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看见鬼子飞机的时候,机枪也响了,坦克装甲车上的高she机枪、高全拉到指挥部和医院帐篷区的那几辆固定装甲车上的高she机枪、以及特务团的机枪同时打响了,“哒哒哒”的机枪she击声瞬间响成一片,无数条由机枪子弹组成的细线直she向天空。
“快,背着厉医生走。”
“是。”
时间可不等人,鬼子飞机上的炸弹随时都会投过來,彪子一声命令,几名战士答应一声,“呼啦”一下围上來,一个弯腰下蹲,另外几个人拉胳膊抱腿,抬着就把厉岐院长给抬到前面那位的背上了,蹲着的那人一挺腰站起來,俩手一扳厉医生的大腿拔脚就跑,后面俩人扶着,四人一组快速离开医院帐篷区。
“放开我,放开我。”猝然遭受了这样的无礼对待,厉院长急得大叫,可眼看着几个战士根本不听他的,他越叫,下面那位跑得还越快了,厉岐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帐篷里面还有病人,胡营长,你快把病人也抢救出來呀。”帐篷里的病人可是厉医生亲自主刀,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才救过來的,要是就这样晾到这儿,因为无人救治死到病床上,厉医生是坚决不会答应的。
“厉医生放心,我保证把病人救出來。”不管怎么说,厉医生沒反抗就挺好,彪子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惹恼了厉岐院长,“你们俩,跟我进去把病人抬出來。”刚才彪子身边是五个人,三个背着厉院长走了,剩下还有俩在跟前站着呢,彪子招呼一声,一头冲进手术室,那俩战士跟着闯了进去。
好在野战医院的病床都是能拆卸的,床板抬起來就是担架,彪子抬前头,两名战士抬着后面,仨人抬着那个刚做完手术的伤员快步跑出了手术室,他们这边刚跑出去沒多远,鬼子的飞机就俯冲过來了。
“吱,,轰,轰隆。”冲天的火焰、气浪与浓烟中,野战医院的帐篷顷刻间倒塌了一大片,无数的医疗器械瞬间化为乌有。
“哒哒哒,哒哒哒。”cao纵机枪的战士咬着牙,似乎要把满心的悲愤都化作子弹,把天上的无耻强盗撕成碎片。
机枪子弹像无数条勾魂的锁链一般在天空中來回的抽打,有一架鬼子飞机可能是觉着那些來自地面的火力威胁不到他,这家伙刚投过一次弹,拐了个弯就又俯冲下來准备再次投弹了,“呜,。”飞机怪叫着,高度越降越低,眼看就要达到合适投弹的高度了,鬼子飞行员狞笑着去摁投弹按钮。
“当当当。”一串子弹迎面击中了它,鬼子飞机冒出一股黑烟,机身上“轰”的一下窜出了通红的火苗子。
地面的我军机枪she手一看打中了,那可不能把它放跑了,刚才还是一挺机枪打这架飞机,飞机一冒烟、一起火,立马凑过來三挺机枪同时向这架飞机she击。
鬼子飞机中了弹,转弯也不是那么灵光了、拔高也拔不动了,完全就是一副等着挨打的架势了,飞行员一看,跑吧,撒有那拉吧,这家伙一摁按钮,他弹出去了,一朵白花打开,鬼子飞行员跳伞了。
“干掉鬼子飞行员。”高全冲着天上的降落伞一指,直接下了绝杀令,他是真恼了,轰炸就轰炸呗,有本事你來炸我,你炸医院干嘛,有彪子在那儿,高全估计厉岐医生安全上不会有问題,可医院里头的药品和医疗器械不是都叫鬼子给毁了嘛,那些东西现在不好买,损失了再想搞回來可沒那么容易。
这命令是下给骑兵团的,孔宣带着他的骑兵正在外头瞎转悠找不着事儿干呢,一接到军座的命令立马來了jing神,好哇,原來目标是在天上,那可太好了,孔团长立马在骑兵团组织了一次狩猎活动,目标就是天上的那个降落伞,这家伙在天上目标那么大,躲他也沒地方躲、藏他也沒地方藏,这不是明摆着在当靶子的吗,打。
骑兵们甩着马鞭就跑开了,大家伙儿追着那个降落伞打,这回可真变成一场竞技比赛了,那个倒霉的鬼子飞行员飘出去还沒多远就中了枪了,那么多人打他,想不中枪也难呀,这鬼子中了枪也沒法包扎,只有咬牙忍着,就算他高喊投降也沒人理他,这家伙太高了,他的声音底下的骑兵听不见,鬼子飞行员在天上,沒降落之前他沒地方去。
下头的骑兵也不知道打中了沒,更不知道上头的飞行员死了沒,反正是根据想象中打鸟的场面,那小鸟要是中了枪,肯定是翅膀一收,一脑袋掉下來才对,这家伙一直在天上飘着,那肯定是沒死呀,沒死,沒死就继续打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歇着也是歇着,跑跑马、打打枪,人多热闹热闹也挺好,骑兵们把朝降落伞打枪当成一项娱乐了。
等那可怜的伞兵从天上落了地之后,大家伙儿围过來一看,呵,这小子死的比杨七郎都难看,人家杨七郎身上插了一百多支箭叫she成刺猬了,这鬼子倒是沒叫she成刺猬,他让打成一堆烂肉了,身上净窟窿眼,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枪,连五官都分辨不出來了。
飞机被击落了鬼子还能接受,毕竟身为轰炸机飞行员,从第一次执行轰炸任务的时候,鬼子们就做好了去靖国神社的准备,不管是被防空炮火打死,还是被中美空军给干掉,那都算比较正式的死法,可飞机中弹,飞行员都跳出飞机背上降落伞了,那已经算是认输投降在逃命了,再被地下一大群人追着打,这种情况就叫人不能接受了。
鬼子这回一共派來了六架飞机,第二轮轰炸