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蹄子,你要么就招供,要么就乖乖从了我!”孔叔恶狠狠地说着,一把扯开小梅的衣襟!
小梅惊呼一声,又羞又怒,用尽全身气力在孔叔怀中撕打。忽然,她一张口,狠狠咬住孔叔的手臂。
孔叔痛得“嘶”一声,一脚踹开小梅,手臂的鲜血却已经涔涔而下。
“贱人,你竟敢咬我!”孔叔勃然大怒,挥手就是一巴掌,鲜红的指印深深印在小梅嫩白的面颊上。
小梅捂着脸颊,一边嚎嚎大哭,一边破口大骂:“死老头,你去死吧!”
“老子今天干死你!”孔叔双目血红,好似饿虎扑羊般,猛然扑向小梅。
当孔叔的手刚刚触碰到小梅的肚兜之时,冷墨忍无可忍了。
电光火石之间,青锋剑出鞘,一道碧色剑影自半空中划过,快如闪电,势如破竹,令众人眼花缭乱。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孔叔整个人都吓傻了,等他回过神来时,他看到众人全都惊恐地望着自己,仿佛白日见鬼一般。
痛,铺天盖地的剧痛,好像潮水般涌来,痛得孔叔龇牙咧嘴,连五官也扭曲变形。
他颤抖着低下头,却看到自己的身上,从锁骨至小腹,竟然被割开一道长长的血色伤口,汩汩鲜血仿佛溪水般,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惊心动魄。
“啊——”孔叔凄厉地惨叫一声,砰然倒地,竟吓得晕死过去。
众人纷纷倒吸气,不约而同地看向冷墨。
一身白衣的冷墨,神色清冷,薄唇紧抿,手持滴血的青锋剑。
明媚的阳光,笼罩在他高大的身躯上,令他棱角分明的俊脸看起来比岩石更坚硬,凌厉目光仿佛天底下最锋利的刀剑,令人不寒而栗。
一瞬间,众人只觉得阴鸷的杀气扑面而来,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明明是炎热的夏天,众人却好像掉进冰窖一样,从头凉到脚。
清风呼啸而来,穿过空空荡荡的庭院,院子里霍地静寂下来。蔷薇花枝叶的簌簌声,仿若海潮起伏,竟带着股莫名的压迫力,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青锋剑的剑尖,仍然在滴血,冷墨面无表情地紧盯君清婉,一字一句,语气寒冷如冰:“公主,士可杀不可辱。”
见冷墨如此袒护小梅,君清婉只觉得心底的某根琴弦,砰地崩断。
她将手上的白玉酒杯放到桌案上,慢慢起身,走到冷墨面前,柔柔地说道:“好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呀,冷墨,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君清婉的声音很轻很柔,甜美清脆,仿佛荷塘水汽一般,在风中四散开来。她那语笑嫣然的模样,仿佛真的是在表扬冷墨,而并非在责怪他。
冷墨一言不发,俊逸阳刚的脸颊紧绷着,他知道自己方才不该救小梅,因为那样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小梅是他的青梅竹马,又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小梅受辱,他做不到。
纵然他出手救小梅会惹得君清婉发火,他也别无他法,只能救小梅。
冷墨的沉默,无形中助长了君清婉的怒焰,想到小梅竟想置君魅寒于死地,又想到小厮霍扬曾说过,冷墨和小梅是一对奸夫淫/妇,君清婉更是怒火中烧。
怒火攻心之下,君清婉二话不说,劈手夺下冷墨手中的青锋剑,锋利剑刃直刺他的腰腹!
“啊——!!!”众人的惊呼声穿透云霄。
冷墨没有躲闪,只平静地站在原地。
青锋剑带着碧青寒芒,带着凛冽的决绝,“嗤”一声刺入冷墨的腰腹,胜雪白衣之上,瞬间飞溅起大片血花!
“啊——!”小梅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扑到君清婉脚下,抱住君清婉的大腿,放声大哭道,“公主!我招!我全招!求求您不要伤害冷都司,奴婢什么都招!奴婢想陷害晋王,偷偷藏了五个巫蛊人偶在晋王府内,奴婢、奴婢还给您下了朱砂血蛊毒,还有……还有蒋侧妃的小产也是奴婢害的,那地道口的菜籽油是奴婢泼的……”
听到小梅的供词,冷墨虎躯一震,不敢置信地望向她。
因为他一直不知道,竟是小梅给君清婉下了朱砂血蛊毒;他更不知道,竟是小梅害得蒋梦小产!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害蒋梦小产的人是君清婉!
小梅哭着道:“公主,奴婢知错了……求公主不要怪罪于冷都司,奴婢愿意受罚……公主,求求您开恩,都是奴婢的错……”
说着,小梅不停地向君清婉重重磕头,很快地,她白皙的额头就磕得鲜血淋漓,甚是恐怖。
君清婉轻轻地笑出声来,慢悠悠地说道:“你招认的就只有这些吗?可是本宫记得,你犯下的错误可不止这么点儿呢!”
还有什么错误?难道君清婉已经知道自己是金陵国的人?
小梅面色煞白,求助地看向冷墨,却见他微不可见地冲她摇头,示意她万万不可说出她的真实身份。
小梅会意,哭着道:“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喜欢冷都司,不该对冷都司痴心妄想,不该妒忌您……”
君魅寒冷冰冰地问道:“是谁指使你来构陷本王的,是谁指使你来挑拨本王和皇上的关系的?”
小梅哭得死去活来,上气不接下气:“没人指使奴婢,奴婢是因为嫉妒公主,所以才陷害您的。奴婢想着,您和公主的关系那么好,如果您死掉,公主一定会很伤心,奴婢想看到公主伤心,奴婢罪该万死。还有,奴婢之所以想让蒋侧妃小产,也是因为奴婢嫉妒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