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下铃木一男沒有再犹豫,立刻大声答应了。就算不管旁边那个师团部下來的少佐,这也是村山联队长下的第二次命令了,铃木少佐当然要立刻执行的!亲信就是亲信,关键时刻不听招呼还叫什么亲信?
“全体冲锋!”随着铃木一男的公鸭嗓子一声嘶吼,上千i军立刻从战壕、掩体里跳出來开始了冲锋!
战场上炮声隆隆,爆炸随处可见。戴着钢盔,穿着黄军装的鬼子兵们以小队、中队为基本队形,冒着漫天的弹雨,小心地躲闪着炮弹的落点,向对面七十四军的阵地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对面数挺水冷式重机枪泼洒过來的子弹真的像雨点一样密集,鬼子们刚一跳出掩体就被撂倒了一片。鬼子军官举着指挥刀,大声催促着鬼子们往前冲,被长官逼急了的鬼子兵像疯了一样前赴后继的嚎叫着往前跑着、she击着。前面的鬼子中弹倒下了,后头的鬼子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疯狂地往前冲。
“冲,冲!继续冲!上预备队!马上就攻上对面的阵地了!快,铃木君,快上预备队!”高全看起來比鬼子还急,站到村山雅文边上激动地直跳脚,嘴里不停的催着铃木少佐往战场上增兵。
看着手下士兵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群快速得往下倒着,铃木少佐心疼的嘴唇都哆嗦了,偶尔瞥一眼高全,眼神和饿了三天的野狼也差不多了。
“铃木君,上预备队吧。”村山联队长脸se灰暗的下了命令。他现在已经上了高全的贼船,想要下船已经不可能了!另外,作为一名战场指挥官,这时候也确实到了该下增兵命令的时候了。大队i军士兵在战场上被对方压着打,这时候除了硬着头皮增兵死拼到底,不管是坐视不理,还是下令撤退,结果都将是损兵折将,兵败后退!这个结果不管是他村山雅文,还是铃木一男都是承担不起的!
“好吧,村山君,我在熊本的妻子和儿子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铃木少佐当然知道眼下的局势,预备队是非上去不可了!可他手里真的沒多少预备队了!和七十四军拼了这么长时候,少佐手里已经沒多少闲人了!当七十四军是好相与的吗?铃木大队不拿出看家的本事,早就叫对面的七十四军吃得渣都不剩一丁点了,现在的铃木少佐手头哪还有多余的人手?
可不派人增援又不行,沒办法,少佐阁下只好亲自上阵了!向村山雅文交代了最后的遗言之后,又恶狠狠地瞪了高全一眼,铃木少佐拔出了指挥刀,“所有人,跟我冲锋!”
从身边背后,各处犄角旮旯也不知道哪儿冒出來一百多鬼子站到了铃木一男的身后,这已经是铃木大队最后的人手了,有系着围裙的伙夫,有背着医药箱的卫生员,戴着眼镜的大队部文员,背着公文包的通讯兵,再加上大队部的几十个jing卫、五条狼狗,以及铃木大队最后的两个步兵小队,这些人组成了铃木大队的最后攻击力量。
伙夫放下炒勺、解下围裙,卫生员脱了白大褂,丢下医药箱,文员们拿着配枪,通讯兵夹紧了公文包,沒办法,这些文件太重要,就算上战场厮杀都不能丢了。这些人和那两个小队的步兵编到一起,连喊三声“胜利!”之后,跟着铃木少佐就冲了上去。
“怎么回事?鬼子的指挥官莫非是抽了羊角风?”从望远镜里看见鬼子冲锋的张灵甫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又擦了擦镜片,再一看沒有看错,回头满脸古怪的和副师长说了这么一句话。
“鬼才知道i本人抽的什么风!”蔡仁杰放下望远镜狠狠地回了一句。“不过咱们的士兵打得倒是真不错,鬼子看起來冲得挺猛,却怎么也到不了咱们跟前!”
“嗯,命令炮兵营加强火力!命令一七四团上阵地,一定要把鬼子挡到阵地前面!”
“是!”传令兵答应一声跑下去了,张灵甫和蔡仁杰继续拿起望远镜观察冲锋的i军。
“仁杰,你说鬼子这是怎么了?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冲锋了?”
又看了一会儿,张灵甫放下望远镜问副师长,沒等蔡仁杰回答他又自己接着往下说:“我倒是想起五百军的高军长了。要是谏之军长在这里,他会怎么办?仁杰,你是沒有仔细研究过高谏之的从军经历,从他从军以來,高全就从來沒有率领过任何一支zfu的正规军,现在的五百军几乎就是高全一手创造的,可他所取得的战绩,却是并不比我七十四军差多少!”
“他们是什么装备?我们是什么装备?五百军有什么后勤保障,我们又是什么样的?要说他是又一个张自忠吧?我却觉得他沒有张自忠忠烈。对这个人我自认已经很了解了,却还总是感觉看不透。”
“人是最难看透的。师座虽然聪慧过人,却也并不是观人专家。或许李天霞能看透高全是什么人吧?据说李师长比较jing通麻衣卦术。”
“他?别提他!”提起李天霞张灵甫脸就沉了下去,“这个李耀宗,为人jian猾,狂妄的很,看起來比军座的气派都大,我看见他就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张灵甫就是和李天霞不对眼。
李天霞狂妄?好像你张灵甫比李天霞在狂妄傲慢、目中无人上面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当然这个话蔡仁杰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做副手就要有做副手的觉悟,就算和张灵甫私交再密,该讲究的上下等级还是要讲究的。
高全并不知道张灵甫和蔡仁杰正在谈论他,此时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