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风现在不是见每个人都看气运,但既然碰到有人求自己,就在开始寒暄的时候看了一下佟老和佟市长的气运。
看完后方天风有点沉默,然后看了看两个人的妻子的气运,又看了一眼佟市长儿子的气运。
这对爷儿孙三代没少捞。
佟老自身的财气超过两亿,佟市长少点,只有两千多万,他妻子身上的财气有三千万,但他儿子的身上的财气超过三个亿。关键是他儿子还年轻,刚在米国读完大学回国还不到三年。
佟市长身上的怨气极重,已经有大腿粗。对于一个市长来说有这么重的怨气,一定做了不少恶事,引发了很多民怨。
佟老也当过官,现在享受副厅级待遇。怨气没他儿子多,但一个退休多年还有手腕粗怨气的人,当年绝对没少害人。
佟市长的气运上空,有一道强大的正部级官气在压制他。
不仅这一家人的气运有问题,这栋别墅的二层也充满复杂的气运,方天风已经有一定经验,一看就知道那里是收藏室,收藏了很多价值不菲的古董,只不过古董气运太杂,自己离的稍远,感觉不到具体有什么。
方天风一看两个人满身怨气就心生反感,不过表面上他仍然面带微笑,和他们正常交谈,过了一阵,他跟何长雄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问家里卫生间在哪儿。
何长雄立刻主动站起来带方天风进了卫生间。
何长雄面色稍显沉重,问:“怎么了?”
方天风说:“咱们俩不藏着掖着,你这位二舅有点太那个什么,我要是帮他,我自己有可能倒大霉。”
何长雄愣了一下,问:“你是指他的官声不好?”
“嗯,反正差不多,帮这种人我肯定倒霉。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没有足够的代价,我不可能帮。”方天风说。
何长雄轻叹一声,说:“我知道我二舅这人不怎么样,但对我一直不错。要是别人你说不帮,我绝不废话,我跟你一起走。可他是我二舅,你能不能想个办法?你说一下付出什么代价,我让他们一家考虑考虑。”
方天风说:“具体代价我也不能指定,反正不管我得到什么,最后都会换成钱送到福利院。我自己基本得不到好处,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帮你。”
何长雄早就知道方天风的师门要求很怪,而且方天风的确一直在不断做大福利院,投的都是真金白银,这骗不了人。
“谢谢,我明白。我找二舅和姥爷商量一下。”
两个人回到客厅,何长雄就把佟老和佟市长叫到二楼,聊了好一阵才下楼。
佟老和佟市长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沉着脸,显得很无奈。
三个人回客厅坐下,佟老沉吟许久,开口说:“如果方大师真能找到钢笔,等于救了我们佟家,要一些东西也没什么。这样吧,只要找到钢笔,除了您要求的一百万元,还可以去我二楼的收藏室任选一件藏品。”
方天风愣了一下,这个条件有点怪,这位老人的话里还有潜台词:你能找到值钱的就给你,要是认不出宝贝找了一件不值钱的,可不要怪别人。
佟老显然很不情愿,所以就选择了这种折中的手段,与其说是考校,不如说是为难。
古玩界玩的是眼力,但眼力的前提是足够的经验,这一行几乎没有年轻的收藏大师,就是因为年轻人吃的亏上的当不够多,积累的经验不够丰富。
方天风心里明白,佟老这是欺负自己年轻。
方天风淡然一笑,假货可以骗人,赝品可以骗人,甚至真品也可能骗人,但气运不会!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方天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