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人,值得一个全心全意的女孩儿去爱她,而那个人,并不是她!
真鄂花遴没说话,双眼有些沉,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溱儿,你是不是知道了?”
“......”拓跋溱捏紧拳,撇开头,“什么?”
真鄂花遴掰过她的脸,直视她微闪的眼,“如果不知道,你为何突然说要离开?”
拓跋溱眼眶涌上一丝红,盯着他,微微沉默,才开了口,“他现在是你妹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真鄂花遴一惊,他猜测,她可能是知道姬澜夜来了,却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了。
“我继续住在这里,难免会碰见。”拓跋溱吸了口气,“我不想看见他!”
真鄂花遴看着她苍白的脸以及泪光闪烁的眼,眼中浮出心疼,轻轻握|住她的手,“溱儿,对不起!”
“呵......”拓跋溱抽回手,含着泪笑道,“对不起什么?”
“一切皆因翘儿而起,她太自私了。”真鄂花遴拢眉道。
拓跋溱眼神儿闪了闪,而后怔怔盯着他看,“你妹妹是ting自私的,不过,她还是得到了。”
“溱儿,翘儿如今怀了孩子,她和姬澜夜势必要成婚的,你不为自己考虑吗?”真鄂花遴诚挚的看着她。
拓跋溱仰头,微微闭上眼,嗓音说不出的凄惘,“对啊,我要为我自己考虑了。”
她一说完,真鄂花遴却略显失控的倾身抱住她,“溱儿,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嫁给我,我会对你好,决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拓跋溱像是木偶任由他抱着,神色怔然,嘴角却牵了苦涩的笑,本是天真烂漫的人,此刻看去,竟似历经沧桑般深沉颓靡。
听不到她的回答,真鄂花遴缓缓松开手,轻柔的捧住她的脸,慢慢靠近她红嫩的双唇。
拓跋溱冷冷的盯着他,在他即将靠近之时,别开了头,他的唇,落在她的侧脸。
她的抗拒让真鄂花遴脸色彻底暗淡下来,切切盯着她的侧脸,他忽的牵唇笑了,那笑,苦涩而无奈。
起身,站后几步,看着她道,“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拓跋溱一愣,转眸看向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真鄂花遴虽出自小国,却儒雅绅士,听从花翘将她绑来乌塔国,已是让他追悔莫及,如今,他又怎会强迫她,禁锢她。
朝她微微一笑,道,“除非你改变主意,不走了!”
拓跋溱忙摇头,“不,我要走的!明天,明天就走可以吗?”
她迫切想离那人远些,她不要再靠近他,也不要看他和其他人亲密,她不要!
她这样急切,还是让真鄂花遴微微受伤,却还是点了头,“明早我亲自送你回东陵王朝,并亲自向东陵皇致歉!”
“......”拓跋溱皱眉,“其实你不用这样做,我不会告诉皇帝老大的。”
真鄂花遴摇头,“纸包不住火,且此次,是我的过错,由我承担后果理所当然。”
拓跋溱还想说什么,他却o她的头,转身走了。
真鄂花遴走得有些快。
像是在逃避什么,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儿,却又将她亲自送走,他心里,并不好受!
却,还是不愿意强留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宁愿她在远方过得幸福,也不要她待在他身边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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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过半,拓跋溱趴在窗口前,怔怔的盯着院子里的秋千架发呆。
晚风习习,轻撩起她略微苍白的脸颊两侧的柔发,袖口的衣襟微拂,从外乍一看,有些诡异的恐怖。
突然,眼前叫一抹红色盖住,拓跋溱缓缓抬眸,入目的人嘴角嚼了浅笑,而后在她的视线中绕进了屋里。
拓跋溱并未理会,闭上眼。
“溱公主,这么晚不睡,可是在等人?”声音带了微讽,如尖利的刺狠狠捅进人心。
拓跋溱不为所动,闭上的眼,眼皮都未动一下。
来人挑眉,走到她身后,突兀的撩起她耳畔飞扬的发丝,“溱公主这个反应可是出乎花翘的意料,花翘以为,公主见到花翘,应是恨不得吃花翘的肉,喝花翘的血......”轻笑一声,“没想到公主这么冷静!”
花翘幽幽说完,屋子里仍是一片寂静,静得好似是她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等了好一会儿,原本以为她不会开口,正要继续。
却听见冷冷的嗓音又慢又缓的传来,“你三更半夜偷偷o到我这里,不会就是来让我吃肉喝血的吧?”
“......”花翘嘴角浅浅一抽,松开手中的发,转到她身侧,腰靠在窗柩上,歪着头看她,“听我哥哥说,你想回想东陵?”
拓跋溱抿了唇,直起身,转眸泠泠看着她,“是!”
她的眼神儿冰凉而沉寂,这是之前花翘没有从她眼里看到的,就算当初她将她绑到寨子,也未见她这样看过她。
心头微微一惊,花翘眯了眼,“我不会让你回去!”
拓跋溱拧眉,漠漠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起身往门外走。
花翘狐疑,“你要干什么?”
“去告诉姬澜夜,我在这儿,是你绑我来的,看看他知道以后怎么对你!”拓跋溱冷静的说。
花翘大惊,脸都白了,忙三两步上前,一把扯过她,恶狠狠的盯着她,咬牙,“你敢!”
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