着的巨大压力,仿佛扼着人的嗓子,明明人家沧桑的老父亲就在自己面前,华良估计着,估计这个老家伙听到自己的儿子已经粉身碎骨的噩耗,说不定拍案而起把自己捏成两半。
华良想到这儿,心中苦笑不已,更不知道究竟如何抬头面对高龄的老父亲。
老寨主呵呵一笑,并不以为意,把华良不自然的表情当成是自然的,待他华良饮光盏中的酒,老寨主把酒壶一把夺了过来,手法自是简洁有力。
“喂*家小子。你可不要糟蹋咱家的酒,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老寨主好像只在意这点东西,就是酒。
华良沉默不语,看着饮得jing光的杯盏,心中更加yin郁。
华良沉着头,只听见水声哗啦啦,一杯酒就倒在华良面前的酒盏之中。老寨主也给自己倒上,然后像品茶一样,鼻孔狠狠一吸,轻轻啄上一口。
刚才华良想喝酒就没喝上,也不想和老寨主对话,于是华良挑了一个更能表明他心态的做法,一口把杯中的酒全倒进了胃里。“咔咔!我呸!!!”华良的脸一下子由红变成绿se,吐着舌头,“这……这什么东西?”
“嘿嘿……”老寨主会心一笑,把热呼呼的蒸汽吹开,又泯得一口好酒,淡淡地笑着说,“米醋!”
“你这个老家伙……你要害死我呀……”华良突然感觉自己腹中酸胀,他要喝水!只好扇着舌头上外面漱口……等他回来的时候,华良也估计自己再也喝不进什么酒了,老寨主这家伙也把桌子收拾个干净,连酒味儿也没有了。
桌子上摆着一个壶,壶中一根茶叶浮立z。
老寨主坐上族中显示他高贵地位的椅子上,脸se也严肃起来。
华良还纳着闷,这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