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来不及反应,有不少的士兵当即被砍翻在地。
他们一边抽搐着倒地。一边拼命地挣扎着,用被飞溅的鲜血遮挡住的眼睛,看向那些黑衣骑士——他们不是友军吗?怎么突然会变成死神的使者?
这些年青的士兵们直到临死之际,也是睁大着满是疑惑的眼睛。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值班的军官呆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暴起伤人?
为什么突然变脸,说将军是反上作乱?
为什么……
直到不远一名士兵被冲过来骑士砍翻在地,鲜血如瀑布一般飞溅过来,那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头一脸。他这才突然如梦中惊醒一般,反应了过来。
他这才发现。在短短数秒的时间,曾经和他一起喝酒大笑,一起打闹嬉戏的战友已经倒下去了大半。
地面上到处都是喷撒的鲜血。
“敌袭~!”那军官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怒吼了起来,“警报,敌袭~!敌袭~!”
去他娘的“将军的命令”,如此疯狂。如此卑劣地偷袭,屠杀我们的人,那就是敌人~!
此时,有数名骑士已经策马向着他的方向猛冲过来。
战马带着一往无前,摧枯拉朽的气势,狂奔而来,
那军官抽出了腰刀,弯腰准备作战。但是那战马如雷鸣般的铁蹄声,却在一瞬间就粉碎了他的信心,几乎就要转身逃走。
他一咬牙。怒吼了一声,将手中的腰刀,向着为首的那名骑士猛扔了过去,随即一转身,向着彼德留斯的方向猛奔过去。
一边跑,一边高声大叫,道:“保护大人,保护大人……”
此时。旁边那些饶幸躲过攻击的士兵们也是如梦初醒,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边抵抗着对面的敌人,一边拼了性命地向着这边冲过来。
他们全都是将军的亲卫,按照阿尔摩哈德苛严的帝**法。如果主将战死,他们这些人也绝无一人能活。而且还会连累到他们的家人。
在他们不顾性命的狂攻之下,那些骑士们饶是武艺精湛,但是却也被逼的手忙脚乱,一时抽不出身来,去增援那几名冲向彼德留斯的骑士。
此时,那军官的腰刀已经翻滚着,飞到了那几名骑士的跟前。
为首的那名骑士不得不一换招式,用手中的长刀磕飞了对方的腰刀。
就在这一缓的工夫,那值班的军官已经冲到了彼德留斯的身边,极其粗野地推搡着他的后背,拉着他的胳膊,声嘶力竭地怒声吼道:“走,走,快走~!”
彼德留斯顿时被他推的踉踉跄跄,冲过了通往后院的门口。
那军官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跑,一边不时地捡起地上的花盆,石块,树枝,胡乱地向着身后扔去,以期能减缓后面追兵的速度。
他们仗着熟悉地形,专捡着树丛,假山,回廊,墙角等等各种崎岖的地方乱窜,使的那些骑士们无法展开他们强大的冲击优势。
此时,一阵短促急切,而又异常响亮的警钟声终于响起。
在此同时,大批大批的卫兵们仓皇地拿着武器,从各处蜂拥而出。
但是由于他们太过仓促,队伍根本无法集中,只能是一股一股,盲目地向着那些骑士们冲过去。
因此上,根本就不是那些骑士们的对手,每每都被打的败退下来,只能是连连后退。
此时,那数名骑士如附骨之蛆一般,仍然紧追着彼德留斯。
而彼德留斯在那军官的帮助之下,一路后逃,来到了后院。
因为害怕被对方堵住,他们只能是边战边逃。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稍做停留(顺便说一句,卡扎菲,卡哥好像就是犯这样的错误。)。
他们正逃之间,那军官突然就感到头顶上的雨水一稀,举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葡萄架下。
那几名骑士已经旋风一般冲了过来——他们终于发现在这种空间当中,马匹的作用不大,全都已经从马上跳下来,徒步而战。
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就见数十名士兵哇哇狂叫着,举着武器,从另一个方向冲了上来。
他们斜插过去,与那些骑士们打在一起。
看到那几名如煞神一般的骑士终于被挡下。那值班的军官此时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是却随手拿过一名士兵的刀子,然后横刀在胸,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挡在了彼德留斯的身前。
那些骑士们的身手着实高超,虽然只是以寡敌众。但是却还是占了上风,杀的那些士兵们不停地后退。
尤其是中间那名神秘的黑袍人,每每一刀挥过,就有士兵横尸当场。
那值班的军官看此情形,当即一挥手中的刀子,向着旁边细小的葡萄藤架砍了下去。
几刀下去,葡萄架子顿时轰然倒下。
如一张大网一般。正好将那些人全数罩住。
余下的士兵们当即一涌而上,举着手中的长枪,照着记忆当中那几名黑衣人的位置,一阵的乱捅。
随即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惨叫。
又过了好一会儿,看到那葡萄架子下面再也没了动静。一众士兵们这才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长枪,带着幸存者所特有的庆幸,呲牙咧嘴地笑了起来。
此时,随着一声如魔兽一般的怒吼。那葡萄藤下有一个人形突然站了起来。那人挥着刀子,就要向着那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