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格内向更沉稳的龚楚见他不说话,只好继续劝解:“遇春,还是再等等吧,司令这会也没空。”
“没空怎么了?没空就把我们撂在这里不闻不问?要是司令不行,我就去找刘参谋长!找总司令!”杨遇春铁了心要问个子丑寅卯来,挽起袖子就往外走。刚走两步,一个声音却从外面传来:“呵呵,是谁要找我啊?”
“参谋长?立正!”
众人扭头一看,刘明诏和宋子清,居然一身普通作战服,携手走进了拥挤的指挥所。刚才还忿忿不平的军官们顿时鸦雀无声,即使杨遇春这样的火爆脾气,也不敢在他们两人面前发作。光是热孜卡兹甘反击战和彼得巴甫洛夫斯克战役,就已经奠定刘明诏在军中的地位,很多人心里都有数,要不是楚南上将资历更老,恐怕他早就接替岳元帅登上总参谋长的宝座了。何况他身旁还站着仅次于岳鹏元帅,把持国防部三十余年的宋子清。
但这两位在军人眼中的传奇人物却没有丝毫架子,拍拍屁股,随手找了两个发黑木桩子,坐下后刘明诏还故意讶道:“咦?刚才还一个个喊打喊杀的,怎么现在全蔫了?呵呵,坐坐,全坐下,我可不是斯大林,不给别人讲话的机会。说吧,什么事要见我?”亲热的话语,让大家松了口气,杨遇春壮着胆子,说出要参战不想再等的事情。
“呵呵,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刘明诏微笑着,和宋子清对视一眼,捡起一节枯枝说道:“军人嘛,就该有脾气,敢于提出不同意见,这点你做的很好!我记得,总统当年就对宋部长说过这样一句话。军人,当争!”
“不错,总统说过,这四个字至今还摆在我桌上呢。”宋子清点点头,示意刘明诏继续说。
刘明诏说道:“既然我们是军人,那看着袍泽在前面流血牺牲却无动于衷的事情,是决不能做的。但我要问你们一句,现在让你们上去,你们准备怎么打?”
“这还不简单,按照计划,击溃正面的乌克兰第二集团军,然后掉头向北向科斯塔奈进攻,包抄敌人侧翼。”杨遇春脾气火爆,但脑子很灵活,很快道出突击方向和目标。宋子清听完,却插嘴问道:“那我问你,伊尔吉兹突出部怎么办?”
“让杜子山将军继续死守,尽量拖住敌人的四个集团军,为我们争取时间。”
“呵呵,你就那么肯定敌人能听你的乖乖被拖住?要是他们见势不妙,或者发觉我们的动向,立刻撤退追上来怎么办?”刘明诏拿起枯枝,在地上画了起来。不到一会,就大致勾勒出伊尔吉兹至萨雷科帕的地形和战局。“我问你们,从伊尔吉兹出发到我们这里多远?”
“207公里,中间有峡谷相隔。”孙立人隐约明白了,立刻回答。
“那么从我们这里到科克舍套呢?”
“310公里,要先击溃乌克兰第二集团军,还有大约3个装甲旅,和五到六个骑兵师。即使我们速度再快,也需要至少两天两夜才能冲到科克舍套。有这个时间,苏军完全可以在这里布下一定防御。因为有一百多公里的峡谷阻挡,所以如果突出部的苏军主动后撤,支援科克舍套,我们无法快速切断。这样,他们就可以向科克舍套运动,与卢金部,对我们形成前后夹击的态势。”孙立人的眼睛越来越亮,一下子看透了全部情况。
刘明诏满意的点点头,却不说答案,反而回忆起欧战:“我躲在欧洲西线堑壕里时,总在想,怎么会打成这样呢?为什么会形成僵持呢?”
“因为当时缺乏坦克和飞机这种突击力量。”一名瘦瘦的军官站了起来,还挤开同僚冲到前面,看得出也是个急脾气。
“你叫什么名字?”刘明诏看着他,让军官有些忐忑,连忙敬礼:“报告参谋长,我叫王文善,是第66机步师师长。”“王文善,不错,说中了部分。当时的情况,技术力量无法保证部队快速运动,就不能切断敌人的补给和后勤,使得战线只能平行布置,从而陷入残酷的堑壕僵持战!而我们现在的麻烦,刚才孙师长已经说了。大峡谷的存在,让我们无法从中间切断南面四个苏联集团军的行军路线。一旦他们主动后撤,我们就是能看着。所以,我才让你们等。”
“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杨遇春心急道。
“等到......等到他们突破防线!”刘明诏用力一折枯枝,声音清脆。
宋子清怕大家还不明白,再次说道:“斯大林已经沉不住气,所以只要苏军突破伊尔吉兹突出部,肯定会要求四个集团军全速向纵深穿插!当他们向东深入时,却发现我们突然从这里出发向科克舍套突击,你们说,会出现什么情况?”
都是师团级军官,自然清楚当一支筋疲力竭,已经快到极限的部队,突然间打通防线后,会多么高兴激动。无论是谁,恐怕都会急不可耐的向纵深穿插,以求在休整前获得更大战略优势。所以部队的阵型、心思、打法和装备等等,都会处于完全进攻状态。如果这时突然发现后方失守,必定会陷入从进攻转入撤退的大混乱中!付出多大代价先撇开不说,光是那些重装备,就不得不全部扔掉!以防被对手快速反击成为累赘。想到这些,众人看向刘明诏的目光已经不能用敬佩形容了,而是一种敬畏,深深地敬畏!他不仅要让伊尔吉兹成为让苏军不得不一脚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