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的垂下眼,往前挪了挪。
那抹热气却如影随形,甚至于霸道的贴上了她的背脊,一只手禁锢住她的腰,不让她动。
清润微哑的嗓音在这山涧之下越发干净醇厚了,“赶了一日的路,好好泡会儿,这水,可缓解疲累。”
“......”青禾点头,眼珠子乱窜,又不安的用手扒了扒他的手,“爵哥哥,我泡好了,你慢慢泡。”
司爵挑眉,若他没记错,某些人刚刚下水而已。
邪邪勾唇,司爵忽的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一处大石前,自己用背靠在石上,让她面对着他,“既然小猫儿说泡好了,那就让爵哥哥检查检查,看看是否干净了?”
“......”
检查?
青禾傻了,怎么检查?!
可当他手碰上她肩头上的细带时,青禾的脸轰得红了。
又羞又恼的抓|住他的手,红着脸瞪他,“爵哥哥,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司爵哑声笑,只是屈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便将她轻轻转身,自己蹲下,靠坐在石头上,而后才带她坐到他身前,让她背靠在自己身上。
长臂轻搂住她的腰,哑声道,“爵哥哥答应过会等你,便不会食言。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陪爵哥哥再泡会儿。”
他选的地方水不是很深,两人坐下,水只及两人的肩头。
青禾听到他的话,心口动了动,也没再说什么。
且,一天马不停蹄的赶路,她确实也累了。
加之灵泉之水确实让她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于是便乖乖靠在了他怀里。
耳边微微风声,鸟叫声,落叶声,不绝于耳,花的清香,水的灵秀,山的伟岸,构成了一副山水图画,加之水中一双璧人,已是世间絶画。
而在这一刻,天地之间仿佛只有她二人,不被诸事打扰,不受诸事困顿,一直到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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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和司爵回去的时候夜幕已至。
两人牵手踏进屋舍大门,便嗅见了一股股浓烈的饭菜香。
顿时勾得青禾肚子里的馋虫配合的叫了起来。
司爵听见,无奈的笑了笑,握住她的手便往大堂走了进去。
刚走到门口,一道原本还在圆桌前忙着摆放菜肴的纤瘦身影便热情的朝两人走了过来。
“爵儿,你们回来了,快进屋,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她说着,温婉的看着青禾道,“我适才听爹爹讲,爵儿带回了一位姑娘,很是漂亮。如今一看,岂止漂亮,简直是天仙下凡。”
她拉起了青禾的手往圆桌前带,“爵儿之前便经常与我提起过一名女子,我猜,就是姑娘你了。
这桌上的菜,有些是我听爵儿提起,是姑娘你爱吃的,我便试着做了做,若是不和姑娘口味,我下次再努力。”
“......”青禾已经傻了,又尴尬。
眼前的女子,大约三十至四十岁,一身梨花白衣裙,眉眼含笑,气质清婉,让人倍感亲切,可关键是她......没见过!!!
但是那双眼睛,有些熟悉。
拧了拧眉,青禾扭头求助的看向司爵。
却见他脸色沉肃,一手负在身后,而横放在腹下的手,却紧紧握住,眸光幽沉的盯着那女子。
青禾微敛眉,心中满是疑惑,转而轻轻看向了那女子。
那女子笑米米的看着她,眼底带着不动声色的打量之色。
一袭红色曲裾将她的身段勾勒的玲珑有致,红色更是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嫩白了些。
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会说话,灵气逼人。
这样看着,她眼中渐渐浮出满意之色,握着她的手将她带坐在凳子上,又笑着看向站在门口没动的司爵道,“爵儿,还不快进来,愣着做什么?”
说着,她朝他慈爱的招了招手。
青禾也扭头朝他看去,便看见他脸上的沉郁之色蓦地散去,换上了一脸和风细雨,微勾唇走了过来。
轻轻|握住了那女子的手,“非儿今日怎地如此好心情,看看这一桌子的菜,可花了我家非儿不少的心思吧?”
非儿?
青禾一鄂,傻乎乎的看了眼那女子。
心想,难道她名字里也有个“非”字!
而且,不满的瞥了眼司爵。
他怎么看见一个女人就叫“非儿”,他有那么喜欢“非儿”两个字吗?!
那女子也佯怒的瞪了他一眼,嗔道,“没大没小!”
司爵勾唇笑笑,便轻拥着她的肩头走到桌边,黑瞳在看到满桌子的菜时微微眯了眯眼,语气似漫不经心道,“这道蟹肉又是谁爱吃的?”
“......”那女子脸微微一变,伸手勾了勾耳发,道,“我爹爹爱吃这个......”
“哦,是吗?”司爵挑高尾音,忽的道,“慕老,您什么爱吃蟹肉了?”
慕千华正从外走进,便听得他这么一问,愣了愣,摇头笑回道,“你这小子忘了吗?我吃不了这个......”
说道这儿,他蓦地停下,因为他看见了桌上摆放的一大盆清蒸蟹!
唇|瓣张了张,慕千华看向那女子,
那女子无措的唇|瓣微动,青禾甚至看见她的手在抖。
有些不解他们为何固执在一盘蟹肉上,又有些不忍看她这样无助。
于是走进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